香山玉踪(全本)
引子、深夜血案
深秋的夜,如此的安静。就像如同这个季节的湖水一般深邃。沐浴后的女人躺在床上,听着远处传来的吱吱的秋虫鸣叫,内心只觉得一阵宁静。
她本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派“万花门”的首席弟子,因为相貌出众,且武功高强,因此在江湖上有了“万花仙子”的外号。
江湖上并不缺乏美女,但美貌与武功兼备的佳人却是凤毛麟角,再加上她一直性情直爽,颇有须眉气质,因此追求者自然也是数不胜数。但万花夫人自己却一直心如止水,一心只为师门发展尽力。
但出人意料的是,在一次聚会上,万花仙子却突然宣布自己即将成亲,而对象尽然是一个毫无武功,且年纪已经四十有余,且并不算富裕的普通商人。
听到这个消息后,师门的所有人都立即反对,为此,万花仙子的师傅甚至差点要动用门规。
在这个年代,商人并不被很多人看得起的,无论是位列朝堂的士大夫,还是躬耕山野的农民。他们认为商人不靠双手,只用一张嘴,就可以享受锦衣玉食,荣华富贵。
但性烈如火的万花夫人却坚定不移,甚至以死相逼。最后,还是一位本派中备份极高的长老出来调节才作罢,但万花仙子也因此被逐出了师门。
万花仙子嫁给那个叫张世栋的商人的时候,他还只是一个初到京城做生意不久的冀北人,生意规模也并不算大。但说来越怪,两人成亲后,张世栋的生意竟然一帆风顺,短短数年间已经成为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巨贾了。
丈夫的宠爱,富裕的生活,可爱的女儿。一个女人最想得到的东西她都有了,因此她心中充满了满足感。
虽然已经年过三十,大家的称呼也从万花仙子变成了万花夫人,但女人的美貌缺丝毫不减。
褪去了少女的羞涩,沐浴过后,穿着雪白的蚕丝浴袍的她,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。丰硕的玉乳把浴袍撑起了个帐篷,修长的玉腿如雪般洁白。这具充满母性的躯体,就像是高明的匠人的杰作一般。
万花夫人望着昏暗的灯火,听着阁外水池里青蛙的鸣叫。已经为人母的万花夫人虽然练武时间大大减少,但每天晚膳过后练一练剑,然后用玫瑰花瓣泡澡的习惯却从来没有改过。
她喜欢玫瑰花的香味,更喜欢感受自己在沐浴后散发出的美丽,这是每一个美女都会引以为傲的东西。
这些年来,丈夫越来越多忙在生意中,陪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。此时的万花夫人已经几乎被江湖忘却,完全变成了一个商贾人妇了。
但每当夜深人静独自相处的时候,她也难免会去回忆那个天天白衣胜雪,来去如风的岁月。
突然,宁静的夜晚被“啊………”一声惨叫撕得粉碎。
这一声凄厉而尖锐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。万花夫人立即起身穿衣,准备出去查看,虽然离开江湖多年,但警惕性却是根深蒂固的。
“救命啊……杀人来……”更多的凄厉声音伴随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血红的火光传来进来,万花夫人来不及更多地穿戴,只套上了一件外衣,便匆匆抄剑冲了出去。
推开房门的万花夫人立即被惊呆了,那个温暖的庄园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。西厢房的房屋已经被熊熊的火海包围,火焰在秋风的吹动下不断乱窜,被烧毁的木屑带着火星四处喷溅。
园中的陈设倒了一地,仆人,侍女,家丁四处奔逃,几个镇定的家丁正在不断打水灭火,但杯水车薪完全无济于事。刚压住的火头,迅速又窜了起来。
突然,墙头出现了十几条黑影,这些黑影手上握着长剑,钢刀,还有很多奇门兵器,见人就杀,转眼间已经砍倒了十几个人了。
万花夫人这时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,仗剑向最近的一个双手持着判官笔的黑衣人刺了过去。
黑衣人感觉到了来剑,拿判官笔往胸前一封,万花夫人的剑尖本来就要和判官笔相触的时候,突然手腕一抖,顺势向黑衣人的手腕削去。
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,一边缩手,一边用另外一只判官笔向万花夫人的肩头点去。这一招甚是精妙,一招连消带打,如果遇到武功稍有不济的人,肩头穴道已经被点上。
而万花夫人却毫不退缩,剑锋向上一撩,径直刺向黑衣人的后头。这一招看似求死的打发,其实却是最合理的选择,自己中招最多不过被点住肩头穴道而已,而对方中招却必死无疑。
黑衣人见万花夫人的化解方式,不由得也叫了一声“好!”然后突然向旁边一窜,以一种很诡异的身法躲过了这夺命一剑,但同时,判官笔也不能向万花夫人进攻了。
万花夫人正待继续进攻,突然听得耳后风劲,慌忙低头,一个流星锤几乎擦着头皮过去。显然,黑衣人其他的同伴出手了。
躲过这一招之后,万花夫人突然想起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丈夫和女儿,此时他们生死未卜,虽然有护院保护,但那些护院的武功和这些黑衣人相比,完全不值一提。
于是万花夫人手中的剑法一边,变得迅疾狠辣,逼得两人连连后退。
就在占据上风的时候,突然万花夫人看到了一幕绝望的情形。一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把一个圆滚滚的事物往她丢了过来,一看之下,尽然是自己丈夫的人头。虽然有些血肉模糊,但额头上的一块伤疤却证明了他的身份。
万花夫人一下绝望了,只觉得天地已经崩塌。就在这时,判官笔已经点在了她的肩膀之上。左臂立即失去了知觉,鲜血从中招出流出。
这一阵钻新的剧痛,反而让万花夫人从惊慌中回国神来。突然一声发出一声虎啸,疯狂地向两人近招。
“贼子,我和你们拼啦”此时的万花夫人已经近乎疯狂,剑招也变得有些没了章法,但这种搏命的打发,却让两人无法招架,一个不留神,使判官笔的人的手臂尽然被划了一道扣子。
“娘亲,救我”突然,一声幼女的惊呼想起。
万花夫人立即往声音的地方望去,然后她只是看到了刚才杀死他丈夫的黑衣人。黑衣人的眼角带着笑意,显然,这一声是他模仿的。
这虽然只是弹指间的事,然而生死搏命之间,哪能容得这般的分心,使流星锤的黑衣人见万花夫人避开了自己的飞锤,并不急着收回武器,却顺势一掌击出。
这一掌来的迅疾,加上适才万花夫人心有所思,开碑裂石的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万花夫人的背上。
万花夫人之觉得浑身的骨骼仿佛尽碎,内脏也受到了巨震的冲击,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喷涌出来。
好在万花夫人也终非易与之辈,虽然身受重伤,这一口血去故意喷向了两人,就这样,得意缓了一缓。一边用万花剑法的守招抵御着敌人的进攻,一边思索着脱身之计。
万花剑法本就善于防守,此时生死之间,万花夫人更是谨慎,一柄剑竟然使得滴水不漏,这二人一时间也奈何不得。
但终究已经身负重伤,虽然目前不至于被杀死,但也没有力量反击。这样下去,待自己气力用尽时,也就是命丧黄泉时。
这时,使流星锤的黑衣人突然一击猛龙出海,锤头直挺挺地砸向万花夫人,万花夫人尽然不闪不避,剑尖也同时刺向锤头。
黑衣人见到万花夫人的举动,不由得心里一喜,眼看就要砸飞万花夫人手中长剑的时候,突然万花夫人的剑锋一转,剑身按在了锤头。借着这迅猛一击之力,万花夫人施展起师门的独门轻功“落英缤纷”,跳上了墙头,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。
两人正打算追上去,而这时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突然喝住了他们说
“不必了,让她去吧”这声音阴阳怪气,似乎是如同地狱来的鬼混一般,另人不寒而栗。
“唉……可惜走了这只母老虎”拿判官笔的人悻悻说道,显然,那人是他的首领,自己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。
此时,其他的黑衣人已经从新回到为首的黑衣人的身边。显然,他们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任务。
“事儿办好了?”
“是”众人齐声答道。
“东西呢?”
“已经得到”随即,一个黑衣人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为首的黑衣人。为首的黑衣人打开包裹看了看,嗯了一声,然后问到。
“从哪里找到的?”
“是在张世栋的卧室书架后的一个暗格中”
“哈哈,我要是他,就直接放在光明正大的地方,”一个拿着链子枪的黑衣人说道。
“须不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。”
“无论放在哪里,在我们眼里,就不怕找不到的。”为首的黑衣人言语声中甚为得意。
“立即清理现场,准备撤退。注意,斩草除根”
“那万花夫人怎么办?”
“”无碍,她中了我的黑石掌,不消三刻就会去陪他的死人丈夫了。“使流星锤的黑衣人说道。
这是,身受重伤的万花夫人只能只身逃走。显然,敌人是经历了严格的部署的,远远望着庄园的外墙上的身影攒动,显然是还有埋伏。
经历过刚才的恶战,此时她身负重伤,已经无力再战。她一手勉强握着剑,一手只能扶着墙壁维持身形。
好在后院目前还没有敌人,这里是战斗的开始地,到处都是尸体。此时经过血洗之后,反而成为相对安全得所在。
万花夫人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假山中。伸手往一个石灯中摸了摸,然后一按。假山深处的石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门。万花夫人立即跑了进去,随即又关上了石门。
原来在这个庄园中,还有一处暗道,因为年久不用,里面已经满是积水和青苔腐烂的恶臭。
暂时脱离危险的万花夫人。想着惨死恶人之手的丈夫和女儿,不由得悲从中来,正欲放声痛哭。
突然,地道的深处闪出一点火光,显然是有人接近。万花夫人不由得大惊,这个暗道只有庄里少数人知道,难道今晚这一切是庄内的人所为?
火光接近,万花夫人突只能勉力拔起长剑。突然,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年轻人的脸,万花夫人心里一喜,竟然晕倒了下去。
来人见到情形,力忙丢掉火折子,抱住了万花夫人,连声叫道:“师傅,师傅”
原来,来的人是万花夫人以前的一名弟子,名叫许明。他小时候本是淮南一户人家,后来遇到了山贼,父母双亡。万花夫人当时正好路过,杀了山贼并救下了当时只有四岁的许明。由
于许明无亲无故,万花夫人便收他做了弟子。之后被逐出师门后,本来想要遣散几个弟子的,但许明却执意跟着万花夫人,替张府做一些活计。
三年前,年少气盛的许明被赶出张府,原因是与一名府中的乳娘发生了苟且之事被撞见。
那之后虽然杳无音信,但万花夫人却时常牵挂这个弟子。此时,就在自己已经受到难以治愈的创伤之际,突然看到这名弟子,万花夫人先觉一阵欣喜,然后又充满狐疑。
可以说,许明对张府的事了若指掌。加上与府上有仇,自然是动机十足。而此时的离奇的出现,不得不让人怀疑。
“你怎么来了?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?”万花夫人厉声问道
“弟子不敢”许明立即跪在地上“师傅待弟子如同父母,弟子怎敢做此天地不容之事,弟子此来是因为……”许明低头在万花夫人耳边说道。
听着许明的话,万花夫人先是吃惊,然后旋即露出轻松之色,点了点头。
此时,许明正欲抱起无力站起的万花夫人。
“不用了,你快走吧”万花夫人阻止了许明。
“不,师傅,我一定要救好你,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救好你。”
万花夫人突然露出了一阵欣慰的微笑,“不必了,师傅知道自己的情况,只是有些事…你。一定要替我去办。”
许明慌忙连连点头,“师傅,你说,弟子赴汤蹈火也一定完成。”说道这里,眼前的泪水已经不断涌出。
“不必悲伤,也许…也许几个月前,我就知道了今天…”万花夫人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我把很多机密…藏在了我的剑柄里……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行拆看……然后……然后后面的………事就交给你了…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,万花夫人似乎用了很大的气力,胸口不断起伏。
“好的,师傅,弟子一定替你完成使命”
看着许明的诚恳而悲伤的脸,万花夫人突然微笑着,伸手去抚去他脸颊的泪水。
“我知道,你一直喜欢师傅,对不对。”
弥留之际的万花夫人,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。许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,点了点头。徒弟恋师傅,本不为世俗所容,如果不是眼前的情形,许明是万不肯承认的。
“三年前,你和阿芳干出苟且之事,其实我知道,你是把阿芳当成我了。”万花夫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,这是妻子对丈夫的语气。
“我之所以把你逐出庄外,其实是怕别人知道你的想法,伤害了你,也怕你和我在一起太久,而不能自拔,最终害了你自己。”
许明望着怀中的女人,只觉得百感交际。一边流泪,一边拼命点头说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“你先转头过去,为师最后要给你看个东西”万花夫人勉力坐起身说道。
些须时间过后,万花夫人在背后柔声说:“好了,转过来吧”
等许明转回头后,只觉得一下头晕目眩。万花夫人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,露出了美妙的躯体。
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,硕大的玉乳和丰腴的腰臀,是岁月给女人的沉淀。小腹微微隆起,是生育的标记。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,许明一下被惊呆了。
曾经太无数次幻想过师傅的胴体,那次无意中看到师傅刚出浴后身着浴袍的样子后,就完全无法自拔。后来阿芳有一次得到了师傅赏赐的一件浴袍后,自己便把阿芳当成了师傅,两人如干柴烈火,一拍即合。
然后后来,却被管家撞见了这一切。在被赶出师门的时候,看着师傅略微失望的眼神,自己简直觉得天崩地裂。
现在,眼前的一切竟然成为现实,但是偏偏如同镜花水月版飘渺。
“师傅只是想在临死前,满足你的心愿。”万花夫人娇柔地说道,随即抱住了许明的脖子。许明把头埋进了万花夫人丰满的乳间,拼命地嗅着女人玉乳散发的芳香。眼泪不断在师傅的乳间涌出。
“不要难过,傻孩子。这是师傅的命,也是你的命”万花夫人一边说着,一边解开了许明的裤子,掏出了许明的肉棒套弄起来。
许明的肉棒在万花夫人的手中不断地膨胀,拥着丰腴的胴体,许明再也忍不住了,发出一声低声的嚎叫,扶着肉棒刺入了已经洞开的城门。
也许这是世上最诡异的一次交合,师徒关系与生死宿命交织在一起。许明紧紧握着万花夫人的双手,十指紧紧扣在一起,一边把头埋在女人的玉乳上用力地吮吸,一边温柔而用力地扭着腰肢。
女人在男人的作用下,喉头不禁发出娇柔婉转的叫声。本来已经危在旦夕的万花夫人,竟然有了力气,开始扭动着臀部配合着男人的动作,巨大的乳房随着男人的动作而不断荡漾着。
当许明开始最后的冲刺的时候,万花夫人用力地咬着许明的肩膀,在上面流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。
望着肩头流淌的血痕,女人恨恨地说道:“徒儿,你要记住今晚,记住为师的话,你一定要查处真凶,否者为师死不瞑目。”
在女人充满诅咒的吼叫中,许明把火热的阳精注入了女人的体内。在火热的冲击中,女人杏木圆瞪,死死盯着许明的眼睛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,一代女侠竟然已经香消玉殒了。
大火还在燃烧,将这所庄园完全化为了灰烬。
此时已经撤退的黑衣人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所在,里面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。无论是从金丝镶边的湖丝长袍,到翠绿欲滴的翡翠扳指,无不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。
男人戴着一个面具,让人看不到他的容貌。但却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,他是一个中年男人
“事情办得怎么样?”中年人对为首的黑衣人说道。
“已经办妥,张世栋一家全部被诛。除了万花夫人之外,其他人的首级皆在此。”
“那万花夫人呢?”
“中了老七的黑石掌,此时应该已经死了。”
“嗯,”中年人这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。“那东西呢?”
“东西已经带来,”黑衣人恭敬地把东西递了过去。那是一本册子,上面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“这件事物里真的有绝世武学吗?”黑衣人问道。
“不,”中年人回答道“这里并没有什么武学,因为,他压根儿就是假的”说着,双掌用力,册子竟然在掌中化为纸片。
“属下该死,请首领赐罪。”为首的黑衣人立即跪下,伏在了地上。他知道,这件册子的真品,是用奇巧的材料制成,火烧不烂,水泡不湿,刀斧不侵。眼前的册子显然是赝品。黑衣人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,像他这样的高手,本来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现,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对神秘人的恐惧,以他的手段,不知道会怎么对自己,也许是分尸,也许是寸截…
“属下立即回去找,这东西水火不侵,如果真在府中,必然还能找到。”
“算了,不必了,我一直怀疑这件事物的真假,算起来张世栋得到此物也有几年了,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实物,那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见中年人的语气并不愤怒,似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,心里微微一宽,正想叩头谢罪,突然见到寒光一闪,接着头皮一麻。然后鲜血就从头顶流了下来,不过,他并没有太多的惊异,因为此时他已经死了。
周围的众人惊呆了,因为他们都没看到中年人如何出手,而自己的首领就在一瞬间被杀死了,等他倒在了地上,众人才看清楚,首领是被中年人用一个品茗的茶杯打碎了头骨,半个杯身已经陷入了额头。这种小瓷杯相对于坚硬的头骨来说本是极易碎之物,但中年人却能够用他击碎一个苦练了多年横练硬功的人的额头,可见男人的内功已经是多么的可怕。
黑衣人倒在地上,但没有任何人有所行动,因为在这个时候,无论是露出关心还是畏惧的神情,那么下一个死的就轮到自己。大家都是江湖老手,眼前的人虽然喜怒难料,但众人毕竟在江湖上滚了这么多年,还是能知道自己需要怎么表现。况且,在这样一个组织里,任何人的死,都不会对众人产生什么影响。
“按照之前的方式,继续查找东西的下落。”他的说话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平静,完全听不出自己刚刚结果了别人的姓名。这举动让众人觉得,简直如同遇到了轻易就可叛人生死的阎王一样。
好在中年人并不打算惩罚其他人,只是手挥了挥,示意众人退下去。众人方才如释重负,离开了小屋。
待众人下去后,男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,这张脸有很多人不认识,但也有很多人认识。一旦看到这张脸,无论是谁,都会大吃一惊。
天,已经拂晓。
当许明从密道离开后,已经身在庄外两里多之外的秘密地方了。四周满是赶来的六扇门捕头和衙役,路上的行人都在议论着昨晚的血案。
此时许明衣衫邋遢,如果走在街上,必然引起大家的注意,因此只好利用轻功在秘密之处行走着。
此时天空已经出现蒙蒙晨晖,照在了男人的脸上。男人看着手中用外衣包裹的万花夫人的长剑,嘴角露出了一种很难琢磨的神情。然后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。
第一章、荒唐人管荒唐事
余杭县的五月,就像是二八年纪的女子一般,温柔却并不宁静,微微闷热的天气,带给了人一种原始的悸动。这个时候是每年一次的梅雨季节,在这个时间里,对于每一个来到这个江南极美的去处的人来说,能够在鱼灯初上的时间点上一份春风楼的“豆豉蒸鲥鱼”,一份“葱香田螺”,一份“上汤干丝”再来上一壶老板祖传手艺酿制的梅子酒,那么即使你拿着七品县令的乌纱去换,也只会得到两个字的答复:“不换。”
然而此时,这几味人间的美味却好端端地摆在天字头号房的桌上,甚至一筷子也没有动过。因为点菜的客人正在进行着一件更让人难以停止的事。
雕花楠木床上,一个浑身赤裸男人正压在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身上,不断扭动着自己腰部激烈地交合着。身下的女人不断用香舌舔着自己的嘴角,脸上充满了满足,胸前的一对玉乳随着剧烈的扭动而不断跳跃着。房间里,不断回荡着女人高亢的淫叫和男人重重的喘息声。
男人不断的动作把女人送上了高峰,一阵痉挛后,男人终于开始喷射出火热的精华。
剑,锋利的剑,就在男人达到高潮的时候刺出了。目前这个时候,是一个男人最虚弱,也是五感最迟钝的时候。况且这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剑,况且这是一个更加出色的剑手,况且…此时男人最倚重的兵器,两只镔铁打造的飞爪,此时并不在男人身边。
然而,就在剑锋就要接触到男人的胸膛的时候,突然停下了。一双钢铁般的手掌,牢牢地夹住了剑身,长剑就像插进了石头一般,等到一刺之力尽时,哪怕用尽浑身力气,也难以再前进分毫。
刚才还在高潮中抽搐的男人,此时已经起身,控制住了来人的长剑。男人的身材并不伟岸,长相也并不出众,但他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号,“电光火石”石惊三。
石惊三,纵横山南道和剑南道的恶盗。如果在这两个地方的富商有被他盯上的,那基本是无一幸免。而且石惊三不光是个神偷,而且心狠手辣。
有一年,蜀中一个富商送一批极其名贵的药材进京,请了唐门二代外姓弟子里面最杰出的“唐门六少”帮忙押镖,结果石惊三不光杀了所有人,抢走了财物,同时还把“唐门六少”的头全部挂在了唐门总坛的一块匾额上面。还有一次,益州刺史向宰相张阁老献上生辰贺礼,派了上百名军士运送,结果石惊三不光盗走了财物,还在军士的饮水中下了毒,结果军士死了一大半。
不过石惊三有个习惯,只是在剑南和山南两道作案。这两地人烟稀少,而且财富比较集中,十分适合作案。他作案十分严谨,而且对于知情者从来不留活口,以致于十几间答案做下来,竟然让朝廷毫无线索可循。
因此他才可以像普通人一样,在江南富饶之地走街过市。甚至可以身着锦衣华服,去最好的酒楼要一件天字号上房。他这一类的人,本来应该最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。
此时他信心满满地握着刺杀者的长剑,而刺杀者已经果断弃剑,变掌为爪,向石惊三的咽喉抓去。而石惊三哈哈一笑,头往后一仰,躲过了这凌厉的一爪,“电光火石”这个外号的得来,除了形容他轻功了得,来无影去无踪之外,也是在说他的掌上功夫如同闪电惊雷般凌厉。石惊三简单地反手一扣,已经扣住了刺杀者的手腕。
这是一条女人的手腕,洁白而纤细。此时刺杀者用以隐蔽的灰黄色面纱掉落,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蛋。一名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女,愤怒地看着石惊三,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。
“哈哈,原来是个俏丫头”石惊三哈哈一笑,放肆地在少女身上打量着。少女一身深色的灰黄劲装,在这尚有余辉的客栈中,和周围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。她甚至用同样的布料包裹住了乌黑的长发和美貌,一切都显得精心准备过。
但此时,他竟然连男人一分一毫也没有伤到,愤怒,绝望,悔恨充斥着心头。
石惊三淫邪地笑道“小丫头,你打断了大爷的好事,稍后大爷就拿你泻火。放心,大爷会让你在死之前好好享受男女之乐的。”
“呸”女子一口唾沫吐向男人“狗贼你不得好死。”
这一记唾沫对于石惊三来说完全不叫事,头只微微一偏就躲过了,而这时一低头,看到了女子手臂上的白云图案的刺青。
“你是白仓山那个老狗的门人!”石惊三看出了女子的来历。
白仓山,蜀中白云剑派的掌门人。白云剑派虽然不是名门大派,但白仓山精通医术,经常免费为百姓看病诊疗。加上“白云剑法”和“抚云手”也有独到之处,因此白仓山在江湖上也薄有侠名。
然而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,白仓山却在睡梦中被人杀死,祖传的白虹刃也被盗走。房屋中并没有打斗痕迹,只是胸膛被利剑穿胸而过,剑痕也是白虹刃所致,因此可以说是毫无线索。
白仓山死后,白云剑派树倒猢狲散。几个一代弟子瓜分了门派财产后散去,只有这个二代弟子郭秀,念及师傅的恩情,执意要寻找杀师仇人。
这个郭秀本是蜀中一户农民之女,后来父母均患上了一种怪病,虽然白仓山全力施救,但终究不愈而亡。那之后,郭秀就拜在了白仓山三弟子白萍门下,后来白萍因婚嫁离开白云剑派后,白仓山就亲自指导郭秀的武功和医术。
郭秀天资聪颖,以至于青出于蓝。小小年纪武功已经可以和同门中的一代弟子相提并论了。
白仓山死后,郭秀独自查找行凶者的线索。她从师傅尸体胃部中流出的血水中查到了迷药“幽兰香”的痕迹,便立即想到了善用迷药的石惊三可能是凶手。随后又通过房顶的灰迹等细节证实了这一点。然后就开始了千里追凶的过程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三个月的追踪,郭秀终于在余杭发现了石惊三的踪迹。当发现石惊三住在春风楼,并且时常带着一名女子回来欢好之后。便定下了这个刺杀计划。
然而一切,似乎都在石惊三的预料之中似的,郭秀才一出手便被制住。此时被石惊三抓住,料想师仇难报,而且名节难保,激愤之下尽然滚下了两道泪痕。
石惊三哈哈大小到“小姑娘,别着急嘛,等大爷玩够了再寻思不迟”突然石惊三表情变得严肃而恐怖,狠狠地说道:“就你这几下子,还想杀大爷我。倘若这么容易就死了,那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。知道吗,我早就意识到你的存在了。”
郭秀惊奇地思索着,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发生了错误。
“呼吸,”石惊三说道“你的藏身之法很不错,说实话,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,倘若在那种情况下被你偷袭,也许我真的会着道。”
“但是少女嘛,看到这种男女欢好的场面,哪还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,”石惊三哈哈地笑着,然后伸出一只手在少女俊俏的脸蛋上摸了一把。“你真以为我那么容易放弃警惕么?别说刚才我的泄身是假的,就是真的泄身的时候,我也可以耳听八方。”
在石惊三放肆的大笑声中,他伸了了手去就要去解郭秀的腰带。眼见就要失节在贼人之手,郭秀心一横,便要咬舌自尽。
“非也非也”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。不光是郭秀,就连石惊三也大吃一惊。因为这时桌边已经出现了一个慵懒的男人,低着头,只顾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,一边去斟那壶上好的梅子酒。这个男人的出现,甚至让石惊三都毫无反应。这似乎不是人能够做到的,简直就像鬼魅一般。
石惊三立即松开了钳着郭秀手腕的手,一拱手“兄台何人?”。他并没有出手,虽然是个胆大之人,但眼前之人出现得毫无声息,武功不说,这等鬼魅般的轻功远非自己能比。倘若贸然出手,未必便能占得了便宜。因此,便故意做了个恭敬之状,其实已经准备去取随身兵器了。
男人一顿吃喝后,终于抬起了头。只见来者是一个青年,约摸二十六七岁,生的尽然十分俊俏。男人身着一件名贵的湖丝长袍,手上还带着一个碧玉扳指。从衣着来看,简直与江南的纨绔子弟无异。
男人饮了一杯酒后缓缓说道,“男女之事,乃是天地间第一等大事。况且泄身之际乃是男女阴阳际会之时。乃是超乎于一切,乃至生死的,岂可因为一时的干扰而分心。”
没想到男人一开口,尽然是如此不着边际一段话。
却又见男人说道“这位姑娘,你刚才使白虹贯日行刺,长剑被制后使用”浮云手“的”云踪无定“这路配合遇到一般人物自是够了,但遇到电光火石确实毫无胜算的。反而不如使用”流云拂袖“攻他腰眼。”
这一句话郭秀尚不能理解,但石惊三却惊得几乎叫了出来。腰眼正是他的罩门所在,来者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。
“嗯,这鲥鱼本是极美之物,可惜你竟然弃如弊履。可悲,可悲”
男人进屋之后,先是言男女欢爱之事,然后又一口道破石惊三的弱点,然后又不着边际地说道饮食上。突然脑海间闪念而过,石惊三问道:“你是霍青玉?”
醉玉颓山霍青玉,江湖第一号奇男子。此人有三痴,一痴美食,二痴武功,三痴美女。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人对于这三种东西都精通的话,那就非他莫属了。
据说他的舌头,可以尝出一百零八种调料混在一起煮的一碗野猪肉。据说他的武功,即使连武林中身份最高的少林寺主持释圆大师,或者是天山剑派长老,天下一剑独孤子,也要称赞的。
而更多关于他的传说,是他的艳福。据说他身边的极品美女多到难以数计,据说他曾经一夜战倒了十多名皇帝赏赐的宫女,据说,他是天下第一号的花痴。只要有美女的地方,就有他的身影。
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后,石惊三刚才的张狂的样子立即不见了。虽然还是衣冠不整,但并经已经是端正地坐在了床上,腰际间也多出了一条整齐围好的毛巾。他当然对霍青玉的口舌功夫没有兴趣,对他风流韵事更是漠不关心。石惊三在乎的,只是他那卓绝的武功。
“不知霍兄到访,有失远迎。不知霍兄有何见教?”石惊三拱了拱手,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成名的暗器燕子镖,扣在了手上了。
“什么有失远迎了,刚才我不是说了吗,男女交合乃是天地间头等大事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不必停止。”
“哈哈,霍兄玩笑了”石惊三见霍青玉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,一时也不好发难。“若是霍兄看上了这个小雏,那今天就卖霍兄一个人情,不过就怕这小雏未经风月,满足不了霍兄。”
郭秀听到两人的对话,醉玉颓山霍青玉的名头她也听过。眼见石惊三要将自己送给这个风流大少,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凌辱。无奈此时穴道被石惊三点住,一点放抗的力气也没有。
霍青玉笑着说道“石兄言重了,在下虽然好色,却绝不会去强迫一个性子刚烈,一心求死的小姑娘。”话说到这里,突然往石惊三的方向弹了两下,两道白光飞出。石惊三慌忙双手一封,护住了周身大穴。然而却并不见暗器袭来,再定睛一看,旁边的郭秀却已经能开始活动身子了。原来刚才,霍青玉用两块骨头做暗器,表面上是攻击自己,其实却用上了巧劲,骨头飞到一半,却如同回旋镖一样,飞向了郭秀,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。
就在这时,突然寒光闪动,十几枚燕子镖向霍青玉飞了过去。刚才石惊三见到霍青玉露了这一鬼斧神工的一手暗器功夫,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终。论武功,自己万万不是霍青玉的对手,只能先发制人。
这燕子镖的功夫,石惊三打小时候就开始苦练。相同的十几枚镖打出去,却有快有慢,如果对方躲得过第一波的燕子镖,无论是向左,向右,还是向上向下,非躲不过第二波的攻击不可。
就在石惊三发射出燕子镖的同时,立即施展开轻功从窗口跳出。他做事一向谨慎,知道如果这一次飞镖如果得手,镖上的剧毒便立即可以取霍青玉的性命。如果不能得手,那么这边是自己唯一逃生的机会。况且,他还有第三道防线。
这突起的变化,即使是江湖经验很深的人,也很难防范。一瞬间,石惊三已经飞奔在离春风楼几十丈外的地方了。这些年来他纵横江湖,除了高超的武功之外,机变能力也自诩天下无双,因为还想在这个江湖保命,光有武功是远远不够的。就在石惊三满意地回想着自己的处理方式的时候,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前方四五丈的地方。这个身影的出现,让石惊三一下子仿佛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…
却说这边,霍青玉看到飞来了燕子镖,却避也不避,只是往空中一阵连弹,火光飞溅处,十几枚燕子镖已经被打落在地上,使用的同样是桌子上的菜肴残骸。不错,躲避暗器的最好的方法,就是在空中击落他。
然而就这么一顿见,石惊三已经夺窗而逃了。霍青玉心里不禁暗暗叫了一声“好!”然后边起身准备追赶。
就在这时候,突然心念一动,霍青玉急忙一低头。就在这一瞬间,两把飞刀几乎是擦着头顶飞了过去。这飞刀来得十分迅疾,以至于敏锐如霍青玉的人,也差点猝不及防。就在这时,两把飞刀又至,想要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,眼见飞刀就要击中霍青玉的时候,突然影子一闪,霍青玉竟然连出两腿,踢飞了这夺命的两把飞刀。
躲过了这次飞刀攻击,霍青玉回头往飞刀来处看去。之间绣床上那个本来躲在被子中的女人已经坐起身来。刚才的飞刀正是她发出的。
女人此时身上只是裹了一个被单,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。由于刚才的动作,被单已经滑落大腰间,露出了丰腴的躯体。汤娟正待继续出手,却觉得腰眼一酸,径直瘫软在了床上。原来就在霍青玉躲避飞刀的时候,已经暗中打出了一枚骨头,点中了她腰间的穴道。
“鸳鸯柳叶刀”霍青玉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飞刀“你是汤娟?”
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出名的母老虎,鲁班门门主鲁自中的夫人,月英夫人汤娟。没想到这个闻名江湖的母老虎,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。
汤娟怒目圆睁地看着霍青玉,知道自己不是霍青玉的对手,不过这一阻,却也让石惊三可以逃远了了。
霍青玉向来不会对女人动粗,见女人失去了抵抗能力,便纵身从窗子跳出去追赶石惊三去了。
然而,当见到石惊三的浑身赤裸地躺在一条街道中央的时候,霍青玉也不禁惊呆了。此时石惊三双目圆睁,尽是说不出的恐惧。两边都是四散逃窜的行人,边跑便喊:“杀人啦,杀人啦”。
这一切变化来得如此的突兀,以至于霍青玉都大吃一惊。连忙蹲下身子,伸手往石惊三的脖颈上的脉搏一摸,已经毫无生命的迹象了。霍青玉检查了石惊三的尸体,让肌肉上有少量的擦痕,显是从房顶掉落所致。另人经验的是,除了一些掉落的痕迹之外,竟然没有一丝致命的伤口。
霍青玉知道,石惊三这种打小休息横练功夫的人,即使是被人点了穴然后从房顶上扔下来,也断不会摔死的。就在这时候,霍青玉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惊慌失措却没有离去的小贩,便立即冲过去,抓住了小贩连声询问道。
“大爷,这不管小人的事,小人什么都不知道”这个小贩显然被霍青玉吓得魂不附体,霍青玉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。
“刚才我正在做买卖,突然就见到这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,然后大家都四处乱跑了。小的是怕货物被人顺走,所以才多逗留了一下。”
“那你当时有没有看到过房顶有没有别的人出现呢?”
“没…没有……再说了,当时小人正在和别人做买卖,那里有心思看房顶啊”
霍青玉心里知道,能够将石惊三一击致命的人,如果想隐藏行踪的话,自己就是把每个路上的行人都问一遍,也找不到任何端倪的。想想也从小贩那里问不到什么东西了,于是便给小贩手上塞了点银子让小贩离开。
就在这时候,郭秀也赶到了。她功夫和机变自是远远不及霍青玉,以至于到得晚了不少。当看到师门仇人命丧街头的时候,她不由得浑身颤抖了起来,眼泪也夺眶而出。
“恶贼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说着,便把剑向石惊三的尸体斩去。却不了剑刺到一般,拿剑的手却被人抓住。一看之下,竟是那个在一旁的霍青玉。
“干嘛!放手!”郭秀充霍青玉大声吼道。“我要这个贼子不得好死”
霍青玉叹了口气说道“郭姑娘,你的心情我理解,但请不要破坏现场,关于石惊三的死还有诸多疑点,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在他身后。”
郭秀见霍青玉说得真切,便不再向石惊三的尸体发难。她风餐露宿几个月,此时只觉得师门大仇已报,心头一宽,头一晕,竟然差点倒下。却又听得霍青玉叫了一声:“不好”,人影闪过,霍青玉已经往春风楼方向跃出数丈了。
霍青玉可以百分百肯定,石惊三是被人杀死的。要想知道和他的死相关的东西,最好的方式是问汤娟。而此时,汤娟大穴被自己点住,如果有人想加害,是不需要吹灰之力的。
然而,终究霍青玉已经玩了,等他到达春风楼的时候,汤娟已经倒在了地上,嘴角已经渗出血迹。不过好在她的双目还在微微动作,显然还没有死去。霍青玉急忙过去解开了她身上被自己封住的大穴,然后往她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。
另人奇怪的是,穴道被解的汤娟竟然没有疼痛的喊叫,而是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叫声。一般这种叫声,是在女人欢好的时候才会发出的,而这种生死边缘。如果一个女人发出这种声音,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就是她已经中了媚毒。
霍青玉紧忙摸了摸汤娟的脉象,大惊道:“阴阳散!”
第二章、客店风波。
却说这边,郭秀看到仇人横死街头,本想在仇人的尸体上恨恨地补上几剑。突然见到霍青玉急速奔回春风楼,料想定有事发生。同时见远处人头攒动,似有官差到来,不便久留,只好跟着往春风楼跑回去了。
等从窗户跳进房间的时候,郭秀一下被吓得傻了眼。只见霍青玉正抱着浑身赤裸的汤娟坐在一张圈椅上。霍青玉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,胯下的阳具正在汤娟的体内不断地进进出出着。而汤娟则疯狂地扭动着身子,一边套弄着霍青玉的阳具,一边不断地抓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似乎汤娟正在被万千虫蚁叮咬而浑身奇痒一般,身上从胸部到双臂的肌肤,被挠出了一道道血迹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本来应该淫靡的场面却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惊悚。
“你,你干什么!”郭秀结结巴巴地问道。虽然郭秀还是妙龄处子,但毕竟巴蜀之地民风开放,加上又是精研医术,因此自然是知道男女之事的。只是骤然见到这样的场面,还是着实被惊了一大跳。
“她中了媚毒阴阳散。这是一种至淫的奇毒,中毒者如果半柱香内不和男子交合,则必死无疑。”霍青玉似乎并没有陷于情欲之中,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而随和。
“这等淫贱的女人,你救他作甚。”郭秀不悦地说道。话虽如此,但她知道,要想知道石惊三的事情,只能靠审问汤娟。况且师门的白虹剑还尚未找到下落。于是并没有打断霍青玉的活动,只是把背转过去,然后拔剑在手,随时准备出手审问汤娟。
然而身后两人的动静却越来越大,汤娟淫媚的叫声、男人粗重的鼻息声,还有椅子剧烈的摇晃声混在一起,不断钻进她的耳朵。
郭秀并不是没有听过汤娟的淫叫之声,然而与之前相比,情况却大不相同。那时她的目标只有石惊三,可以说对于汤娟的声音完全无视了,但现在,她做的只有等待。人往往在等待的时候,听觉会变得异常的灵敏,而这种灵敏的听觉,只能让这个少女越发地觉得口干舌燥。
郭秀想离开房屋,等霍青玉办完事儿再回来。但她发现自己竟然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。随着汤娟的声音越来越疯狂,郭秀竟然在两人声音的节奏中猜想两人的交合画面。
终于,汤娟发出一声尖叫,然后一切都安静了。
“转过来吧,结束了,”霍青玉说道“她中毒太深,我只能替她暂时缓一缓药性,她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,你要抓紧时间了。”此时郭秀才意识到,自己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,手中长剑也几乎滑落到地上。
虽然在郭秀转身之前,脑子中已经构思了几十种眼前的画面,但事情情况依然出乎她的意料。汤娟此时已经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,身上布满了恐怖的伤痕,正无力地躺在地上。白色的浆液不断从下体流出,而霍青玉正一直是按在她的百汇穴,不断把内力注入她的体内。霍青玉没有来得及穿好裤子,胯下的阳物上布满了晶莹的体液。
看到这一幕,郭秀不禁脸一红,娇羞地白了霍青玉一眼。虽然觉得很荒唐,却很感激霍青玉,因为只要是正常男人,面对汤娟如此的惨状,都无法完成男女交合之事的。
而汤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,她似乎已经感知到了一切,不觉哇地哭了出来。
郭秀毫无同情地把剑横在了汤娟的脖子上,厉声问道:“石惊三之前去了哪些地方?他的身上有没有一柄白色蟒皮剑鞘的长剑?”虽然她知道,现在汤娟只剩下半柱香的生命,但她了解,女人始终是怕死的。
无论是多么高傲的女侠,在这样的时候,哪怕只能多活一次呼吸的时间,也能让她做出任何事情。
果然,这一招很奏效,汤娟惊慌地回答道“我,我不知道,他每次来都不告诉我去哪里?”
“那你们怎么联系?”郭秀又问道
“他来看我后会在城中放一只他自己特制的烟火,然后我就在这里等他了。”
“他见到你后说了什么”
“没有、、、没有说什么,啊,他今天给我买过德月斋的点心,应该是去过德月斋的”
终于,问出了一条稍微有点价值的信息。但这是汤娟的药性又开始发作,开始不断地在地上翻滚。鲜血不断从她的鼻孔,眼睛,嘴巴里流出,汤娟不断地在地上挣扎着,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。口中不断依依呀呀地乱叫,一会儿似在忏悔自己的淫行,一会儿又似在祈祷老天的救赎。
郭秀不断连声喝问,但汤娟已经无法回答问题了。只是不住地在地上翻滚,最后,终于一动不动,霍青玉俯下身子,摸了摸汤娟的脉搏,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哼,这样的贱女人,死不足惜,只可惜不能问出更多的信息。”郭秀冷冷地说道
“有一条就足够了”霍青玉缓缓地说:“你要的东西也许就在德月斋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郭秀吃惊的说
“很简单,因为这个德月斋的生意,不光是卖点心?”
“那还做什么?”郭秀继续问道
“销赃。”
“销赃?”
“是的,他们的老板,既卖点心,也为江湖上的大盗门提供销赃的服务,而这个服务的收益远比他们的点心生意赚钱。”
“所以他们的点心生意只是个掩人耳目的。”
“不是,如果只是掩人耳目,他们做不出这么完美的点心的。”霍青玉的一番话说的郭秀云里雾里。“对了,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你要的东西。”
“我自己?”
“当然是你自己,我只是路过而已,后面的事与我无关了”
郭秀被这话气得两耳通红,如果真是路过,怎么可能会有后面这么多事。只是眼前的男人,无论武功还是机智都远非自己能比,况且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只好不再询问。只是暗暗盘算如何说服男人帮自己一起寻找白虹剑。
就在这时候,突然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。霍青玉暗暗说了句“麻烦事儿又来了,”就见房门一下被重重地踹开,十几个公门中人手持水火棍冲了进来,迅速包围了两人。
这十几个人动作迅捷,显然并非一般公门衙役。这十几个人有几个封住了窗户,房门等退路。有人直接跳上了房梁,封住了上三路。其他的两人一组,排成了梅花形把两人围在了中间。显然这些公人不光武功不弱,而且训练极为有素。
“大理寺‘铁血十六卫’,奉命捉拿大盗石惊三及其相关人等。”
这名号一报,就连江湖传闻了解不深的郭秀也吃了一惊。原来这“铁血十六卫”是京城大理寺的十六位一等一的高手,这几年联手追捕的犯人,据说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罗网。
几年前的杀手“千人屠夫”名噪一时,曾经在一夜之间连杀昆仑派四名高手并且抢走了象征掌门身份的“天山玉佩”,但是后来,十六卫集体出动,结果只用了两个月就把犯人捉拿归案。他们不光是智计过人,武功高强,而且还心狠手辣。仗着朝廷撑腰,这些人向来横行无忌。面对他们认定为犯人的对手,他们向来是先动手制伏,再审问的方式,期间误伤、误杀的事儿自然也是不计其数,因此,无论是江湖豪侠还是江洋大盗,听到这个名字,都会不寒而栗。
显然,他们现在已经是认定霍青玉两人是涉案嫌疑犯了。因此,他们并没有过多询问,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询问。就在报出名号的同时,棍风劲疾,四根水火棍已经到霍青玉和郭秀身周一尺的距离了。
如果是一般的武林人事,在这一击之下,必然是中招倒地。然而,这一次,他们对付的确实连江湖一等一的人物都要佩服的霍青玉。之见霍青玉伸出一掌,往其中一根水火棍一托,内劲到处,水火棍的劲道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。
霍青玉不等力道去尽,便化掌为抓。抓住棍身一抽,一扫。呯呯呯三声闷响,霍青玉借力打力,竟然震得其他三根水火棍失去了控制,往两边激荡了出去。
只短短一招,竟然逼得围攻的公人的阵型有些松散了。
“贼子好硬,”其中一个公人叫道。
而这时,其他的十二名公人见这四人失手,便正欲加入战团。而这时,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“住手,你们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这声音虽不甚响,却可以压住房间内所有的声音,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。显然,来者内力极高。
听到这个声音,众人果然立即住手,房门处的公人闪出了一条通道。一个同样穿着公门中人衣服的人走了进来。所不同的是,他的衣服的衣领,袖口,腰带处,均用金丝镶上了象征大理寺最高权威的团花狮子图案。
只见来人比起众人都矮了一个头,而且步履中隐隐有三分风韵。仔细一看,竟然是个女人,霍青玉向来对女人十分有兴趣,但眼前的女人显然不是这一类型,因为她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。
一个女人老了,就越会相近方式证明她的年轻,因此她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,让她的皮肤看上去如同珍珠般光滑。因此她用了最好的口红,让自己的嘴唇看上去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娇艳。
但老女人始终是老女人,无论把头发保养得再好,也难以掩盖鬓角的几丝已经开始隐隐泛黄的头发。无论她在脸上涂再多的粉,也压不住眼角的几丝皱纹。
对于老女人,霍青玉向来是头大的,他既没有恋母情结,又怕人唠叨。而老女人,往往特别的唠叨。不过眼前的这女人,至少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她的声音,确实如同少妇般迷人。因此霍青玉还是不断打量了她几下。
倒是随后跟进来的一个随从吸引住了霍青玉的眼睛。之间这年长女人身后,站着一个年方豆蔻的女孩。东张西望地,显得稚气未脱。女孩同样是身着公门中人的服色,但从服饰花纹来看,竟然是用白银丝镶的衣领,身份竟然在铁血十六卫至上,仅次于进来的年长女人。
“原来是本朝大理寺历史上唯一一个女寺卿,人称‘女阎罗’的铁凤凰大驾光临。”
女人呵呵一笑,显然并没有因为身份被霍青玉认出而惊讶。她本来就很有名,被很多人认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。
铁凤凰十五岁加入大理寺,第一年就连断几十余件陈年积案,令大理寺所有人物都为之震惊。几年时间,便积功升为断臣,后又升为寺正。三十岁不到,铁凤凰便成为大理寺历史上最年轻的一名少卿了。新皇登基后,因破获多名高官里通外国的案件,便成为了大理寺的寺卿。
这些年,铁凤凰越来越少在江湖走动,因为她亲手调教的十六卫已经成熟。突然现身在余杭的一个酒楼里,的确让人好奇。不过,这其中的原因显然不是霍青玉能知道的。
“心兰,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谁吗?”铁凤凰向身后的人问道。
铁凤凰身后这个少女,名叫蒲心兰,是铁凤凰今年收的义女,也是打破了铁凤凰进入大理寺记录。蒲心兰虽然年纪轻轻,武功造诣也尚未有火候,但机灵过人,而且有捕快天生必须拥有的一件东西,就是如同老鹰一般敏锐的眼睛。因此,她很是讨得铁凤凰欢心。
只见蒲心兰打量了霍青玉几眼,眼珠一转,得意地说道:“眼前这人,便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公子哥,‘醉玉颓山’霍青玉。她身后这人,是白云剑派的装束,应该是几个月前被石惊三杀死的白仓山的门人。”
不得不说,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阅历的,确实是个人物。但铁凤凰却没有丝毫夸赞之意,冷冷地说道:“刚才你说这二人身份的时候,心里太过得意,以至于你的呼吸都加速了。干我们这一行,无论对方是江湖名士,还是朝廷大臣,无论环境是凶险还是大吉。都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变化。因为你情绪一变化,就会失去冷静。如果失去了冷静,你就失去了你的性命。”
铁凤凰这一顿叱责,仿佛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在训斥学生一般。让蒲心兰不得不低下头,无地自容地望着地板。
铁凤凰接着说道:“为师之所以可以让无数江洋大盗授首,就是因为为师能随时保持冷静。”话音未落,突然铁凤凰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剑,身影动处,已经向霍青玉刺去了。
这一件如同五丁开山一般,疾如惊雷,快如闪电。而更可怕的是,她刚才的话显然是在放松霍青玉的神经,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。
这突起的变化,让霍青玉也大吃一惊,急忙使出自己的保命绝技“移形换影”的轻功,急速向后飞出。纵使如此,胸前的衣襟也被剑锋割开了。
“好”铁凤凰不禁叫了一声。这些年,已经很少有人能躲开自己这一击了。然而铁凤凰不等招式用老,便剑花一抖,使出了自己的看家剑法“流云十三剑”。
这剑法如同行云流水般,一旦施展开,便绵绵不绝。霍青玉一开始便落于被动,此时赤手空拳与铁凤凰过招,自然只有躲闪的份。好在自己轻工极佳,因此虽然凶险,却尚不至中招。
然而几招过后,霍青玉已经被逼到了墙角。刚才铁凤凰的剑招,并不完全为了伤敌,主要还是要将霍青玉逼向墙角。这下,霍青玉已经无处闪身,只能招架。但自己的短剑削铁如泥,霍青玉岂敢如同刚才接水火棍一般空手接自己的剑招。
果然,霍青玉只能运起功力,将内劲运于掌上。利用内劲不断将剑锋从自己的要害处带走。然而,这样的打发终究对于内力消耗极大,二十几招下来,霍青玉已经很难将剑锋完全逼离自己身体了,于是,身上的锦袍不断地被剑锋割碎。随着内劲不断纷飞。
郭秀见到霍青玉处于下风,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。她本想上去相助,无奈这二人的内力实在是雄浑至极,内力激荡处,竟然在周身一丈之内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墙壁,另人完全不能接近。
众人旁观着这当时两大高手的过招,只觉得暗暗心惊。两人的功夫显然已臻化境,弥散的内劲让众人觉得胸闷难当。而如同蒲心兰和郭秀这些内力低微的女孩子,更是觉得面如刀割,心似鼓锤。
这边,铁凤凰和霍青玉的较量已经持续了三十几招,而霍青玉终究因为内力消耗巨大,而逐渐落在下风。就在这时候,铁凤凰突然刺出一剑,这一剑虽然不是瞄着要害去的,但已经足以让霍青玉失去战斗力了。即使武功微弱的郭秀,也看出了这一招是一招杀招,足以结束战斗的杀招。
“啊”“嗯?”连续的两声在屋子里想起,然后一切都安静了。
啊的这一生,是郭秀发出的,就在剑锋快要刺中霍青玉身体的时候。她不禁发出一声尖叫,这是每个女孩子在绝望的时候都会发出的声音。
然而,霍青玉却并没有倒下。
发出嗯的这一声的人,也不是他,而是铁凤凰。
细看之下,原来霍青玉竟然用一只手掌握住了短剑的护手处。刚才在与铁凤凰的过招的时候,霍青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先手,纵使靠绝世轻功逃脱,郭秀也难免身陷囹圄。于是便故意将破绽卖给铁凤凰,然后等这一击的时候出手。
铁凤凰一向谨慎,因此,杀招一现,必然全力施为。而短剑的力道越是集中,剑锋上的变化就越少,相对也就越容易判断轨迹。这样,自己才能寻觅到机会制住铁凤凰的短剑。
此一招,霍青玉已经扳回劣势。随即右手化掌为剑,准备反守为攻。就在这是,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,铁大人,我说过,这小子功夫没那么简单吧。”话音未落,一个年纪同样约摸四十岁的长者,出现在了门口。
霍青玉看到来者,立即松开了制住铁凤凰的短剑的手,高兴地冲来人叫道:“大哥”
来人也高兴地说道:“哈哈,兄弟。一年不见,你的功夫是越来越俊了。看来老哥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了”
“大哥言重了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。”
“哈哈,此事稍后再说。今晚我们先要好好地喝上一顿再说。”老者也不搭理其他人,径直走到霍青玉身边,两人相识一笑,双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至交一样,紧紧握在一起。
“哈哈,大哥有命,小弟莫有不从。”
这二人一番对话,显得极为亲热。竟然将铁凤凰等人完全够晾在旁边。铁凤凰倒还算气定神闲,倒是把蒲心兰和一众公人气得脸上一道红,一道白。
而这边的郭秀却松了一口气,见到来人是霍青玉的大哥,而又是和铁凤凰一起办事的,想必自己二人不会再被为难了。
经过这一番折腾,天已经漆黑。店小二丈二和尚般地送上酒菜,他是在不理解。明明刚才打斗连连,几乎闹出人命的一群人,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谈笑风生,仿佛如同多年的知己一般。
霍青玉和那个中年男子不断地喝着酒,郭秀饿了一天,早已经是饥渴不堪,低头闷声扒这饭。而铁凤凰虽然喝酒不多,却是满面笑容,仿佛如同一个温柔的成年妇女一般。女人本来是情绪化的动物,对于刚才胜过自己一招的对手,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有好脸色,但是对于铁凤凰这样的在官场厮混已经的人来说,装几分笑容却就如同常人呼吸几下一般容易。
“不知道大哥和铁大人是来余杭办什么案子呢?”
这个霍青玉称为大哥的人,来头可不小。他是当朝刑部尚书陆德昭的管家阿六。虽说是管家,其实确如同陆德昭的臂膀一般,专为陆相处理江湖事。此人十年前开始为陆德昭行走江湖,之前毫无名气的他,竟然显示出极为深厚的江湖阅历。
一年前,霍青玉路过萧山,遇到了一桩冤案。霍青玉拔刀相助,查清了真凶,而这一切,被一旁的阿六看着。于是阿六便主动结识了这个奇怪的年轻人。
一聊之下,双方发现对方竟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,加上两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。越聊越投机的二人便结为了金兰之交。
阿六也好美食,而且说话总是喜欢带着哈哈的笑声。因此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他和江湖高手联系起来,只会觉得他是个乐观的长者。
而见到霍青玉再次问道,阿六便向铁凤凰递了个眼色。铁凤凰冷声对周围其他的公人说,你们下去吧。众人喏了一声,便告辞下去。
而铁凤凰又对着正在吃饭的郭秀说:“烦请郭姑娘也暂时回避一下。”这一下,不光郭秀自己,连霍青玉也觉得有点意外,下午公人们的举动,显然是为了石惊三的案子来的。按理说作为白云剑派灭门案的幸存者,以及今天的目击者,留下来问几句也是情理之中。不知道这铁凤凰卖的什么药。
郭秀身份低微,自是不敢争辩。但此时此刻他孑然一人,实是没地方可去。这时霍青玉开口说道:“郭姑娘请暂时到别的客房休息片刻,稍后我来找你。”随即叫小儿给郭秀开了一间上房。
待众人离开后,铁凤凰并不着急,干了一杯青梅酒后,缓缓地说道:“几个月前,益州刺史向刑部送来公文,说白云剑派掌门人被石惊三所杀。石惊三这些年屡屡在山南和剑南两道作案,尤其是上次劫持羽林卫亲自押送的张阁老的生辰礼之后,此人已经成为了刑部的头号通缉犯。”
“而就在两个月前,据下面的兄弟奏报,似乎在江南一带发现了石惊三的踪迹,于是我和阿六就一起从洛阳一路搜寻。可是一直苦苦没有线索,直到今天,我们听说有人暴毙街头的时候,便一起来查看。没想到却看到了石惊三的尸首。”
说道这里,霍青玉噗呲一笑,摇了摇头。铁凤凰见他面上似有不屑之色,即使是官场老手也沉不住气了,怒道:“霍少侠有何赐教吗?”
而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六,这时开口笑了一笑:“铁大人,我这位兄弟,别看年纪轻轻,却是智计过人,光明磊落的汉子。铁大人还是直言相告吧。”
铁凤凰叹了口气,说道:“霍少侠不要见怪,这其中之事甚为复杂,且关系重大。”铁凤凰顿了顿,说道:“不知道霍少侠可曾听说过《飞将兵鉴》?‘
霍青玉点了点头,“有所耳闻,曾听江湖人言,这是三国时期的飞将军马超撰写的一部兵书。”
这时,阿六接过话头:“兄弟既然听说过这部书,自然也听说过,江湖上一直传闻,这部书表面是一部兵书,其实里面收录了很多上乘的武功。”
霍青玉又点了点头,阿六接着说道:“具体为什么有这一说法,目前我也不甚清楚,不过日后自有人向你说明的。此次我们来江南,正为这《飞将兵鉴》而来。”
“十六年前,京城富商张世栋一家,突然被神秘人物灭门。此事震动京城,虽然时隔多年,但兄弟想必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怎么?难道说这事与《飞将兵鉴》有关?”
“不错,”铁凤凰说道:“这张世栋本是京城一大富商,虽然其妻万花夫人乃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,但张世栋自己却并无武功。但是,就在十六年前,这张世栋却不知怎地,变得神神秘秘起来。生意上的事大多交给下人,天天躲在书房。后来有一次喝醉酒后失言,对人说出了他得到了《飞将兵鉴》这一事。没想到来宾中竟然有江湖人物,于是便把消息泄露给了”黑衣会“”
“十六年前的灭门案是黑衣会所为?”霍青玉不禁一惊。这黑衣会传说是一个著名的杀手集团,里面会规森严,且高手如云。十几年前纵横江湖,朝廷多次派人缉拿,却渺无音信。不过这几年,这个神秘的黑衣会却销声匿迹,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,不是铁凤凰突然提到,霍青玉都几乎忘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。
铁凤凰接着说道:“不过根据多方消息显示,黑衣会并没有在张世栋家里得到《飞将兵鉴》。否则,以黑衣会的作风来看,如果这里面真有绝世武学,那江湖上,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,一定会出现一位顶尖高手。”
“说不定这里面只是个传说呢,”霍青玉说道:“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呢。”
“我们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”阿六叹了叹气说道:“可是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情。在我朝先辈名将程公知节的祖祠所在的地方,发生了一次山崩,山崩之后,出土了一块石碑。”
“哦?石碑上写的什么?”
“哈哈,兄弟切莫着急,听我慢慢说来”阿六倒了杯酒,边喝边说:“这石碑乃是用隶书撰写,似乎不是本朝之物,经过匠人鉴定,是西汉末年时期的手笔。”
“这石碑上记载了《飞将兵鉴》的一些细节,兄弟此后见到此物自然知悉,如果石碑不假的话,这书里的确有绝世武学。不过眼下,却有一件要紧的事情,要先告诉兄弟”
阿六说着,便在怀中掏出一个信封,从中拿出了一张信笺,递给了霍青玉。“这段文字,乃是从碑文的背面誊下,兄弟且看上一看。”
霍青玉结果信笺看了看,上面写着一首绝句。
“九十九载庙堂事,独木难做顶缸石。
但捡功名三两处,却做金戈塞外音。“
这诗似乎是在讲述一个将领对于朝堂之事的感叹,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。不过阿六既然把这段文字看的这么重要,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。于是又接着把诗反复读上了几遍。
边读边自言自语道:“九十九载庙堂事,九十九就是一百减一,那就是个白字。”
“嗯…独木难做顶缸石,独字和缸字结合起来,是个虹字。但捡功名三两处,却做金戈塞外音。恩!捡字和金戈加一起,就是个剑字,谜底是白虹剑!”
这白虹剑三个字一说出来。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。霍青玉惊讶,是因为他今天遇到的事,都与这白虹剑有关联。而阿六和铁凤凰的惊讶,则是因为霍青玉只在杯盏之间就看破了谜题。
“了不起,”阿六抚掌大笑“兄弟,真有你的。饶是兄长自负见多识广,智计过人。可这谜题我与铁大人也是参详了整整两天。”此时,就连铁凤凰也是对这个年轻人投来了赞许的目光。
霍青玉呵呵一笑“兄弟也是福至心灵,今天不止一次听说这白虹剑。此时自然容易先入为主了。”阿六见霍青玉的谦虚之词,满意地对铁凤凰说:“铁大人,我没说错吧。我这兄弟,真是一个人才。”
铁凤凰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冷的,但心中也确实对这个风尘浪子的敌意少了很多。
“我和铁大人此来,就是为了寻找白虹剑的。可惜啊,本以为去白云剑派是信手之事。谁知道竟然突生变数,我们到白云剑派的时候,已经是白仓山被杀后几天的事了,这几个月我们一路追踪,风餐露宿。现在至少有点眉目了吧。”
“不过,不过我们并没发现白虹剑的踪迹。”霍青玉说:“石惊三并没有把随时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。”
“恩,这也是这事麻烦所在。”阿六的语气中不免有些失望。
这时,霍青玉突然想起汤娟的一番话,心念一闪到:“大哥,我想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。”
“喔?”
“在汤娟临死之前,我得到了一条信息。石惊三是这两天才到江南的,而且去过德月斋,我想我们可以去看看。白虹剑乃名贵之物,如果石惊三没有把他转手卖给别人的话,那应该是把这东西藏起来了。听说德月斋表面上是一个糕点坊,其实私下却是做很多销赃的买卖。说不定我们现在去,还来得及。”
当说完这席话的时候,铁凤凰已经在招呼蒲心兰和一众手下了。霍青玉来到隔壁房间,见郭秀正在无聊地看着烛火,便问道:“郭姑娘,我们发现了白虹剑的线索,要不要一起去。”
事关师门的事,郭秀自然是立即答应。经过刚才的谈话,铁凤凰已经开始不再排斥这个年轻人了,见他叫上了郭秀,也没有说什么。况且还需要郭秀来鉴定白虹剑的真伪。
江南的夜,总是那么宁静,路上的行人早已归家,商铺也都打了烊。众人来到德月斋的时候,已经是大门紧闭了。但这紧闭的大门,对于飞扬跋扈惯了的公人来说,完全不是事儿。
梆梆梆,几个公人毫不客气地砸开了门。一个伙计骂骂咧咧地开了门,却吃了一记重重的耳光。
“大理寺办案,把你们掌柜叫出来。”
自古商人不敢与官斗,只需要一块大理寺的腰牌,就可以让这些眼睛张在脑门的商贾低声下气。
“不知大门人深夜驾临小号,有何吩咐?”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,生得尖嘴猴腮,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。
“你可曾见过这个人”一个公人掏出了一张画像,这是下午他在凶案现场照着石惊三的样子画下来的。
“没,没见过。”掌柜马上摇了摇头,拒绝到。
“真没有吗?”铁凤凰又问道,语气虽然坚硬,却是不慌不忙,显得胸有成竹。
“确实没有,小店最近生意一般,来的人小的都记得样子。”
“哦?那我们就说道说道吧”铁凤凰缓缓说道:“三年前,德月斋从东南运入了一批私盐,后来事情败露,然后你就给张阁老的儿子孝敬了两千两银子,这事后来不了了之。”
铁凤凰一口气说了五六件事,都是德月斋见不得人的勾当。这一下,连霍青玉都开始佩服起这个大理寺卿了,来德月斋本来是计划外的事。但铁凤凰却对这样一个小店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掌柜的脸色慢慢变了,刚才的圆滑的表情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。等铁凤凰说道德月斋利用身份掩盖,做销赃生意的时候,掌柜的一下普通地跪在地上。
“大胆!”蒲心兰喝道,“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,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,铁凤凰大人!”
铁凤凰这名字,对他们来说,就像是阎王一般。自己见不得人的事,任铁凤凰知道任何一条,只要她愿意,自己都是非死不可。眼下看来,除了说出实情,确实没有第二条出路了。
“石惊三是两年前开始在我们这里销货的,一开始只是些小玩意。到后来,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贵之物。”
“那这次他卖的东西里面,是否有一柄长剑?”
“的确有一柄长剑,这长剑极为出色,小的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。”
“那这把长剑呢?”
“由于之前张阁老的家人来信,说张阁老最近酷爱名剑。因此,我已经连夜让人送去京城洛阳了。”
众人一听,便皱了皱眉头。宰相张贤恭权倾朝野,这东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,那哪还能够得到。好在掌柜说,由于是和一些其他的贵重财务一起送过去的,有些财务是中途要在离余杭县不足百里的松石驿交易的。因此,会在松石驿逗留一日左右。
这时阿六对铁凤凰说“铁大人,看来事不宜迟,我们追吧。希望来得及”
嗯,铁凤凰点了点头,然后立即开始向下属交待各项事务。接着又对霍青玉说:“霍少侠,今日之事甚为突然,然而事关重大,还希望少侠能陪我们走一遭。况且,京城也还有贵人在等候少侠。”
霍青玉笑了笑说:“事已至此,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,不过我有三个条件。”
“霍少侠但讲无妨。”
“第一,”霍青玉看了看旁边面色憔悴的郭秀:“此事事关郭姑娘师门,请允许我带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。”
铁凤凰点了点头,第二呢?
霍青玉说“白虹剑乃郭姑娘师门之物,等相关事务了解后,需将白虹剑交还给郭姑娘。”
霍青玉这话一说,郭秀立即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。而一旁看着的阿六,却差点笑出来:“果然是霍青玉啊,不放过任何一个向美丽女孩子示好的机会。”
听了这话,郭秀羞得脸都红了,就像这个季节娇艳的花朵一般。
“恩,这也不难。”铁凤凰答应到:“那第三呢?”
“第三嘛,给我一个大理寺腰牌玩玩。”
“这怎么行,大理寺腰牌其是能随便的?”
“那就恕难从命了”霍青玉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。
“你这小子,要大理寺腰牌干什么。如果没有身份文碟,光有个牌子也做不了多少事的,”阿六也好奇为什么他为什么有这个莫名其妙地要求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当草莽当久了,想弄个牌子吓吓人玩。”
阿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“铁大人,这小子向来不着四六,天马行空。不过一个空的腰牌,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的。”
铁凤凰见没有办法,只好答应了霍青玉。
“好,我可以给你一个腰牌,不过只能是一般狱吏的。”
“没关系,我只是要来玩玩的。”
条件谈妥,众人即刻准备启程。铁凤凰流下了几名公差处理石惊三和汤娟的事情,其他人去找来了几辆马车,铁凤凰和蒲心兰一个车,阿六和十六卫的首领一个车,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个车。
马车奔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,霍青玉斜倚在马车的座椅上,看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郭秀的脸上。
她的确太累了,今天的一连串的事情,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,车还没出城,便酣然入睡。直到这时,霍青玉才细细地打量着郭秀。几个月的辛苦,让这个少女的身形显得十分瘦削,但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。少女长着并不常见于巴蜀人的玲珑的五官,白皙的皮肤和玲珑的身材,凸显着少女独有的魅力。胸前的双峰,随着均匀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,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摸一把。不过霍青玉终究没这么干,他虽然风流,却不是猥亵之辈。
霍青玉调了调坐姿,闭上眼睛,回想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的细节,然后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。
“呜呜……”一阵轻柔的啜泣声,打破了霍青玉的睡梦。这声音自然是来自郭秀,已经快要到寅时了,车辆的颠簸让郭秀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。醒来之后,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,郭秀心中生出一种许久没有的安全感,就像当初被师傅收留时一样。
想到师傅,郭秀突然想起了师门的点点滴滴,从师傅的恩情,到横死对自己的打击。自己不顾所有人的目光,毅然追寻凶手的心酸,以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苦闷,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而这时他一扭头,看着霍青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,不由得一惊,又是害羞,又是惊讶,顺手拿起了身边一个腰垫扔了过去,说道:“不准看,不准看。”
霍青玉看着梨花带雨的少女,心里一荡,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肢。郭秀本想反抗,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,只能瘫软地倒在男人的怀中。
“哭吧,哭出来,心里就好受了。哭过了,就不难过了”霍青玉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,一下让郭秀失去了控制。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,顺着脸颊流在霍青玉的衣襟上。
哭了好一会儿,郭秀才停止。她不好意思地说到:“对不起,公子。请恕小女子无礼。”
“无妨,有你这等佳人的眼泪,我的衣服都是香的、”
听了这话,郭秀控制不住噗呲一笑。
“不知道郭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呢。”
挺到这话,郭秀幽幽一声叹息,“天大地大,却没有我的藏身之所。”
然后又接着说道:“虽然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事,但很多毕竟与师门有关。如果公子不嫌弃,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,倘若事情真于白虹剑有关,也许也可以给公子提供一些信息。即使与师门无关,小女子也可以给公子做一段时间的丫鬟。等师门事完全了解,小女子想回故里为师傅守孝三年,万望公子答应。”
“唉,不知怎么,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会很凶险。恐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”
听了霍青玉的话,郭秀微微一笑,挪过身子把头枕在了霍青玉腿上。
“我不怕,我对公子有信心。”
从霍青玉救下郭秀的那一刻起,郭秀的心就已经交给这个风流大少了。一个女人,无论怎么坚强,遇到自己的意中之人之后,就会变得软弱。这时的郭秀,只盼能够在霍青玉身边多呆一会儿。哪怕男人是江湖上著名的登徒子,自己跟着他迟早名节不保,但也毫不动摇。
霍青玉借着些须的月光,看着郭秀脸上的坚定的表情,便点了点头,答应了一声。
郭秀见霍青玉答应了,高兴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,就像绽放的花朵一般,尤其是那微微张开的红唇,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荡。忍不住低下头去,捧着郭秀的脸,在郭秀的朱唇上亲了一口。
郭秀并没有拒绝,初吻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,都是甜蜜而美妙的。男人的吻温柔而有魔力,就像小时候吃过的糖果一样,让人欲罢不能。霍青玉不断引导着郭秀,一边用嘴唇不断摩擦着郭秀的朱唇,一边一点点地把舌头伸进了郭秀嘴里,不断挑逗着郭秀那害羞得到处乱窜的小舌头。
一阵亲吻后,霍青玉坐直了身子。虽然身处黑暗之中,但还是能够感受怀中的郭秀的娇羞。郭秀的脸颊滚烫,呼吸也显得沉重,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。美妙的双目因为紧张而紧闭,但这却是一个失误,因为郭秀没有注意到,自己的酥胸正在月光小不断起伏着,而这一幕被霍青玉看的清清楚楚。
霍青玉再也忍不住了,伸出手握住了郭秀的一只玉乳。这突然的刺激让郭秀一个寒颤,“啊………”地发出了一声呻吟,但她并没有阻止霍青玉的行动,任由霍青玉那好色的大手在自己胸前动作着。
少女的玉乳总是柔软而充满弹性,就像是刚刚出锅的上好的鸡蛋羹一般滑腻。父母着这样美好的玉乳,霍青玉的胯下立时有了反应。郭秀的头本就枕在霍青玉腿上,自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变化。
自幼研习医术的郭秀,并没有对男人的胯下之物有太多的惊慌,而是侧过身子,娇羞地伸出一只手,隔着裤子摩挲着霍青玉硕大的阳具。
霍青玉在郭秀的动作下,舒服地喘了一口大气。而那只不老实的手,已经从郭秀的衣领处滑了进去,直接按在了郭秀光滑的胸肌上。
霍青玉很满意郭秀的玉乳的手感,就像是在把玩一件极其出色的玉石器物般让人爱不释手。身下的少女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,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小猫一样,嗓子眼不断发出哼哼的声音。这让霍青玉的欲火更加中烧,如果不是在马车之上,就想立刻宽衣解带和郭秀共赴巫山。
然后就在情欲激荡的时候,马车似乎停了下来。外赶车的一名十六卫的公人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“霍少侠,松石驿到了。”
面对这破坏好事的人,霍青玉真想直接给他一拳。不过,还是先办正事吧。
郭秀温柔地替霍青玉整好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袍,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霍青玉的丫鬟了。
下得车来,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了晨光。
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,不过刚才的短暂的香艳,让霍青玉今天一开始,就有了一个好心情。
第三章
松石驿是一个并不大的非官营驿站,虽然是余杭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的一个重要的驿站,但在这里过夜的人并不算多。因此清晨十分,这里显得十分宁静,除了两个准备早饭的伙计之外,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之中。
然而一群公人的到来,却打破了这样的宁静。京城大理寺的公人向来颐指气使惯了,因此根本不会在这样一个小驿站里显示“官德”。当老板连滚带爬地跑下楼的时候,公人门的声音已经把这个小驿站弄得人声鼎沸了。一时间,嚷嚷声,客人的咒骂声不觉于耳。
不过铁凤凰并没有约束自己的部下,往往他们做事,都是最直接的。这样才能避免浪费时间。
“听好了,我只说一次。叫昨晚从余杭过来的客人马上下来”铁凤凰冷冷地对老板说道。
“可,可大人,小的店里是小本买卖,实在是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啊。倘若侵扰了这些大爷的美梦,那还不把这小店给掀了啊。”
“哼,你以为,你不这样做,你这店就不会被掀了吗?”那个替霍青玉赶车的公人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算啦,”阿六说道:“你就给我们引路吧,我们自己去找他们。倘若问罪起来,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。”
老板见阿六如此说道,只好带应。将一干人等引入了驿站的二楼上,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说道,“他们一行一共六人,分住在最里面的三间上房。”言下之意,要找你们自己去找去。
铁凤凰点了点头,随行的公人们立即拔刀在手冲了进去。店老板哪见过这等阵仗,惊得双腿直哆嗦。心中把满天神佛请了个便,只求别闹出人命来。
不消一刻,就见公人们带着骂骂咧咧咧的六个衣衫不整的人走了出来。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汉子一脸的虬髯,见到了铁凤凰等人后,唔自怒火未消,一口一个娘地骂道。
“他娘的,都是些什么来头。没见大爷正在做美梦吗?”
“放肆,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谁?我们是大理寺的人,有话要问你。”
“他娘的,大理寺,大理寺了不起啊。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?耽误了爷的事,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呵呵,”听了这人一番话,铁凤凰微微一笑“你家老爷叫张贵,是洛阳城西的兴隆绸缎庄的老板,同时也是朝中宰相张阁老家长子的狗肉朋友。他表面上做的是绸缎生意,其实是替张阁老家收集天下的奇异玩物。这些年,明收暗抢,做下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。不过…”
铁凤凰话锋一转,冷冷地说道:“你给我听好了,他做的那些事情,大理寺一清二楚。以前看在张阁老的面子上,加上他自己一向表面上遵纪守法,没有动他。但若做得太过分,我随时可以拿了他。别以为到时候张阁老要帮你们,你们不过是他的一群走狗。你们没了,一样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办事,而你们,只会像臭虫一样死去。”
这一席话,不怒自威,却又如同劝诫一般。连霍青玉听了都不禁暗自叫好。果然,铁凤凰的一席话,让大汉的气势立即无影无踪。
“这位乃是大理寺的寺卿,铁凤凰铁大人。”阿六的话虽然笑呵呵的,但话的内容却让这一干人等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一般,两腿只觉得一软,跪了下去。他们早听说这个铁凤凰,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。既不畏强权,性烈如火,做事却又滴水不漏。她如果要自己死,那真就像捏死一只虫子一般。想到此处,只觉得浑身战抖,哆哆嗦嗦地说:
“请铁大人问话,小的一定据实交待”
“我只问一件事,听好了。德月斋老板让你送往京城的那柄银白色剑鞘的长剑在哪儿?”
“回大人,我并不知道所运之物是什么,不过所云之物里面有一个狭长的匣子,在小人的房中。”
“立时去取来”
“这………”
“这事儿很难办吗?”
“是,小的立即去取。”随即起身离开。
约摸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,大汉抱着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的匣子进来。把他递给了铁凤凰。
铁凤凰掂了掂盒子,直觉入手甚是沉重,显是精铁所制。对那个大汉说:“大人明鉴,我等并无钥匙。这匣子的锁有两把,一把在德月斋老板手里,一把在我们老板手里。这匣子是精铁制成,刀斧难侵,就是为了防止运输途中有什么闪失。”
“哦?这下可麻烦了。我们一时之间也弄不到神兵利刃,不知眼下可有什么办法?”阿六说着,望了望一旁的霍青玉。至打进得门来,霍青玉一直一言不发,此时阿六望向他,他才略一沉吟,说道:“铁大人,不知可否让我看看。”
铁凤凰随即让人把铁盒递给了霍青玉,霍青玉拿起铁盒,仔细地看了又看。一会儿在四个角上敲了敲,一会儿又在锁眼里看了又看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抬起头来,对一个公人说:“烦请去取几根铁丝来。”
公人向铁凤凰投去了询问的目光,铁凤凰点了点头。
不一会儿,公人就找了几根铁丝回来,霍青玉选了其中一根,微微一用力,便把铁丝拉成了极细的一根,然后小心地从锁眼处探了进去。
众人看着霍青玉的动作,如同丈二和尚一般,但谁也不敢发生声音。小小的驿站刚才还人声喧闹,这时却鸦雀无声、
霍青玉用铁丝在锁眼里探了一会儿,运起内力,劲力到处,铁丝竟然自行弯曲,顺着锁眼的纹理不断地扭转。不消一颗,等完全拿出来的时候,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钥匙形状。然后挑选了一根较粗的铁丝,把这个和刚才的模子放在一起,再运气内力。不一会儿,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如同新鲜打造好的钥匙。
随着霍青玉把钥匙插进锁眼,咔擦一声,铁匣应声而开。这一下,众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随即轰地发出一阵掌声,就连铁凤凰也姐姐的花径中进进出出。”
“阿秀你也来欺负我。”虽然潘绮红嘴上娇羞,但心里确实十分激动。看着霍青玉的肉棒不断在自己体内抽插,只不断收紧腿间肌肉,让霍青玉得到更大的快感。
激烈的交欢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,霍青玉的冲刺变得最为强烈。此时的潘绮红被霍青玉抱在怀里,不断地送上情欲的顶峰。终于,一阵剧烈的颤抖后,火热的阳精注入了潘绮红的身体。
春梦了无痕。
第二天,众人按照头一天的计划,一起上山寻找。想着昨晚荒淫的事情,潘绮红不禁暗暗脸红,而这一切已经被霍青玉看在了眼里。
“霍公子,借一步说话。”身边的司徒空空小声地说道。
“司徒兄有何指教。”
“昨天,在冯铁山遇害的时候,有一个人并不和我们在一起。”
“哦?是谁。”
“公孙裘。”
“你说公孙岛主昨天晚上和我们不在一起?”
“不错,昨天吃饭的时候,他期间悄然离席。大家因为当时在被雷震吸引去了目光,因此并没有发现。但在铁凤凰带回了冯铁山的尸首的时候,他却悄悄回来了,出现在了众人中间。虽然别的人不知道,但我却发现了。”
“能确定他去过哪里吗?”
“不能,昨晚我曾偷偷去他房间探视,但并没有发现别的线索。虽然他的靴子上有很多泥土和杂草的痕迹,但这并不能说明是昨晚弄上去的。”
“嗯,司徒兄是怀疑他是杀冯铁山的凶手?”
“嗯,我想,只有他有这个条件吧。”
“可是,冯铁山是被利剑所杀,我们知道,公孙裘从来不用剑,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长剑。从杀人工具来看,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他是凶手。”
“那眼下怎么办。”
“眼下就要烦请司徒兄,多多帮我注意一下。”
“好说好说,”
“大流氓,刚才你和那个小偷嘀嘀咕咕什么呢?”陆筱芸在霍青玉身边问道。
“哦,没什么,刚才司徒空空说,他有些昨晚的线索,但这些线索本身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。”霍青玉答道,有转头向陆筱芸问道:“刚才,你们几个女人又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?”
“我们在说,柳思思和蒋昱这对狗男女。”
“哦?”
“你没发现么。蒋昱这几天一直缠着柳思思这个女人,而柳思思这几天眉飞色舞地,仿佛他哥的死是他期盼已久的似的。”
“没准就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的。”霍青玉笑着。
“果然是十足的贱人。”女人就是这样,同样是丧失至亲的女人,潘绮红因为和大家关系好,便被大家所包容。而柳思思这样的人,因为性格不好,就被其他女人所记恨。女人,果然是个奇妙的物种。
“诶,对了,这两天我突然发现个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嗯,我发现,你最近越来越像傻瓜了,哈哈。”说着,就一溜烟跑了。霍青玉本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线索,没想到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莫名其面的话。只好摇了摇头。
忙碌的一天,依然是毫无线索。晚饭之后,阿六和铁凤凰一起来到霍青玉的房间,商讨这几天的事情。
“昨日冯铁山的验尸有什么线索吗?”霍青玉问道。
铁凤凰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一剑穿心,下手干净利落。现场没有任何的痕迹。”
“兄弟,你说,这岛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在?”阿六问道
“我目前不敢确定。不过,如果真有的话,也很难判断他的动机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那霍少侠,眼下我们怎么办?”
“眼下,我倒有一计,引蛇出洞。”霍青玉缓缓说道。
“什么,昨晚霍青玉、铁凤凰和阿六一夜未归?”雷震问道,早餐时候他们并没看到三人。便向郭秀问道。
“是的,昨晚少爷只说发现了重要线索,便和两位大人一起走了。”郭秀答道。
“什么,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不告诉我们?”雷震怒道。
“这是少爷的事,奴婢不敢多问。”
见雷震又要发怒,陆筱芸急忙跑过来说:“阿秀姐姐都说了,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,你哪来这么多废话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”
雷震虽然生气,却不好发作。转过头来说道:“霍青玉这小子跟我们耍花招,我们可不能让他们专美。”
雷震的话得到了群豪的符合,于是众人立即进山。而郭秀等人也跟了上去。
上得山来,众人也不管之前的约定,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哄而散,各自寻找起来。
一会儿看着司徒空空不断在树顶飞来飞去,一会儿雷震的响如闷雷的声音又在山谷此起彼伏。让众女子只觉得十分好玩。
此时,只有陆筱芸、潘绮红和郭秀三个女子是一起的。她们本来就对秘笈没有什么兴趣,只是跟众人来寻找失去联系的霍青玉等人的。
“你说,那个大流氓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吗?”陆筱芸问道。众人寻找了一天,已经是黄昏时刻了。但也没找到三个人的踪迹。而郭秀和潘绮红的脸上已经露出交集之色了。
郭秀摇了摇头,回答说:“不知道,少爷如果真有线索,那也是可能的。只是,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。”
“哈哈,不用担心,我安全得很。”声音传来,霍青玉已经出现中众女身后了。
“少爷,你担心死我了。”郭秀看到霍青玉平安归来,一阵激动,便直接冲上去抱住了霍青玉。而这边的潘绮红,虽然激动,却不好意思上前表示牵挂之情。
但霍青玉已经向她微微一笑,以示明白她的心意。
“好了,大流氓,你再不回来,两位姐姐就要哭了。”陆筱芸笑道。
“青弟,你今天去哪儿了?”潘绮红问道。
“是啊,六叔和铁大人呢?”陆筱芸也问道。
“没事,我们怀疑这岛上有别的人,而且可能和众人中间有什么联系。因此便假装找到了线索去寻找,好引蛇出洞。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发现,转悠了一天,也一无所获。”
“眼下天色已晚,那我们先回去,再从长计议吧。”潘绮红说道。
此时,众人已经相互失去了联系。料想其他人的行动会有铁凤凰和阿六监视,而且,夜黑之后自会回到小院。因此,霍青玉也不再去寻找众人,只是和众女一起返回。
他们此处行走的地方叫摸着天,是一个极为陡峭的山崖,常人攀登是十分困难的,不过众人都是有轻功的,这等地方自是难不倒他们的。
然而,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半山腰窜出。漆黑的人影,突然的袭击,两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毫无防备的陆筱芸的身上。陆筱芸本来下盘功夫就不稳,这一击之力甚巨,哪里招架的了。直挺挺地像断线的风筝往崖下坠落。
“啊!”在潘绮红和郭秀的惊叫声中。霍青玉已经疾速飞起,闪电般的速度在空中接住了陆筱芸。而这时,霍青玉在空中运足了内劲,一掌隔控打出,重重击在了偷袭者的背,偷袭者本来见霍青玉出手,便要转身逃走。但哪里知道霍青玉凌空发掌也有如此劲力,内力凝成的一掌重重拍在偷袭者的后心,立即一阵剧痛,发出一声惨嚎。
但霍青玉却疾速往山崖下摔去,刚才他本来接住了陆筱芸后,本可利用轻功强行跳回山崖上,但为了防止偷袭者继续出手,刚才这凌空一掌,已经是运足了九成的内劲。这一掌虽然重伤了敌人,却也让自己下坠之势更盛。
“少爷…青弟…”在郭秀和潘绮红的惊叫,霍青玉抱着陆筱芸往山崖深处跌去。然后霍青玉却临危不惧,先是又一掌虚空打出,让自己远离山崖的势头一缓,然后又是两掌拍出,身子径直往山崖飞过来了。
这山崖本是毫无立足之处,但万幸的是,岩壁上藤蔓丛生,虽然不能如同结实的绳索一般,但也能够极大的减慢下坠之势。倘若是霍青玉一人,本来可以使出壁虎游墙的功夫停在山崖壁上。但此时不光抱着一个百斤上下的陆筱芸,况且惊慌失措的她还一阵乱踢,让下坠之势难以控制。
倘若就这样跌落山崖,若果是落在地上,定然会摔折双腿不可,但救得了陆筱芸,保住了性命,也算是值了。
然而,两人并没有摔落山谷,而是突然落在了一个柔软之处。突起的变化让霍青玉猝不及防,一下没站稳,直摔了个仰面朝天。不光如此,陆筱芸也重重摔在了自己身上,险些压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受伤了。
“啊,救命,救命,我要死了………”陆筱芸唔自不断的一阵虚爪,直到霍青玉的声音响起:“喂,你要压死我了。”
陆筱芸这时才感觉到已经落地,回过神来,仔细一看,原来掉在了一个山间突起的巨石上,就是这块巨石,救了自己一命。
“听见没有,快压死我了。”这时,陆筱芸才反应过来,急忙从霍青玉的身上爬开。
“你这疯丫头,一阵乱踢,刚才差点我们就没命了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谁要你救我来的,我可犯不着要你陪着我死。”陆筱芸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硬。
霍青玉知道她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,也不动怒,笑着说道:“没天理啊,我救了你,身上摔得一阵淤青,你还如此说我。”
陆筱芸听了,也噗呲一笑,说道:“那你也踢我几脚,就当还你了。”
霍青玉挣扎着站起身来,说道:“天色已晚,看来我们一时也很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。”然后看了看巨石旁边的一个山洞,说到:“今晚我们只好先在这呆一晚,待太阳出来后,我们再做计较。”
“嗯。”陆筱芸答道,便要起身。但却觉得背上一阵刺痛,竟然难以起身。
“啊”地发出了一阵疼痛的呻吟。
“怎么了,是不是刚才一掌伤到了?”霍青玉急忙起身走了过来,握着陆筱芸的手腕号了号脉。
“还好,内脏没有受伤,看来偷袭的人并没有下重手。”霍青玉说着,便去解陆筱芸的衣带。
“你干什么!”陆筱芸急忙一个翻身,却扯得受伤处更疼了。
“别动,我替你看看伤势。倘若不得到及时处理,可能会严重。”一句话果然奏效,陆筱芸并没有了反对。顺从地让霍青玉解开了衣带。好在,霍青玉只是将领口的衣服轻轻拉开,将衣服轻轻往后拉开,只是露出了受伤处的脊背。
洁白如玉的背脊,在余辉的照耀下,显出了红润的颜色。这是第一次霍青玉看见陆筱芸的衣内肌肤,上一次在鬼礁石遇险后,虽然在解毒的过程中,陆筱芸春光大泄,但当时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。而这时,才算看清了陆筱芸的肌肤的样子。
陆筱芸微微颤抖着,她知道,霍青玉在背后看着她裸露的肌肤,如同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,只觉得心如鹿撞。
“啊,”一阵刺痛让陆筱芸清醒了一下,霍青玉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伤处。
“掌力不强,伤得并不算严重。”霍青玉的手很温柔,轻轻抚摸在了伤处,然后微微运气内力,注入了陆筱芸体内。
“痒,”陆筱芸只觉得背部麻痒不堪,想挠却挠不到。
“别动,我在替你疗伤。”霍青玉说道。火热的内力从他的手心不断传到陆筱芸体内,陆筱芸只觉得疼痛立减。但她还没意识到,刚才的一阵挣扎,已经让衣服整个都滑到了腰间。
这时的陆筱芸,上身就只剩下贴身的肚兜了,从背后看去,整个背部已经是全裸在空气之中。霍青玉看着夕阳下的陆筱芸裸露的背部,只觉得就如同一件人世间的杰作一般,看的一阵心动。
而这时陆筱芸也发现自己的衣服掉了,但她并没有去拉起掉落的衣服。从背部传来的内力让她很舒服,不光如此,霍青玉掌心的热力几乎让她融化掉了。从未被男人碰过自己身体的她,只觉得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,身上也冒出了晶莹的汗珠。
然而,香艳的一切,在太阳天边消逝的那一刻戛然而止。黑暗笼罩着大地,也让陆筱芸心中燃起的情欲一下子熄灭了。
霍青玉的疗伤已经完成,替她重新穿好了衣服。
“喂,眼下我们怎么办。”陆筱芸说道。
“眼下我们没有食物,也没有工具,先在洞里住上一宿吧。”说着,便过来抱起了陆筱芸。陆筱芸也不反抗,温柔地让霍青玉抱着走近了山洞。
“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啊。”陆筱芸说道。
“没事,我身上有火折子。”说着,霍青玉便打着了火折子,本来危险的境地,一下变得让人心中充满了温暖。不得不感慨,火,的确是人的希望。
洞中的空间甚大,而且四壁平整,就如同经过匠人雕凿过的一般。霍青玉一边在旁边的墙上抓下写枯死的藤蔓,点着了火把。一边说道:“这个洞穴似乎是人工制成,倘若天然形成,很难有如此平滑的地板,似乎之前有人在这里居住过。”
“嗯,”陆筱芸看了看周围,点头到:“只是不知道之前的人是怎么进出这里的。”
“也许是山体崩塌毁坏了原本的道路。”霍青玉边说着,边找了些木头,在中间点燃了一个火堆。
“嗯…”
“怎么了?”霍青玉看着有点不好意的陆筱芸问道。
“我饿了。”每次进山他们只是带中午的干粮,此时身上的确已经没有食物了。
霍青玉想了想,说道:“没事,我去想办法。”从兜里的食囊中找到了一点碎了的饼屑,走出了洞去。
不一会,霍青玉就兴高采烈地走了回来,手上竟然拿着一只山鸡,笑着说道:“哈哈,运气真是不错,本来想引来一点雀鸟充饥,却引来了一只山鸡。”
这一下可把陆筱芸高兴坏了,仿佛是看到京城最好的名厨做的珍馐一般。一边叽叽咋咋念个不停,一边看着霍青玉把山鸡在洞内的一个泉眼除洗净了,然后用和稀的泥土涂在了山鸡的表面。直到把山鸡包裹成了一个泥球,然后将泥球放进了火堆。
陆筱芸一边兴奋地看着火堆,一边玩着几根山鸡的尾毛。“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。”
霍青玉笑着说道:“我从小是贫苦人家出身,什么摸鸟蛋,打山鸡的事干多了。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自然是没见过这些了。”
“恩,小时候摸鸟蛋,长大了就当流氓,偷女孩子。”陆筱芸似乎时刻不忘的一件事,就是奚落霍青玉。霍青玉也不争辩,只是笑着说:“小女孩子懂什么,男女之乐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情。你看你的两个姐姐,经过滋润后哪个不是如花似玉。”
“呸,别得了便宜卖乖。阿秀姐姐和红姐姐本来就是大美人,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气,让你这流氓占了便宜,还整天粘着你。”
“哈哈,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。”霍青玉笑着说。
而陆筱芸却沉默了许久,突然抬头问道:“那我现在为什么不能明白。”
第十一章
正在火堆前面忙碌的霍青玉,突然发现,陆筱芸正认真地望着他,眼中流波,竟然说不出的动人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霍青玉问道,霍青玉有点惊讶于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说,也许现在我可以让你试试。”
霍青玉心里虽然大惊,但也是一阵莫名的激动。对于这样一个绝色美女,任何男人都是会冲动的。
不过霍青玉有暗暗好像,怎么成了陆筱芸让他试试了,却故意问道说道:“试什么?”
“试你说的天地间第一等快乐的事情。”陆筱芸的表情很严肃,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。霍青玉的笑意也消失了,正色问道:“可是你冰清玉洁,而且已经有婚配,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是在干嘛吗?”
“噗呲,”陆筱芸突然笑道:“逗你玩的,当真你就输了。”
不得不说,刚才霍青玉在那一瞬间是真的当真了,他真的希望能够和陆筱芸春风一度。因为,她的美貌是他无法克制的冲动。因此见到陆筱芸的表现,心中难免有些尴尬。却故作镇静道:“我答应过你爹,要保护好你,你已经有婚配了,因此我不会让别人玷污你,包括我自己。”这句话虽然多少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,但却有一多半是肺腑之言。虽然他是江湖上著名的浪荡公子哥,但并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。
而这边陆筱芸见他语气认真了起来,突然起身走到他身边做到,憋着嘴,诡笑到说:“哟哟哟,认真啦。”说着,吐了吐舌头道:“得了吧,明明只是嘴馋的小猫,却偏偏说自己不偷腥儿。”
说着,便将一只胳膊肘搁在霍青玉的腿上,抬着头说道:“不如你教我接吻好不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只是想试试你说的感觉,所以想要你教我。”陆筱芸眼角来回望着两边,装着不在意地说道:“不过,至于要学多少,必须我说了算。”
陆筱芸的言语中,仿佛占尽了霍青玉似的。明明是她主动要献吻,却说的好像是恩赐一般。不过,霍青玉却很喜欢这个眼前有点霸道的大小姐。见她如此说道,笑了笑道:“那好,你要教我声师傅。”
“呸,想得美你,爱来不来。”说着,便身子前倾,将娇艳的红唇送到霍青玉的面前。
红色的火光,映照着少女娇艳的红唇,看的霍青玉一阵心动。于是便一低头,吻上了陆筱芸的红唇。
柔软的唇,非常的柔软,冰凉中带着一丝丝的温暖。当两人的唇第一次触到一起的时候,两人仿佛如同是两块吸铁石一般,吸在了一起,再也分不开了。
仿佛如同释放一般,陆筱芸的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了一道唱唱的气息。霍青玉轻松地享受着陆筱芸的红唇的华润,一边亲吻,一边用舌尖轻轻在红唇上拂过,不一会儿,就湿润了整个嘴唇。
唇分,留下了两个互相对望的心跳加速的人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霍青玉问道。
“嗯,挺好的,感觉刚才心都快跳出来了。但还没有阿秀姐姐说的让人心醉的感觉。”
“这是因为刚才我们只是浅尝辄止,还没有更加深入地尝试。”
无需再询问,陆筱芸已经再次将红唇送了上来。然而就在这时,火堆中突然啪了一声,打断了两人的动作。
“呀,是烤好了吗?”陆筱芸望着火堆中爆裂开的土块。
霍青玉一边用石头砸着开裂的土块,一边心里暗暗道:“奶奶的,什么时候不好,偏偏现在烤好,待会儿我就把你全吃掉,连骨头都不剩。”
鸡毛随着泥土褪去,一下子新鲜鸡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山洞。已经饥肠辘辘的二人,不由得食指大动。霍青玉撕下了一个鸡腿,递给了陆筱芸。陆筱芸也不答谢,直接拿起来就狼吞虎咽。不一会儿,就将整个鸡腿吃了个精光。
霍青玉笑着看着陆筱芸,也不做声,只是撕下了另外一个鸡腿递过去。而这时,陆筱芸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和嘴角都是油渍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却接过鸡肉继续啃着。
“没想到,你还有这般手艺。”陆筱芸一边吃,一边赞许到。
“我本来就好口腹之快,自然也懂得怎么将食物做好。”
“那以后你可以用你最好的本事做一顿吃的给我。”
“好,没问题。”
两人就着山泉,不一会儿就将一只野鸡吃了个精光。待霍青玉收拾完残骸回到陆筱芸身边的时候,这个满足的少女正望着火堆发呆。
霍青玉在陆筱芸身边坐下,低声问道:“想什么呢?”
陆筱芸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你说,人为什么拥有荣华富贵的时候,对很多东西弃入弊履。但到了忍饥挨饿的时候,即使是一只普通的野鸡,也可以很满足呢?”
霍青玉叹了口气,说道:“人本来就是如此。你是贵胄家的千金小姐,哪里知道人间还有疾苦。”
“我本道,平常人家,即使不是荣华富贵,但一家人在一起,也定是十分快乐的。哪知道这一路走来,经历了这么多风波,看了这么多生死。竟然觉得,有些时候,人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。刚才我掉下悬崖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在想,我虽然死了,但至少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。是不是又是一种幸福呢?”
霍青玉能够感受到陆筱芸的心结,劝诫到:“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宿命,既然是宿命,就只能是有好运,也有不好的运气。命数无常,人往往无法控制。只好忘掉烦恼,珍惜每一刻。”
霍青玉的话,似乎让陆筱芸明白了什么。虽然依然痴痴地望着火堆发呆,但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。
突然,陆筱芸扭过头来说道:“我们接着来,好吗?这次要激烈一点的。”
说着,便闭上了眼睛,再次将红唇送到了霍青玉的面前。
霍青玉见陆筱芸紧抱双手,嘴唇微分的样子,心中一荡,刚才熄灭的欲火又瞬间点燃了。轻轻拉开了陆筱芸紧抱着的双手,环过腋下,抱住了陆筱芸。
虽然之前霍青玉也曾不止一次地抱起过陆筱芸,但都是在陆筱芸受伤的状态下,眼下才算是两人第一次用情相拥。霍青玉的身子软弱无骨,虽然苗条,但并不瘦削。尤其是胸前那对完美的玉乳,之前隔着衣服看,已经觉得丰满坚挺,此时虽然两人只是轻轻相触,但少女的惊人的弹性却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这一次的亲吻更加激烈,两人疯狂地将嘴唇紧贴。不一会儿,霍青玉就引导着陆筱芸轻启檀口,将自己的舌头伸入了陆筱芸的嘴里,在平滑的银牙上来回拨弄。终于,陆筱芸将舌头伸了出来,轻轻地迎合着霍青玉的动作。
感受着少女冰凉的舌尖,霍青玉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鬼礁石遇险后,在解毒过程中,陆筱芸在自己肉棒上的轻轻一舔。虽然只是轻轻一舔,却让他舒服之极,此时真切感受着少女的香舌,更觉得兴奋不已。一双大手也在陆筱芸的背上不断游走着。
“唔~”陆筱芸在激吻的刺激下,终于在喉头发出了一阵轻柔的呻吟。虽然很轻柔,却是霍青玉第一次听陆筱芸发出。一下只觉得胯下肉棒如同火烧一般坚硬无比。
绝壁上的山洞中,在火堆的照耀下,一堆男女正激烈地拥吻着。此时霍青玉已经把陆筱芸抱了起来,坐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,这样可以直接感受着陆筱芸的娇臀与自己的大腿接触的感觉。
眼前少女的眼神已经迷离,霍青玉的手也不断地在陆筱芸的腰肢上揉捏着。
他是花丛老手,知道对于这样的少女不能心急,便开始在她的脸颊,耳垂和脖颈处,留下了深深的吻痕。
当再次唇分的时候,陆筱芸的眼神已经如同夜空般迷离,将额头抵在霍青玉的额头上,不断喘着粗气。但一只手却抓住了探向她臀部的不老实的大手,在上面轻轻掐了一把。
“大流氓,不准乱摸。”陆筱芸的话虽然让霍青玉不禁心中有些失望,但他知道陆筱芸的顾虑,便也不恼。只是微微笑着看着怀中脸红的如同晚霞的少女。
陆筱芸见霍青玉并没有勉强,心中一阵感动。喷着霍青玉的脸庞,在脸上轻轻一吻,然后抱住了霍青玉,在他耳朵边说道:“我还想要………但是,但是你得把火灭了。”
“为什么,生火很难的。”虽然嘴里如此说,但霍青玉还是去灭掉了燃烧的火堆。
宁静的山洞,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。失去了视觉感官,让人的其他感觉变得更加灵敏。当霍青玉重新在陆筱芸旁边坐下的时候,听到的,只有陆筱芸那粗重的呼吸声了。
这一次,是陆筱芸自己主动了,短暂的安静后,陆筱芸没等着霍青玉将自己抱起,便重新坐回了霍青玉的身上。而且这一次,并不是双脚紧闭地坐在一条腿上,而是双腿分开,直接坐在了霍青玉的双腿之上。腰际间的罗裙已经被主人撩起,将霍青玉的两腿也几乎罩住。
仿佛如同男女交合的姿势,一下子让霍青玉兴奋不已。胯下的肉棒一下子变得火热而坚挺,抵在了陆筱芸的腹部。霍青玉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挪动一下身子,避免这种尴尬,但陆筱芸却丝毫不以为意,反而更加清晰地让霍青玉感受肉棒抵在自己腹部的感觉。
陆筱芸的呼吸越来越沉重,但霍青玉并没有主动吻上去,现在他要做的是等待,等着陆筱芸自己的行动。陆筱芸果然轻轻地拉起了霍青玉的两手,放在了自己的后腰处,然后身子向前一倾。和刚才不同的是,此时随着陆筱芸的动作,竟然一阵少女的芳香扑鼻而来,一颗熟悉的突起抵在了霍青玉的嘴上。
霍青玉一阵惊呼,陆筱芸送上来的不是香吻,而是从来没让她接触过的少女美好的玉乳。此时陆筱芸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完全解开,就连肚兜也被主人褪到了腰际,丰满的乳房,坚挺的蓓蕾,这时正顶在霍青玉的唇上。
霍青玉不由得大惊,却没有让这种惊讶使自己失去失去理智。没有片刻的等待,霍青玉已经张开嘴,将一颗蓓蕾含了进去,不断用舌头挑逗着不断涨大的蓓蕾。然后伸出了双手,摸上了陆筱芸高耸的玉乳。
“这小妮子的胸真大啊。”霍青玉心道,对于一般女子来说,玉乳大了就难免有一些瑕疵,要么是像潘绮红那样的微微有些沉甸甸地下垂,要么就是像怡情院的头牌,秋云那样,微微有些外扩。但面前陆筱芸的玉乳,这饱满得就像是两个熟透的香瓜一般挺立在胸前,傲人的弹性只有郭秀这般从小习武的少女才会有,但却比起郭秀的玉乳要大上整整一圈。
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肤,紧紧地包裹着霍青玉的脸颊,让他每一寸的脸部肌肤都和玉乳紧密接触着,就像是一个掉在了糖果堆里的小孩子一般,霍青玉的亲吻变得贪婪而又满足。
“嗯……”在霍青玉激烈的动作下,陆筱芸不断扭动着身子,将玉乳更多地送进霍青玉的嘴里。霍青玉一边亲吻,一边开始不断用双手用力地揉捏着陆筱芸同样弹力惊人的娇臀了。
“嗯嗯……呀……”这是的陆筱芸才明白,为什么之前郭秀会发出这种类似痛苦的呻吟,此时自己只有这样的呻吟,才能释放一些那种心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难受了。
而霍青玉的双手也开始用力地揉捏着陆筱芸的娇臀,那里同样弹力惊人,充满了少女的紧致。轻抚,重捏,霍青玉不断变化着自己的手法,不一会儿已经让陆筱芸春情勃发了。
一只大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入了陆筱芸的裙内,在光滑的玉腿上来回摸索着。
光滑的双腿不光皮肤光滑,而且没有一丝的赘肉,霍青玉慢慢已经划到了玉腿的内侧,就要摸上那最为私密的地方了。
就在这时候,陆筱芸突然伸手重重地握住了霍青玉的两手,然后一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了。
本来已经熊熊燃烧的欲火,突然别浇灭。一阵安静后,只剩下陆筱芸不断的抽泣声。
“怎么了?是我不好,我不该欺负你。”霍青玉知道,这时的女孩子最为脆弱,倘若处理得有丝毫的不当,都可能前功尽弃。
“没有,”陆筱芸哽咽着达到:“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我生在这样的家里,虽然是锦衣玉食,荣华富贵。但却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不能选择。”说着,便楼主霍青玉的胳膊说道:“我喜欢你,但是我却不能把身子给你。”说完,已经是泪如雨下,流淌到霍青玉的手臂上,连衣袖都被打湿了。
霍青玉明白陆筱芸的想法,怜惜地报过了陆筱芸,说道:“刚才我才说了,命运,往往没法选择。我也爱你,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,所以我也不会伤害你。有你刚才的那段话,就算得不到你的身子,我也不在乎的。”
陆筱芸听霍青玉说得真切,又是欣喜,又是难过。但霍青玉已经捧起了她的俏脸,慢慢把她脸上的泪水都吻干了。
“睡吧,明天还要累呢。”霍青玉轻轻地替陆筱芸拉上了胸前的衣襟。
“可是,这样你会难受的。”陆筱芸怯生生地说道。
“没事,又不是第一次,不要紧的。”霍青玉大度地说道。
而这时,陆筱芸拉过霍青玉的手,重新探入衣服,放在了自己的玉乳上,然后伸手抓住了霍青玉的胯下之物,说道:“我用手帮你弄出来吧。”
虽然比不上直接的男女交合,但眼前的动作已经比以前刺激多了。此时陆筱芸蹲在霍青玉的胯间,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褪到了腰间。就着射入洞穴的一点点光线,可以隐约看见她胸前玉乳随着一双小手的动作不断跳动的影子。
在霍青玉的教导下,陆筱芸迅速掌握了如何用手让霍青玉舒服的方法,霍青玉的肉棒本就硕大,加上陆筱芸的手很小巧,竟然两只手并用也不能完全握住。
陆筱芸一边挑弄,一边不是用自己的玉乳和蓓蕾去触碰肉棒突起的尖端。
“舒服……”霍青玉满意地赞许着陆筱芸的动作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温柔的头发。慢慢地,陆筱芸的手心发烫,已经析出了点点汗珠了。
“啊~要出来了。”霍青玉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喷射的冲动不断从胯下传来,心念一动,边扶着陆筱芸温柔的腰肢往上抬了抬。陆筱芸立即会意,将肉棒的尖端抵在了丰满的玉乳上,一阵摩擦。
终于,霍青玉一阵长叹,火热的阳精从肉棒激烈地射出来,全部浇在了陆筱芸的玉乳上。陆筱芸也不躲避,握着肉棒不断摩擦着满布阳精的玉乳,让霍青玉的肉棒更多体会她的滑润。
第二天早上,当阳关射入山洞的时候,悠悠醒转的陆筱芸看着已经起来了的霍青玉正望着自己,脸上一红,心里却是甜蜜。突然,她发现自己身上衣衫不整,一堆玉乳也赤裸裸地暴露在霍青玉面前,立即大羞叫道。
“转过去,不许看,不许看。”
霍青玉却并没有转过去,而是哈哈一笑,走过来在陆筱芸旁边坐下,一伸手就握住了两只丰满的玉乳揉搓起来。洞穴里又是一番春色无边。
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收拾衣服。
等阳关照进山洞的时候,两人才看清楚这个山洞的全貌。突然,陆筱芸在洞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。
“快看,那是什么?”陆筱芸一指,霍青玉立马抬头望去,之间山顶的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六角形的图案。昨晚由于光线微弱,两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图案。霍青玉使出壁虎游墙的轻功,跳了上去。这山洞顶山本来没有着力之处,但此时霍青玉却如同脚上有吸盘一般,紧紧贴在了山洞顶上。
霍青玉仔细看着这个图案,发现六角中心初,有一个小的六角形凹槽,似乎是一个机关的消息所在。霍青玉只觉得这个凹槽的形状十分眼熟,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。只好跳了下来。
“喂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陆筱芸望着巨石上仰着头的霍青玉。突然,一根麻绳从天而降,一头掉落在了巨石附近。
“是谁在上面?”霍青玉运起内功喊道。
“找到了,找到了。”潘绮红的声音从上面响起,虽然声音很小,却依然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激动。
“兄弟,是你吗?”阿六雄伟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的,大哥。”
“小姐情况怎么样?”
“陆小姐也没事,很安全。”霍青玉叫道。
“那好,兄弟,我们先下来。”
当潘绮红见到劫后余生的霍青玉的时候,一切再也控制不住了。不顾阿六和陆筱芸在身边,就冲到了霍青玉的怀里哭了起来。
“好了,好了,没事的。”霍青玉连声安慰道。
阿六笑着说:“兄弟你不知道,昨晚上潘女侠和郭姑娘哭了一整晚,众人在山下找了你们很久,也不见你们的踪迹,我便猜测你们在中途停留下来了。因此便准备了大量的麻绳下来找你,哈哈,谢天谢地,你们没事,今晚可要好好吃上一顿了。”
看着双眼红肿的潘绮红,霍青玉心里一阵感动。他本是一个无形浪子,却一直得到美女不断的垂青,也许是因为他的真诚,让他可以在这个伪善的世界里,得到更多的真爱吧。
“小姐,没事吧,昨晚是不是吓坏了。”阿六看着一旁默不作声,却鬓角有些凌乱的陆筱芸,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邪的笑意:“昨晚有没有被欺负啊?”
“啊?六叔你说什么?”陆筱芸想起昨晚的事,脸上一红,心中有些恍惚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没…没事……我们只是聊了一晚上。”
这分明是说谎,如果聊了一宿,那现在陆筱芸应该是精神萎顿,眼神充满血丝才对,哪里像现在这般精神焕发而又眉目含春。
“对了,大哥,你来看。”霍青玉打断了话题,“我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”。
说着,便带阿六和潘绮红进洞,指了指早上发现的山洞顶上的异样图案。说道:“大哥,这是今天早上我发现的,中间那个凹槽我觉得十分眼熟,但一时想不起来了。你们看看吧”
阿六和潘绮红立即跳上去看了看,不过他们可没有霍青玉的轻功,于是只能是一瞥而过。看了几次,两人都摇摇头,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。
“兄弟,我想,即使这个图案与宝藏无关,但也是背后有什么秘密的。”
“是啊”潘绮红答道“但料想这个非天然的洞穴中,有这奇怪的图案,说不定真与宝藏有关。”
“只是,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工具和人手,不如我们先和大家汇合,再来一起勘探这个山洞吧。”阿六说道。
“大家还在上面等着,别让大家久等了,我们这就上去了。”潘绮红说道。
“好,陆姑娘背部受伤,恐无力攀登,绮红你背着陆姑娘行么?”虽然自己和陆筱芸已经有了肌肤之亲,但在阿六面前还是保密为好。潘绮红的轻功比起霍青玉和阿六虽然逊色不少,但有绳子的帮助下,背个陆筱芸却也不难。
当下,潘绮红便拿出腰上的一段绳子,把自己和陆筱芸绑了起来,接着阿六在前,潘绮红、陆筱芸在中间,霍青玉在下方。纵起轻功,就在这陡峭的岩壁上往上爬。
不一会儿,就来到了绳结处,原来绳子不够长,因此阿六和潘绮红只能用山里人攀岩的方法用绳子交替下降。
相比下行,向上却要难很多,需要有个人徒手攀登上去,然后把绳子打好结,然后众人再向上攀登。好在有霍青玉在,这也不是难事。几个起落交替,已经快来到昨天坠崖的小道边了。
当山上的众人,看见纵起轻功的霍青玉飞上来的时候,一下子轰然发出欢呼声。而神色迷惘的郭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看了好半晌,直到霍青玉对着她发出微笑后,才一下回过神来,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霍青玉急忙抱住了几乎要晕过去的郭秀,连声安慰。而这时阿六等人也顺着绳子攀了上来,虽然只是一夜不见,但众人只觉得恍如隔世。尤其是蒲心兰,拉着陆筱芸的手,又是跳,又是笑。听着陆筱芸讲述昨晚的遇险。
这时,郭秀已经安静下来,霍青玉看见铁凤凰,问道:“铁大人,昨晚的袭击者是谁,可曾发现?”
这时,本来也因为霍青玉和陆筱芸的平安归来而欣喜不已的铁凤凰,突然神情严肃,说道:“霍公子,不好意思,这是在下用人不查,请你恕罪。”
“怎么了?”霍青玉吃惊地问道。
“昨晚的袭击者,是蒋昱。”阿六在一旁说道。
“蒋昱?他为什么会选择陆小姐作为下手目标?”
“我想,这是与前几天的事可能有关系,我们边走边说吧。”
路上,铁凤凰告诉霍青玉,原来她发现,蒋昱极度迷恋柳思思。但几次表白都被拒绝,而最后一次还被铁凤凰撞见。铁凤凰驭下极严,大理寺素来有,执行任务的时候,不可与任何异性谈情说爱的规矩,即使是自己的结发夫妻也不能例外,而这一规则的制定者,正式现仍刑部尚书陆德昭。于是,蒋昱就迁怒于陆筱芸,杀了陆筱芸既可以泄愤,又可以让铁凤凰等落一个保护不周的名头。
“本来这蒋昱是大理寺极有前途的一员,岂料红颜祸水,在柳思思这蛇蝎女人身上栽了大跟头。”阿六叹了口气说道。
提到柳思思,突然,霍青玉心里如同闪电一样划过,说道:“大哥,那山洞的顶部的凹槽,是燕子坞的家主信物,寒山玉牌的形状。”
“对啊,兄弟。”阿六拍手叫道。
“喂喂,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铁凤凰问道。
霍青玉这才将发现洞穴顶部图案的事情给众人一说,众人在混沌中摸索多日,此时虽然不能确定这和《飞将兵鉴》有关,但总归是有希望的。于是众人便一起下山,叫上了在山庄中等候的其余众人,带上工具,一起来到了昨晚坠崖的地方。
路上,柳思思默不作声,她虽然之前对蒋昱若即若离,但其实是一直想利用蒋昱为自己服务。岂料昨天蒋昱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,这样一来,自然和众人的关系大为糟糕。
虽然此时重要的线索在她手上,却众女子对她也并没有好脸色。
众人用早上阿六的方法,同样将身子垂了下去,只是这次人数众多,因此用了接近一个时辰,众人才到达山洞。见到了凹槽的图案,柳思思神色大惊,立时从怀中掏出了从柳锋的遗物中得到的“寒山玉牌”,递给了霍青玉。
霍青玉急忙拿着玉牌,跳了上去。众人见到这情景,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。霍青玉把玉牌往凹槽一方,竟然真的严丝合缝,没有一点空隙。就在这时候,突然出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,原先毫不起眼的山洞石壁上,泥土和石子不断掉落,一块巨大的石头缓缓移动开。一个一丈高左右的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。
众人心里大喜,立即点着了几把藤蔓扔了进去,待山洞中的晦涩气息散去,众人点起火把,走了进去。
漆黑的山洞中充满了乘积许久的泥土的气息,显然这个山洞已经沉睡了多年。
正等着有缘的人去发掘他。
“看,这里的文字写的什么。”走在最前面的雷震大声喊道。
众人急忙用火把去照了下,只见密密麻麻都是些小篆字体。阿六精通篆字,看了一会儿,激动得颤抖地叫道。“我想我们找到了,找到了。这上面的文字都是汉人的手笔,上面记录了很多飞将军裴信的事迹。”
众人心里狂喜,急忙打算加速前进,却被霍青玉拦住,说道:“各位切莫着急,这秘洞中是否有机关暗器,还不得而知,千万别触动了机关。”众人见他说得有理,便缓慢前行。而司徒空空笑着走到前面,对于一个天下第一的神偷来说,探路是最容易不过的了。
“小心,”司徒空空突然停下了脚步,在地上敲了敲。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,司徒空空立即脸色大变,叫道:“全部趴下。”
就在众人趴下的一瞬间,嗖嗖的响声四起,一排钢针从石壁上射出,叮叮叮地全部打在了石壁上。然而还不待众人喘气,第二波的钢针又再次射出,这一次不光钢针速度更快,而且还变换了方向。这一次比刚才的更危险,几乎是从众人的头皮上滑过一般。就在这阵钢针飞过之后,霍青玉突然起身,就在这时候,第三阵的钢针已经射出,瞄准了趴在地上的众人,见到这几乎无可躲避的一阵钢针,众人万念俱灰,武功高的已经翻身去护住要害,而武功浅的陆筱芸等人,只能吓得闭上了眼睛。
然而一阵强劲的衣服抖动声之后,众人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。机关声音已停,剩下霍青玉独自站在中间,身边的地上全是钢针。原来刚才霍青玉猜到第三波攻击的角度会攻击向众人,于是立即起身站好方位,带钢针飞出,立即使出“千手莲华掌”。将所有的钢针击飞,这才让众人逃过一劫。
结果了刚才的惊险后,众人好了会儿才回过神,顺着山洞继续向前走。突然,觉得眼前开阔,来到了一间宽敞的石室。
石室很大,以至于众人的火把也不能完全把石室照亮、这时,卫东兴发现了墙壁上尽然还有几只巨大的蜡烛,由于年生日久,已经积满了灰土。卫东兴吹开了灰土后,尝试着点了下,所幸竟然可以点着。
巨大蜡烛的火光,立即将石室照的同名。之间周围的石室墙壁上,刻满了羌族的各种图腾。而正中央的一座石门,正紧紧地关着。
众人立即走了上去,仔细查看着这座石门。石门上面有两个石孔,显示是用于插钥匙的。
“唉,可惜我们并没有钥匙。”公孙裘有些失望地说道。
“他奶奶的,让我试试。”雷震恨恨说道,说着,便运足内力用力地去推石门,却并没有反应。一连用了几下力,竟然纹丝未动。
这一下,雷震勃然大怒,就要一拳打在石门上,然而他突然发现,自己竟然仿佛如同内力全失一般,没有一点力气。连续运了两次内劲,竟然热血上涌,心中一阵难受。
“奇怪,”这话还没说完,却双腿一软,径直地跪在了地上。
雷震惊恐地回头,却看见众人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,纷纷跌坐在地上,不断地用力挣扎,从众人的脸上的表情,也可以看出众人的惊讶和惶恐。
“蜡烛有毒。”霍青玉叫道。
众人立即明白了过来,原来这蜡烛中常有毒药,刚才卫东兴点燃后,毒性挥发出来,中毒后大家才会浑身疲软,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公孙裘问道。
“眼下,只能先大家捂住鼻子,然后祈求上天了。”霍青玉无奈地说道。但众人知道,除非有没中毒别人来,众人才有生还的可能。然而,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,几乎为零。
但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,的确有没中毒的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。但不是新来的人,而是铁凤凰。
此时众人惊讶地发现,铁凤凰此时正好端端地站了起来。此时,她正脸若寒霜地站在众人中间,神情看上去,除了恐怖,没有更好的词语能够形容。
“铁凤凰,你他娘的搞什么鬼。”雷震吼道
“闭嘴,”铁凤凰突然飞出,重重地往雷震踢了一脚。虽然没有致命,但已经封住了雷震的大穴,雷震立时昏死过去。
“铁大人,这……”阿六的语气中,就能听出他的惊讶。
“好了,戏演完了,起来吧。”铁凤凰对地上的众人说道,而这时,司徒空空竟然也好端端地爬起来了。
铁凤凰突然冷笑了几声,说道:“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神偷,这段时间表演下来,竟然是天衣无缝。
“哈哈,还是铁大人的计策妙啊。”司徒空空也是笑着答道,神情中充满了得意。
“大人,这是怎么回事?”卫东兴问道。
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隐瞒大家了。”铁凤凰说道:“其实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安排。我在多年之前,就已经得到了《飞将兵鉴》的秘密,于是我其实在多年前,已经来过这个熔灵岛。
一开始,我也是一无所获,机缘巧合,我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。我幸喜若狂,但却被一座石门,啊,也就是大家眼前的这个石门阻碍。“
“你是怎么过了第一个门的,难道?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哈哈,霍少侠果然了得,这么小的破绽,都被你发现了。”铁凤凰笑着,突然扭头对地上的柳思思说道:“不错,当时和我一起来寻找的,就有你的死鬼老哥,柳锋。”
听了这话,柳思思不禁大怒,“我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铁凤凰笑着说道:“还是省省吧,谁不知道你巴不得你哥死,好继承燕子门当家的身份。我替你除掉朝思夜想的绊脚石,你应该谢我才对。”
柳思思一时无言,只好低声不断咒骂。
铁凤凰走到石门前,摸了摸石门,接着缓缓说道:“其实各位现在看到的石门已经是我处理过后的石门了。当时这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,我研究了很久,都没研究出这些图案的含义,于是便拓下了图案,然后把时刻全部毁了,也是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。”
说着,便从怀中套出来了一个油纸包,打开后,里面出现了一块拓着许多图案的白布。
“我在中土参详多日,也没有找到线索。直到我遇到了司徒空空先生,要说江湖上还有谁比他的阅历更深,就只有传说中的‘百晓生’了。”
“想不到,名动江湖的侠盗司徒空空,居然干得出这等龌龊的事”阿六叹了口气,说道。
“你错了,”司徒空空哈哈一笑,得意地说道:“对于一个小偷来说,得到最珍贵的东西,才是我们的宿命。况且,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偷,这些年风平浪静,除了身手了得之外,还有一个原因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因为有铁凤凰在暗中关照你,”阿六说道。
“不错,当时铁大人找到了我,我本以为是要抓我的,没想到铁大人却送上了千两黄金,要我帮破解一个谜题。我一看图案,原来是这个。”
说着,便指了指图案中信的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,和一个白云图案。看了这个图案,潘绮红和郭秀一阵惊呼。
“这,这是亡夫的师传佩剑上的图案”潘绮红惊讶地说道。而一旁的郭秀,神情同样的惊讶。
“不错,这两个图案,说的正是七星剑和白虹刃。”司徒空空说着,便走到潘绮红和郭秀身边,从他们身上取下了七星剑和白虹刃,然后来到石壁边,把双剑连剑鞘一起插入了石壁上的钥匙孔,然后双臂一用力,石门则应声而开。
“所以,你一开始就设法,要这两把剑在这里出现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不错。于是我就放出消息,引丘辰刚和白仓山前来,虽然发生了点意外,不过反而引来了霍青玉,有你这个心思机敏,武功高强的人在,我就又增加了几分胜算。”
霍青玉叹了叹气说道:“没想到我自负智计过人,却没想到,竟然会成为别人的工具。”
“不错,你确实是我的工具,你们其他人也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为何连你出生入死的下属你也不放过。”霍青玉问道。
看了看地上的躺着的卫东兴等人,铁凤凰冷冷说道:“成大事者,岂能因为这些,就改变自己的想法?”
“你这个畜生。”潘绮红骂道。
“不错,她的确是个畜生。”阿六缓缓答道,言语中竟然没有一丝的语气。
“不过,铁凤凰,真的是这样的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还是我来说吧。这样至少大家可以当个明白鬼。”阿六说道。
“事情,其实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。”阿六望着天花板,似乎被拉回了很多年前的往事:“在十六年前,京城的富商张世栋,因为相传拥有了江湖至宝《飞将兵鉴》而遭到了灭门。后来,在多方勘探下,发现是一个叫黑衣会的组织所为。
这个黑衣会,是江湖上一个著名的杀手组织。但世人有所不知的是,这个组织,其实是隶属于朝廷,负责通过武力方式清楚朝政隐患的组织。“
“什么,黑衣会竟然是隶属于朝廷的秘密组织?”久未开口公孙裘突然惊讶地说道。
“不错,这个组织,规模并不大,但却都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杀手,他们其实在现实中都有自己的身份,有的是成名已久的武林人物,有的是隐藏于市的小贩。”
听了这话,潘绮红等人突然脸色大变。
阿六叹了口气,说道:“八极门掌门丘辰刚,大理寺内务总管卫东兴,刑律主簿周鼎,都是这个组织的人。另外,还有一个重要人物,就是姑苏燕子坞上一代的家主,柳乘风。”
“你说,家父也是这黑衣会的人物?”柳思思颤抖的声音说道。
“是的,你父亲年轻的时候,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。虽然武功了得,但毕竟家境贫寒。是什么原因,让他得意生意一本万利,垄断江南那么多生意呢?
其实,这都是因为黑衣会的重要政治影响力。“
“哦?”铁凤凰笑了笑说:“看来陆尚书告诉了你很多了嘛,这些事情都是朝廷绝密,他将消息外泄,自然是少不了一次渎职之罪了。”
“不,这些并不是老爷告诉我的。”
“哦?”铁凤凰有些惊讶。
“如果你知道我是谁,也许你就不会惊讶了。不过眼下,我的身份并不重要,还是先说说你吧,”阿六说道。
“大哥,想来,铁凤凰就是黑衣会的首领了。”
“不错,她本是黑衣会的一个普通头目,但上一代首领过世前,却力排众议指定她为继承者。在那之后,她利用黑衣会强大的实力,替朝廷办了很多私密的事情,而这也帮他坐上了大理寺寺卿的位置。”
“然而,大家却不知道,她其实一直在利用黑衣会和朝廷,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。”霍青玉道。
“兄弟所言甚是,在我跟随老爷不久后,就一直感觉老爷身边的人有一个人,其实在暗中利用整个朝廷的司法部门,完成各种谋私之事。我曾经多次向老爷暗示,但老爷也许是处于对朝廷负责,并没有告诉我任何细节。但他却按照授意我去调查此时。皇天不负有心人,经过这几年的调查,我终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。
然而,我却并没有足够的证据。指正你的所作所为,因此,为了化被动为主动,我才开始和你更多地一起办案,直到本次的行动。“
“了不起,看来我一直没有看错你,你的确是隐藏在我身边的最大的敌手。”
铁凤凰说道:“不过,这又有什么用呢?这一次,你们一个也走不了。而我,当我得到了我要的东西后,江湖上只会多一个因为风浪意外身亡朝廷要员,而江湖上,却会多一个旷古绝今的神秘组织。这个组织会通过各种暗杀任务,积累大量的财富,最后,更凭借无上的战斗力,推翻本朝的朝廷,而我,自然就是新朝代的皇帝。”
“什么?你想谋逆作乱,改朝换代?”阿六道。
“这是当然,我已经归为朝廷大理寺卿了,荣华富贵早已经够了。只有登基称帝才能满足我,让我为之努力,为之疯狂。”铁凤凰说着笑了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恐怖。
“所以,你必须要清除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。即使是自己的下属和战友,也一样要死。”阿六说道。
“不错,他们都得死,一个都不留。”铁凤凰恶狠狠地盯着卫东兴等人,眼中都要滴出血来。
“唉,其实人生在世,就是一场烟云。荣华富贵是空,登峰造极也是空。你何必拘泥于人世,执着于这些镜花水月的东西呢?”阿六叹了叹气。
“少废话,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?此事我谋划数载,终于要成功了。谁也别想阻止我。”
阿六摇了摇头,说道:“铁大人,你错了,完全错了。人一旦执着,就会失去很多看清事实的机会。而一旦执念,就会形成一种障,这种障,会蒙蔽你的眼睛。因此,你的失败,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。”
“哦?我会失败?哈哈哈哈………”铁凤凰笑了,笑得很疯狂,但她突然停止了笑容,笑容已经凝固。她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,让她一下子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来一般,从头到脊背都发冷。
第十二章
铁凤凰望着石室口出现的两人,仿佛如同看到鬼一般。其实,不光是她,其他人看到来人也像看到鬼一般,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队鬼兄弟,他们叫“西川双鬼。”
“你们…”
就在这时,阿六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。举手投足之间轻盈无比,和正常人一样,身上毫无中毒的迹象。
“你…你没有中毒?”铁凤凰惊讶说道。
“不错,我没有中毒,因为一切,都是我给你下的一个圈套。”阿六缓缓说道。
“圈套?”铁凤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是的,一个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圈套。”阿六叹了口气,似乎是为铁凤凰而感慨,接着说道:“这是一个很长的事情,我们还是从头开始说吧。”
“几年之前,皇上曾密旨老爷,说朝中似乎有人在江湖上做一些意图颠覆的勾当。当时老爷就开始怀疑是你所为,因为几年前,张世栋的灭门血案就已经是颇为蹊跷,虽然当时你请到了圣旨,但通过重重迹象表明,这件事是你的一手策划的阴谋。其意,当然是为了私吞《飞将兵鉴》的线索。”
“哦?既然如此,那你们为什么早不抓我呢?”铁凤凰冷笑道。
阿六叹了口气:“因为你们黑衣会,利用皇帝的信任,这些年各种诛锄异己,其势力虽然不能强大得跟刑部相比,但却如同一个拔不出的钉子一把。”
“哼,别说是你了,多少亲王原宿想除掉黑衣会,结果呢?还不是被我们一一诛杀。”
阿六没有理会铁凤凰,缓缓说道“我们一直在等待机会,直到几个月前,老爷突然得到消息,说从程知节将军的祖祠,出土了一块记录《飞将兵鉴》的石碑。
可是当见到石碑后,老爷便怀疑,这个事情其实是人为的,因为我们发现,出土的石碑虽然表面有很多做旧的痕迹,但我们悄悄刮去了表层石料后,便发现石碑内的石头,却并不像沉睡地底多年的石头的痕迹。
虽然如此,但老爷还是没有足够的线索找出这件事的内在原因,甚至连这件事策划者是你都是我们的凭空猜测。因此,这才授意又我在暗中进行调查。果然,不几日,圣上密旨下达,要求暗查此事。于是,我便成为了你身边的一个合作者。
然而,我知道,你的黑衣会首领的身份,可以让你轻易动用很多江湖高手。
倘若有这些人在,即使我堪破了你的阴谋,恐怕也难以将你绳之以法。因此,没有十足的证据,我是不会动手的。“
说着,阿六看了看地上的诸人,有些欣慰地说道:“
不过,好在这些年,我在江湖上还算有些朋友。于是,我开始像他们求助。
“
“你的朋友,便是双鬼兄弟,霍青玉和公孙裘吧。”铁凤凰说道。
“不错,我将我的计划告诉了双鬼兄弟和公孙岛主。多亏他们仗义出手,我才能目前安全地站在你的对面。而霍青玉,是江湖上武功机变极其厉害的人物,因此,我这位兄弟,足够我托付更多的工作。”
说着,就走到了霍青玉面前,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往霍青玉嘴里喂了一颗药丸。见到阿六的行动,铁凤凰立即往怀中一摸,随即脸色大变。
“你是怎么得到解药的?”铁凤凰说道。
就在这时,霍青玉已经能够活动身体,说道:“哈哈,你真的以为,你安排的线人司徒空空,就真的是你的人吗?”说着,又依阿六的方式,给司徒空空解了毒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铁凤凰有点慌乱地说道。
“兄弟,你来说吧。”阿六笑道。
“悉听大哥的,一开始,我就觉得,倘若我们贸然安排人出现的话,你定然不放心,最好的方式,就是利用你自己的方式来个借力打力。就在这时候,突然司徒空空找上了我,说铁凤凰要他作一件大事。事成之后,不光给他大量的稀世珍宝,还能替他颁发一个大理寺的免罪金牌。要知道,对于一个神偷来说,无论武功再高,手法再妙,也不敢真的和朝廷中主管司法的长官公然作对。
但司徒空空,却并不愿意被人节制。虽然你的势力让他畏惧,但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,因此他才找机会把消息传递给了我们。“
“机会?”
“不错,自从跟你做这档子事依赖,我就一直在被你你的人严格监视着,我想,雷震不会平白无故地和我同一时间出现在风陵渡吧。好在,我还有一样本事你是不知道的。”司徒空空有些得意地说道
“什么本事?”
“隔音入室,这是一种西域的奇功,利用内力传递声音,只有你传音的人才能听到。”
“因此你就是这么和他们联系的。”铁凤凰点了点头说道。
“是的,司徒先生告诉我们,说你秘密安排了高手,假装消息泄露。其实是要安排你需要的人,跟我们一起行动。其实现在看来,你要丘辰刚等人陪同,一半是为了他们手中的打开石室的机关钥匙,另外一方面,也是为了后面动手做准备吧。于是,我们便将计就计,邀请来了西川双鬼兄弟和公孙岛主。”
“然而,我们知道,你一定会找机会,除掉我这些朋友的。”阿六说道:“于是,我们也开始了我们自己的表演。”
“什么表演。”
“首先,要回到丘辰刚和柳锋两位的死因上。”霍青玉的话,立即让潘绮红和柳思思认真起来。
“其实,这两次,都是你的出手。”
“什么…你说杀家夫的凶手是他?”潘绮红颤抖着声音说道。
“是的,在我们离开了丘掌门遇害的小镇后,我通过大哥的鹰隼,请到了一个人帮忙。”
“是谁?”
“鬼医王星。”
“那个自称各类医术无所不精,各类毒药无所不通的王星?”潘绮红问道。
霍青玉并没有回答,但铁凤凰已经想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只要王星出手,任何下毒手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的。
“王星后来回复说,你们用的迷花粉,其实是用一种蜂蜡包裹着,早在洛阳,甚至更早的时候,你们就给他下毒了,直到那天,蜂蜡被融化,你们也就达到了杀人无形的目的了。”
听了这话,潘绮红理解狠狠说道:“你这个畜生,我一定要杀了。”
“哼,这种人,是死得其所。”铁凤凰冷冷地说道。
“不错,他们在你眼里,只是你的工具,况且,丘掌门一直想脱离黑衣会,这是你不能容忍的。”一旁的阿六惋惜地说道:“你不把战友当人看待,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。”
“哈哈,笑话。”铁凤凰说道:“自古以来,哪个成大事的不是六亲不认,远有汉高祖,近有本朝太宗皇帝。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人,你们这等婆婆妈妈,难怪一辈子只能被个小小的江湖局限。”
霍青玉听了,也不争辩,继续说道:“我们还是接着说命案吧,当时验尸的是你和卫东兴,要掩饰细节是再容易不过的了。而杀柳锋,就要复杂一点了。因为之前已经发生了命案,所有人的警惕性都大大提高。而这时,你却想出了一个一箭三雕的计策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首先,你通过观察和之前的情报,发现了柳思思竟然与她的兄长极为不合。
于是你便出言试探,果然,柳思思在你的计诱下,向你说出了她的心思。因此,你便答应,替柳思思除掉他的兄长,帮他坐上燕子坞家主的位置。“
说着,霍青玉看了看地上的柳思思。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但是,柳姑娘,你错了,大错特错。因为你们柳家,表面是姑苏燕子坞风光无限的大人物,但其实只是黑衣会的普通一员,你们的一切都是朝廷的一句话给的。而你们,则随时需要替朝廷卖命。因此,你的父亲和你的兄长,并没有把很多事情告诉你,因为,他们不想让你背负这么多的压力,这种压力,足够让一个心胸坦荡的人,变成恶魔。”
听了霍青玉的话,柳思思泪如雨下,不住念叨到:“不,不可能,我没有,我没有害大哥。”
“你还没有害你哥!你哥之所以毫无还手之力,就是中了你们柳家的独门奇毒‘蚀筋化骨散’而死。”一旁的陆筱芸怒道。
“不,陆姑娘,你错怪柳姑娘了。”霍青玉说道:“她的确没有杀柳锋,杀柳锋的是另有其人。我想,应该是铁凤凰答应了柳思思,只要帮他弄到了燕子坞门主的寒山玉牌,哪怕是复制品也好。就帮她通过朝廷的手段,坐上家主之位。
因此,柳思思并没有对柳锋下毒手,而是想用少量的‘蚀筋化骨散’让他暂时失去知觉,然后偷去寒山玉牌进行复制。这一点,从他屋中发现的蜡块和刻刀,就可以看出。“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房中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?”柳思思问道。
“因为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房中有什么不对,后来才发觉,你的房中的蜡烛和大家的不同。你用的是吐蕃的石蜡,这种蜡不光可塑性极高,而且在冷却后十分坚固,多用于翻模使用。你原本的打算是用这石蜡,复制了寒山玉牌的花纹,然后制作复制品,然而,铁凤凰并没有按照之前给你说的方案来行动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,她有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。”霍青玉说道:“首先,杀死柳锋,可以让获得寒山玉牌的计划变得更加稳妥,其次,反正迟早要除去柳锋,早些做掉一个,可以让后面的计划更加顺利,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就是他要嫁祸于‘西川双鬼’,废除这两个极大的威胁。”
“不错,西川双鬼兄弟的出现,大大出乎你们的意外,我霍兄弟武功天下卓绝,我自信也非泛泛之辈,本来你的如意算盘是,先除掉摇摆不定的丘掌门,然后你,司徒空空,柳锋兄妹和雷震,以五敌二,定可以拿下我们兄弟两。但双鬼兄弟和公孙岛主的出现,一下打破了这种态势,所以你不得不出手,先剪除一些葬爱。”阿六说道:“因此,你便要司徒空空将那些易容的东西放在双鬼兄弟的房中。当时,一切证据都只向双鬼兄弟,为了他们的安全,也为了保存实力,我便示意双鬼兄弟假意畏罪逃走。其实,却是在暗中跟踪我们。”
“如何跟踪?”铁凤凰惊讶地问道。因为,鬼礁石遇险是意料之外的事情,之后众人更换了船只后,就更没有机会潜藏上船了。
“其实,我们本来的打算,悬挂在船底的。”双鬼中左首一人说道:“各位或许不知,我兄弟自幼是在水乡长大,因此,虽然水性不如公孙岛主,但也不弱,再配合公孙岛主传授的水底换气法,可以连续几个时辰不露出水面的。”
一旁地上的公孙裘,之前一直只是静静听着众人的言语,他本不喜言辞,见双鬼称赞自己,也只是报之微微一笑。
另一一人接着说道:“不过,鬼礁石的遇险,让一切更加简单。你不是栽赃说我们易容杀柳锋吗,那我们就真的易容一次。我们易容成了两个船工的头目,混在了众人中间。”
“因此,船工的突然消失,和马可信的死亡,都是你们所为?”铁凤凰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双鬼一齐答道。
“为何?”
“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手防范,”阿六叹了叹气:“倘若我们成功,我自可以通过鹰隼传书,让船只来接。但如果失败,至少,可以把你困在这个人烟绝迹的地方,这里虽然有众多的树木,但湖上风浪甚大,且港汊众多,没有熟悉水文地理的人,就算有船也很难离开这里。因此,你纵然得到了绝世武学,却只能是孤独了此残生。”
“明白了,”铁凤凰点了点头。“因此,你才在上岛后,持续给我压力,让双鬼遣走船工,杀死马可信,冯铁山。其实就是给我在施压,让我时刻感受到压力。因此,我才会加速我的计划。”
“所以,你不得不让蒋昱袭击陆小姐,表面上是为了泄愤,其实,是引导我们去发现这个山腰的石洞。”霍青玉说道:“这样,才好加速完成你的计划。”
“你是说,那天蒋昱袭击我,是为了让我们发现这个山洞?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不错,铁凤凰本来打算让我们自己寻找,必要的时候再出手指点,但就是这种无形的压力,让你拼着计划失败的可能性,也要冒险提前让我们知悉这里的所在。”
“卑鄙,”陆筱芸骂道,这个本来在她眼里,虽然严肃,却是一个为人正直的好捕头的铁凤凰,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老谋深算,心狠手辣之人。
“你说我卑鄙?”铁凤凰突然笑道:“我十五岁加入大理寺,经历了无数的生死。我为了谋求官职的升迁,因此只能性烈如火,对作奸犯科的人绝不姑息。
为此,我得罪了很多人,成为了大家眼中的“女阎罗”。但你们不知道,我这个别人眼中的女中豪杰,得到的是什么?我失去了家庭,失去了生活,得到的,只是二百两的月俸,以及随时可能面临的死亡威胁。因此,我开始考虑,等自己年纪大了,拿不动刀,走不动路的时候,我还能过什么样子的生活。所以,不管机会多渺茫,我也要赌一把,要赌,就要赌最大的。“
铁凤凰的话,让众人一阵唏嘘。不光是铁凤凰,众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?人在江湖上走,本来就是靠青春混饭吃的,男的年轻力壮的时候,可以目空一切。
女的风华正茂的时候,可以让无数江湖豪客拜倒在石榴裙下。然而,待到自己老的时候,又能得到什么。交友广泛的人,尚可得知己一二,而得罪的人太多的,就只能面临随时突如其来的复仇。
“好了,该说的已经说完了。”阿六叹道:“铁大人,我劝你迷途知返,人生虽然短暂,却也很长。你如果能够放下,一切,尚且可以重头开始。”
“放下,你要我放下?”铁凤凰突然大笑,笑得令人不寒而栗:“事已至此,我离成功只有最后一步,我为什么要放下。”
“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,”左首的双鬼说道:“这里,虽然公孙岛主等中毒的人虽然多,但目前,你面前有四个当世高手。你真确定你可以敌得过我们四人的联手。”他所说的四个人,自然就是指霍青玉,阿六,和双鬼兄弟。
“不错,论武功,我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。但,我有这个。”说着,铁凤凰脱去了身上的外袍,露出了一身的劲装,然后,从腰上拔下了两个圆柱形的铁筒。
“含沙射影!”霍青玉慌张地叫道。
为何霍青玉会如此的紧张?因为这含沙射影,乃是江湖第一暗器,这个铁筒中的机簧,可以在一瞬间发射出上千粒的毒砂,这些毒砂可以一瞬间让方圆十丈内的一切生命瞬间死亡,即使是武功最高绝的霍青玉,也逃不过这致命一击。
此时铁凤凰有这暗器,已经可以说里立于不败之地了。
既然已经亮出了杀招,那就不能再有片刻的迟疑。铁凤凰知道,以霍青玉等人的身手,自己的动作稍慢一点,就会立即被反客为主。
于是,铁凤凰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机簧,这一下,她会杀死在场的所有人,甚至连自己的徒弟蒲心兰都不放过。
圆筒的顶端,一股黑砂喷出,向众人飞来。这黑砂的速度极快,以至于连霍青玉都知道,要用内力来化解攻势是徒劳。就在这个时候,两个身形突然一闪,竟然以一种极为迅疾的身法,扑向了铁凤凰。
这两个身影,正是阿六和霍青玉,在这一时刻,唯一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铁砂的喷射口。而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,两个人,做出了同样的选择。
其实对霍青玉来说,以他的武功,如果全力躲避,未必就会死于铁砂之下。
但这样一来,郭秀,潘绮红,陆筱芸,阿六,每一个自己珍惜的人,就会失去生命。于是,他做出了选择。
然而,一个更快的身影,却在他旁边闪过,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股股的黑砂已经完全打在了阿六的胸口了。
阿六的鲜血,从胸膛和口中,几乎是以喷射的方式涌出。其实他的轻功本远不及霍青玉,但是,如果说霍青玉的行为是舍身的话,那他的行为就是求死。
求死的人,往往会有更强的爆发力。
“啪啪”重重的两声响起,西川双鬼的重掌已经拍在了惊讶不已的铁凤凰的身上。她实在惊讶,这个世界竟然有人,会不怕含沙射影的威力,会做出如此的举动。她,的确惊呆了,以至于开碑裂石的双掌打在她的身上,直到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的时候,才感受到一种让人绝望的痛楚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身影又突然闪出,但是这速度,比起刚才四人,简直就是蚂蚁一般。因此众人看得清楚,这闪出的身影,正是蒲心兰,她接住了铁凤凰后,立即疯狂地向山洞外面跑去。
“贼子休走。”西川双鬼立即追了上去,他们的轻功要追上蒲心兰,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,但蒲心兰却一阵暗器,将二人逼得退了一退,呆躲过暗器后,蒲心兰已经消失在隧道了。
“算了,别追了,”重伤的阿六歪歪斜斜地躺在一边,对不断往他体内注入内力的霍青玉说道:“兄弟,我已经没可能了,你把内力留着替大家解毒吧。他们的毒不深,要解不难,不要为我徒劳了。”
霍青玉听了他的话后,便缓缓收了内力。他并非无情的人,但他更是一个冷静的人,他也知道,阿六已经没有治好的可能了。与其这样,的确不如去做更有可能的人。
于是,霍青玉将内力留给了众人,按照阿六的指点,他连番施为,不一会儿已经将众人身上的毒性解除。
毒性解除的众人,有的破口大骂,有的调息内力。霍青玉突然觉得很失望,阿六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众人,却没有得到众人的感激。只有几个女子,围着垂危的阿六。不住地流泪。
“不要哭泣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。”阿六说着,伸手拂去了哭得最厉害的陆筱芸。看着这个相当于自己半个女儿的孩子,阿六突然说道:“兄弟,不知可否请大家出去一下,我想给你和小姐说一些事情。”
霍青玉点了点头,他知道,阿六要说的,是临终遗言了。便招呼郭秀等女子先出去到洞口等自己。而西川双鬼等人,与阿六交厚,虽然眼中红润,但还是在向阿六道别后,转身离开了。
洞中,只留下了三人,陆筱芸正握着阿六已经无力的手掌,回想起年少的自己和阿六这个既是长辈,又是仆人,还是师傅的人的诸多往事,泪如雨下。
“大哥,”霍青玉叹了口气说道:“人已经走了,你说吧。”
阿六看了看不住哭泣的陆筱芸,说道:“小姐,不要哭泣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,我选择的这个命运,是我最高兴的结局。我下面说的话很重要。希望你能用心听。”
陆筱芸知道,阿六说的话定然非常重要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,但还是点了点头,止住了哭声,说道:“六叔,你说吧。”
“其实,我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的尚书府管家,而小姐你,其实也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。”阿六的第一句话,就立即让陆筱芸和霍青玉惊呆了。
阿六并没有理会二人的惊讶,只顾自己说自己的,因为他知道,自己时间已经不多,他要在死亡前说出这隐藏了多年的秘密。
“其实,你的身份,是我们经常提到的。你只知道自己的年纪是十八岁,其实,今年你只有十七岁,你是十七年前的京城商人张世栋灭门血案的幸存者,你是张世栋的女儿。”
阿六的话,立即让陆筱芸惊魂失措,一阵头晕,若不是霍青玉在一边扶着,就要晕倒在地了。
“你说,我爹是张世栋?”
“不错,你爹就是当时名噪一时的巨贾张世栋,你的母亲,便是名动江湖的万花夫人。小姐,你可记得,你有一件从小就有的长生锁,上面刻着一朵牡丹花,那便是你娘的遗物。”
“六叔,你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因为自己这件长生锁,其实从来没有戴过,还是自己十二岁的时候,爹爹,也就是陆德昭,给自己的。并要自己好好保管。
“因为,我就是你娘的弟子,我叫许明。”
原来阿六就是许明,他就是那个万花夫人的关门弟子,也是张家血案唯一的局外目击者。
阿六怔怔地望着陆筱芸,只觉得十分的亲切,就像是自己的师傅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。思绪,又被拉回到那段尘封已经的记忆中。
“我小的时候,本来是生活在一个家境殷实的淮南家庭里,那一年,爹娘领着我回老家省亲,却在路上遇到山贼,山贼要侮辱我娘,我娘为保贞洁,便跳崖自尽,而我爹为了保护我,被山贼砍了十几刀,然而就在这时候,师傅,也就你是娘亲突然出现,杀跑了敌人,然而,爹爹却不得治愈,撒手人寰。从那之后,我就被师傅收养,拜在了她的门下。”
“然而后来,你娘为了嫁给你的爹爹,不惜与师门决裂,离开了师门。我当时也跟着师傅离开了师门,然而不久之后,因为我被仆役排挤,被诬陷了一个有悖师纲的罪名,因此,便被赶出了家门。
在那之后,我就一直在江湖上漂泊,所幸我还算有点天分,乱七八糟的情况下,竟然武功略有所成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我无意中,听说了有贼人针对你爹爹和师傅的阴谋。于是我便连夜赶到张家府,但一切已经晚了。当时你的爹爹已经被杀,而你娘已经受了重伤。我本想去和贼人拼命,但你娘却制止了我,因为她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完成。“
“什么事情?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原来,在你的爹爹京城巨贾的身份背后,隐藏着另外一个身份。你爹爹,是突厥人派在本朝中的奸细。”
“什么,你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奸细?”
“是的,这是你娘留给我的遗书中所说的,你娘无意中发现了你爹与突厥人交换情报的事情。虽然当时突厥和大唐正在停战期,但还是暗流涌动,双方互派探子,只为在对方根基处兴风作浪。
不过,虽然你娘发现了你爹的秘密,但毕竟是结发夫妻。因此,她并没有指破他。但为了防范未然,她还是暗中做了很多保护自己亲人的事情。就比如将我逐出师门,其实也是为了我的安全,但谁知道,这种容忍,却等来了灭门惨案。
“
“想来,定是万花夫人意识到了危机。暗中将陆姑娘送到了安全之处,才因此躲过一劫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不错,师傅就是意识到了危险,便让乳母送小姐出府,安顿在了一个农家,却用一个仆人的孩子代替了小姐。”
陆筱芸眼睛又是一红,无比酸楚地说道:“其实,那个孩子本不应该死的。”
言语中,尽是深深的自责。
“小姐不必自责,就算没有这件事,张府被灭门的时候,那个孩子也是难逃一死。”阿六安慰道:“在那之前,我已经开始替陆尚书办事了,那时他还是刑部侍郎,但与我倾心相交。于是,我将收养了你的消息告诉了他,但却没告诉他,你亲生父亲的秘密。
陆尚书当时有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小女儿,身患奇疾,不幸夭折。我对他说了你的事情后,他一是为了好好保护你,因为他也曾经和你的母亲有过一些江湖情意,同时也为了让夫人摆脱丧女之痛,欣然收养你为他的小女儿,对外就谎称自己的女儿疾病已经治好。除了老爷和夫人,只有极少数的两三人知道这件事。
小姐,陆大人对你的一切感情都是真的,你要好好待他,不要让他悲伤。“
阿六似乎话中有话,而陆筱芸仿佛听明白的他的话外之音。含着泪,点了点头。
“兄弟,你我兄弟一场,亲如骨肉,有一件事,不知你能否替我办。”阿六望着霍青玉,眼神中,充满了渴望。
“大哥,你说,小弟就是肝脑涂地,也要替你办到。”
“我死之后,你便将我就地火化,然后将我的骨灰放到京城的归云寺,我师傅的排位旁边。”
“大哥,你放心,我一定办到。”
“归云,归云,是,是该回去了”
说出最后心愿的阿六,气息已经十分垂危。人,在要死的时候,往往会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,而阿六此时,看着身旁哭泣的人,仿佛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师傅的时候,突然,嘴角微微一笑。
如同流星坠落天际,这个江湖上的怪侠阿六,已经闭上了他的双眼。
“霍少侠,不好了,铁凤凰被人杀了。”公孙裘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,而此时的霍青玉和陆筱芸两人,正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之中。然而,公孙裘的话,却让他们从悲伤中惊醒了过来。
此时的铁凤凰,正直挺挺地躺在昨晚霍青玉和陆筱芸过夜的洞口。面上有没一丝血色,脖颈处,一道血痕,夺去了她的姓名。
“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,可曾看见蒲心兰?”
“没有,蒲心兰已经没有了踪迹,你是说,是她杀了自己的师傅?”司徒空空问道。
霍青玉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不清楚,这一伤口并不是十分高明的伤口,只是普通一剑,蒲心兰可以做到,其实每个人也都可以做到。”
“哼,这等歹毒的女人,死了最好。”陆筱芸道。
陆筱芸似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,大家本来就想杀死铁凤凰,眼前虽然不是亲手杀死的,但结果也差不多。
“这个狠毒的女人,我不要放过你…”潘绮红嘶吼着,就要上去在铁凤凰的尸体上补上几剑,却被霍青玉拦住了。
“算了,人都死了,她的罪过,留给她的来世再报吧。”
“那眼下我们怎么办?”公孙裘问道。
“眼下,我们除了将六哥火化,更重要的是,去寻找《飞将兵鉴》也算了六哥一桩心愿吧。”
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离秘笈如此的接近。只是刚才的事情太多,让众人都分心,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。
当众人来到那扇被铁凤凰打开的暗门里面后,发现里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。
众人顺着楼梯往下走,只觉得两边的石壁上,尽是刻着很多自古以来的著名战役。
而这些时刻,无论是那一个典故,典故中的人物都如同在十八层地狱一般,表情痛苦。
然而,众人却没有丝毫的兴趣看这些时刻,顺着石梯走了一百多部,众人来到一间暗室,暗室的周围,是一条环形的水渠,中间,一个漆黑的盒子安静地躺着。
“啊,找到了。”雷震惊喜地叫道,说着,就要跳上前去。却被司徒空空一把拉住。
“干什么?”雷震怒吼道,却被司徒空空冷笑说道:“也不看看机关有没有就上去,虽然我不介意这个世上少一个傻子,但最近死的人已经够多了。”
听了司徒空空的话,雷震只觉惭愧,正想说点什么解除尴尬,却见到司徒空空已经上前,不断在地板上检查。
“好了,大家过来吧。”
听了他的话,众人立即迫不及待围了上来。之间中央的铁盒,静静地放着。
看着司徒空空去伸手开盒子,众人只觉得嗓子眼都要跳出来。
武功,名望,荣华,富贵。似乎一切都在这个盒子中,众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,等拿到秘笈后,自己如何能够修习更多内容。
然而,这个盒子里面,却空空如也。就像是被小偷洗劫过得百宝盒一般,空空如也,没有一件东西。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并不常说话的神机老人开口问道,连他的脸上都写满了失望。
“看,这里有字。”司徒空空指着箱子底上刻着的两行小字,念道。
“缘起缘灭都是空,回头是岸方可通。”
难道,这里真的没有《飞将兵鉴》。众人的心里,失望,悲伤,甚至绝望的情绪,开始不住地蔓延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”雷震突然狂笑到:“老夫,十余年为踏入中原,没想到忙活这两个月,尽然是为了一个空盒子。真是莫大的讽刺啊。”说着,重重的一掌,打在盒子上,竟然将盒子完全打变形了。
欲望,无尽的欲望,在此时化为灰烬。
有人说,习武之人江湖其实和普通人的世界没任何区别。普通人渴望财富,江湖人渴望武功,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心底的欲望,有欲望的地方,就会有算计,就会有仇恨。
然而,天道,似乎总是那么迷离,却到头有那么灵验。多少人殚精竭虑,但最后一无所有,纵然是红极一时,也最终身败名裂。而眼前,阴谋家们的处心积虑,在此刻,化为了一个笑话。
“我想,我想通了《飞将兵鉴》的事情了。”晚饭过后,霍青玉坐在海边的一个小亭子里,阿六的尸体正在院子前面火化着。神情委顿的陆筱芸,正坐在他的腿上,经历了今天这么多事情,知道了那么多残酷的真相后,这个少女,真的已经完全失措,此时,霍青玉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人。
“什么事情?”
“你还记得我们最后寻找到那个空铁盒的房间的石刻么?”
“嗯,那上面刻着很多古时候的战争的场面。”霍青玉的手,已经不老实地摸上了陆筱芸硕大的玉乳了。陆筱芸并没有拒绝他,顺从地让霍青玉隔着衣服揉捏着。
“其实,无论是从程公留下的石碑,还是这些石刻,仿佛都在述说一个事。
程公虽然是武将出身,战勋卓著。然而,连连的战争,无数的士兵变成白骨,无数的女人变成寡妇,无数的孩子失去了父亲。这个曾经的混世魔王,已经厌倦了战争。“
“厌倦?”陆筱芸媚眼如丝,靠在霍青玉身上说道。
“是的,史书曾经记录,在程公老的时候,数次拒绝替太祖出战,为此太祖颇为恼怒。”
“你是猜测,其实程公已经找到了秘笈,但为了防止这秘笈带来杀戮,而把秘笈更妥善地藏了起来,或者是毁了?”陆筱芸按住了霍青玉不老实地想往她衣内滑进去的大手,把他从新隔着衣服放在了胸前。
霍青玉也不勉强,接着道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,其实,虽然此次无功而返,但这样,反而是更好的选择。倘若皇上得到了这《飞将兵鉴》,便会肆无忌惮地诛杀异己,那样,就是另外的一场腥风血雨。”
“对了,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霍青玉问道。
“嗯,其实,如果没有今天的事,我本想抛弃一切跟你私奔。”陆筱芸突然的表白,让霍青玉吓了一跳。
“不过,经历了今天这件事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陆筱芸说道:“爹爹收养我这么多年,我知道,他同意我嫁给张彤,是为了替百姓做事,替皇上分忧。我如果就这么不辞而别,他定然会被牵连。因此,我打算回去,履行我和张彤的婚约。”
听了这话,霍青玉突然觉得,自己的心里很失望。
陆筱芸拉着霍青玉的手,抱在了怀里,说道:“也许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,我真的长大了吧。等哪天,陆大人的事情办完了,如果你还要我的话,我就跟着你去江南,一起划船,采菱,钓鱼。”
“我要,我当然,我会等着你。”霍青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,他其实一直是个花花大少,对谁都留情,但从未真正如此眷念一个人。也许对男人来说,得不到的东西,此安徽更美好吧。
“少爷,陆小姐,原来你们在这。”郭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陆筱芸立即想惊弓之鸟一般,从霍青玉身上弹起来,跳到一边。郭秀看着脸色通红的陆筱芸,眼角不禁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“秀儿,什么事。”霍青玉问道。
“公孙先生他们打算回去了。想邀你过去商议”郭秀说到。
“秀儿,你先带陆姑娘回去吧,我多陪大哥一会儿。”霍青玉叹了口气。
阿六的尸体,还有铁凤凰的,此时正在火中慢慢消逝。霍青玉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,一种对生命逝去的恐惧。他从来天不怕,地不怕,但真的看到自己的至亲的兄弟死去的时候,突然,这种恐惧才袭上自己的心头。
“各位准备回去了?”回到屋中霍青玉对着有些情绪低落的公孙裘等人说到。
“是的,没想到跑了这一趟,却竹篮打水一场空。不过好在保住了性命,也不错。”公孙裘说到。
“哈哈,霍公子,不如你跟我回塞北去吧,那里民风直爽,没有中原这么多工于心计的人。我们去那里纵横驰骋,不比在这人心险恶的地方呆着好么。”捡回一条性命的雷震,对霍青玉自然是钦佩有加。
“哈哈,雷大哥说笑了。眼下兄弟还有些事情没办完,等事情办完之后,在下就去塞北找大哥喝酒。”
“好,算我一个。”司徒空空说到,经历了这一次的生死,他和雷震之间也尽弃前嫌了。
“好啊,大家都来,都来,老夫一起请客。美酒,羊肉,女人,都管够。”
雷震哈哈大笑道。
“呸,狗嘴吐不出象牙。”柳思思的话,引得大家一阵大笑,就连西川双鬼兄弟,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。
“各位,我已经通知了撤离的船工,明天他们就会来船来接。”双鬼说道。
“哦?如此甚好,看来这是我们留在岛上的最后一晚了。”公孙裘说道。
而这时,霍青玉却突然对大家说道:“嗯,各位,我想我还得留下来。还有点什么事情没有了结”
“哦?霍兄弟你是说铁凤凰的事?死都死了,理他作甚。”雷震说道。
霍青玉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也说不上为什么,总觉得蒲心兰的失踪和铁凤凰的死亡,隐含着什么东西。”
“那要不我们就留下,一起解开谜团再走吧”周鼎说道。
“啊,这倒不用,我也只是有些喜欢剖根寻底的习惯。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。”
霍青玉看着一旁微笑,却默不作声的神机老人。走过去,鞠了一躬说到:“这些日子,劳烦老前辈陪晚辈们走一趟,还险些连累的前辈,请接受晚辈的歉意和谢意。”
“霍少侠不必多礼,老夫的心本来早已心如死灰,是霍少侠让老夫重新体会到江湖的快乐,说不定,我们以后还会再回的。”
“哈哈,老前辈说得好啊,”卫东兴抱着一大坛子的米酒走了进来,这是刚上岛的时候他酿制的,此时虽然寡淡,但已经有酒香了。
“来,各位,这酒虽然不醉人,但我们也要好好地喝一场。”
在岛上的最后一夜,就在这样的欢笑中度过了。
“你真的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吗?”接众人的船只在第二天的下午时分达到,就要登船的潘绮红,小声地问着霍青玉。
“这些日子你太劳累,而且,我总有一点不安的感觉,你还是先离开吧。”
霍青玉低声说道。
“我不怕。”潘绮红坚定地说道。
“我知道,但你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做。”霍青玉说的,自然是指丘辰刚的后事。虽然这段时间,他和潘绮红极尽欢愉,但他知道,是潘绮红故意在压制心中的痛苦。当从新踏上中原土地的时候,她将回复那个江湖上有名的女侠的身份,将会继续为门派的兴旺而算计。
“那好吧,我走了。你知道,我这次走了后,就有三年我不能见你。”潘绮红眼中一红,说道。
“我知道,我不会去打扰你的。”两人知道,这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命运,因此只能接受。
一个长吻,将潘绮红再次融化,也让她心中本已经重新燃气的火焰,慢慢地熄灭。
“霍兄弟,”公孙裘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断两人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来接你。”
“嗯,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找到答案。”霍青玉说。
“那这样吧,十日之后,我带人来接你们。另外,我留几只信鸽给你,要是你们提前办完事,就放信鸽通知我。”
“如此,有劳了。劳烦照顾好潘夫人。”霍青玉拱手说道。
“兄弟请放心。”公孙裘心胸坦荡,而且想来不拘传统礼教,因此,对于霍青玉和潘绮红的事,他倒坦然。
下一个来单独告别的是柳思思,她的神情着实有点萎顿:“你…你是不是对我没话可说?”
霍青玉摇了摇头,说道:“柳姑娘,经历了这些事,我相信你更能理解你的父亲和兄长了,回去吧,家族的大业就落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嗯,这我明白,你对我说的就这些么?”柳思思低着头,语气中竟然有一丝难得的羞涩。
“还有什么?”霍青玉问道。
“你给我说,男女之间一切行为,都是要发于情的,我现在还没体会,等那天我懂了,我再来找你。”说完,柳思思在霍青玉的脸颊上轻轻一吻,然后立即转身离开。
“你招惹这个小贱人干嘛。”潘绮红显然很不喜欢柳思思。霍青玉哈哈一笑,也不解释,只是在潘绮红脸上也吻了一下。
当而潘绮红依依不舍地上了船后,陆筱芸和郭秀突然出现在霍青玉身边。
“喂,大流氓。”
霍青玉见到陆筱芸和郭秀两手空空,问道:“你们的行李呢?”
“什么行李啊,我要留下来帮你找答案。”陆筱芸调皮地说道。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,别忘了,好多线索都是本小姐帮你发现了。”说着,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香艳事情,脸上一红。
“秀儿你呢?”霍青玉扭头问道郭秀。
“少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,再说了,我可不放心陆小姐独自跟少爷在一起。”
说着,嘿嘿一笑。
船帆扬起,几天前,这几只船在岛上停泊的时候,带来了满怀希望的众人。
而此时,大家的心里却很复杂。尤其是霍青玉,那种盛会之后的寂寞,又袭向他的心头。好在,至少目前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陪伴着。
“少爷,现在我们怎么办呢?”郭秀问道。
“嗯,你们随意,我去睡一觉,昨晚我还没睡好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什么?睡觉。大流氓,你搞什么鬼。”陆筱芸惊讶地问道。
“我开玩笑啦,不过目前,的确大家精神不佳,我们还是休息下吧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第二天一早,三人收拾好东西,准备再次进山。
“我们去哪儿,大流氓。”
“去山洞。”霍青玉坚定地说道。
“山洞?也是,那里是凶案的现场。应该有很多线索。”
“嗯,不光如此,你们不觉得,蒲心兰的消失有些奇怪么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什么奇怪。”两女一起问道。
“首先,如果你是蒲心兰,如果是你杀死了铁凤凰,是为什么呢?”霍青玉问道。
两女想了想,摇了摇头。
“这样说吧,当时铁凤凰已经和我们势如水火。我们已经占据上风,铁凤凰是难逃一死。那如果她要杀铁凤凰,又何必贸然和众人作对呢。”
“你是说,不是她杀的铁凤凰。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如果不是她杀的,那她可能去哪儿呢?”
“我想,定然是被凶手抓住了。蒲姑娘武功尚浅,如果有人能够杀死铁凤凰,即使是重伤下的她,也非易与。这一剑表面上看上去很普通,但其实并不拖泥带水,因此,蒲姑娘定然不能从他的手中逃脱的。”不得不说,这段日子跟着霍青玉,郭秀很有长进。
“对,因此,从目前看来,我们只能从山洞入手。”霍青玉一边说着,一边放下了绳索。
山洞的地上,还有一点点血迹。霍青玉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。他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每一个情景,每一个人的表现,突然,心里一阵光芒闪过,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从漆黑的山洞深处走了出来,缓缓说道:“你果然来了。”
突然的身影的出现,让三人心里一惊,定睛一看,只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。
“你是谁?”陆筱芸仗剑问道。
“陆小姐真是健忘,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?”来者冷冷地说道。
第十三章
“你,你是蒋昱?”陆筱芸惊讶地说道。
“不错,正是我。”蒋昱此时从洞中缓缓走出,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的受伤的迹象。此时他阴沉着脸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冷冷地看着众人。
“你身上的伤口呢?”陆筱芸惊讶地问道。
“不,他没有受伤。”
“没受伤,可那天我分明看见你击中他的啊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不错,当时少爷的掌隔空打在他的背上,他落荒而逃。虽然不一定致命,但定然是五脏俱损的。”郭秀也很奇怪。
“你们两不知道,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蒋昱。”霍青玉的话,让两人惊讶万分。
“他不是蒋昱,那他是谁?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他其实是我们一个非常熟悉的人。”霍青玉说着,便缓缓对“蒋昱”说道,你还是自己表明省份吧。
“蒋昱”嘿嘿一笑,伸手摸在脸上,竟然撕下了一张脸皮。郭秀久在江湖,倒也还好。但陆筱芸却着实被这人皮面具吓了一大跳。
“果然是你!”霍青玉说道。眼前的人,皮肤已经苍老,眉毛也是斑白,一张脸庞是说不尽的老态。
“你,你是神机老人。”陆筱芸惊讶地叫道。
“不错,正是老夫。霍公子果然是好眼里,真是不愧江湖难得的英才。”
昨天,三人分明已经看到了神机老人岁众人一起登船,眼前的又是谁。
“不知道,霍少侠如何猜到老夫的。”神机老人笑了笑,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,但这笑容中却透着一丝让人可怕的寒意。
“首先,我昨天同样以为事情已经完结,然而,晚饭的时候,我突然想起,一个重要的人还没有找到踪迹,就是蒋昱。”霍青玉说道。“按理说,这蒋昱是涉案要员,就算我身陷绝壁,铁凤凰也应该全力追捕才是。但铁凤凰在我说出山洞的秘密后,似乎一点也没在意蒋昱的去向。加上后来知道了铁凤凰是故意让蒋昱将陆筱芸打下山崖,好让我寻找到机关的时候。我才想起,这蒋昱,定然是收铁凤凰的指使行事。而落荒而逃的他,其实正是最后我们众人中,唯一不在场的人。”
“不错,你继续说吧。”
“我击中蒋昱的时候,的确已经将他击伤。而昨天下午,在众人登船的时候,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。一向对奇珍异宝极为有兴趣的神机老人,竟然什么东西也没带走,空这手上船。其实,这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蒋昱身受重伤,无法搬动沉重的物体所致。”
“因此,你便判断,真的神机老人,其实还在岛上?”
“不错,我虽然不知道你留在岛上的动机,但我知道,其实在我和陆姑娘跌落山崖的那天晚上,你和蒋昱已经交换身份了。第二天我们从神索上上下的时候,蒋昱扮演的你是除了陆姑娘之外,唯一一个没有自己攀登的人。因为大家根本不会怀疑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,会不会有能力自己攀爬。”
“果然,从最细微的线索出手,寻找破绽,了不起啊。”神机老人说道。
“因此,杀铁凤凰的人也是你了?”霍青玉问道。
“不错,正是我。”
“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
“当然可以,而且,连我为什么在岛上等你们,以及前面各种事情,我都可以告诉你。”神机老人缓缓说道:“不过,不是现在。”
“那是什么时候?”霍青玉问道。
“等你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。”
“你确定可以打败我?”霍青玉问道。
神机老人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不能,你武功卓绝,而且智计过人,我不是你的对手。”神机老人顿了顿,说道:“但是,她可以。”
就在这时候,一柄长剑,带着强劲的剑风刺向了霍青玉。这剑锋来得很快,快,不是因为出剑的人很快。而是因为出剑的人就在霍青玉身后。
一道血柱立即喷出,就在同一时刻,神机老人乘霍青玉惊讶之际,出手封住了霍青玉的两处大穴。霍青玉立即身子一软,到了下去。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,他转身,看见了背后的长剑,看见了长剑间断的血,和握剑之人毫无表情的脸色。
郭秀。
竟然是郭秀,这个最让霍青玉信任的女人。竟然是给他背后一剑的人。一种说不出的痛楚,涌上霍青玉的心头。
“阿秀姐姐,你。”陆筱芸吃惊地望着郭秀,郭秀却并不搭理他,只一反手,店主了她的穴道。
“原来,你们是一伙的。”霍青玉趴在地上,喘着粗气说道。
“不错,阿秀其实是我的徒弟,也是一开始我就就安排在你的棋子,她很好地完成了任务。”神机老人看着郭秀,郭秀收起了长剑,拱手道:“多谢师傅夸奖。”
“我一直怀疑,一个弱女子,怎么会有如此超凡的勇气,独自替师门追寻仇人。看来,一开始,你们就为我准备好了一切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。”
“当然,在你们死之前,我要让你知道一切真相,看着江湖闻名的霍青玉,明明知道真凶,却无能为力。这种感觉,真是美极了。”神机老人哈哈大笑道,笑得如此得意。
“霍公子,你不知道,一开始你看到的一切,都是师傅他老人家的一手安排。”
郭秀冷冷地说道。
“其实,我并不是在羌地等你们的,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计划,甚至我是其中很多环节的参与者。因为,我和铁凤凰,其实私下是同盟者。”
“哦?”
“我还是从头说起吧,其实这些年,我一直暗中和铁凤凰勾结,我利用她的能力和职位,替我做事,而她从我这里得到的,只各种的江湖绝密。这些绝密,足够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,当然,也包括《飞将兵鉴》的事情。”
“关于《飞将兵鉴》的一切,都是你告诉她的?”
“那是当然,否则以她一个区区大理寺卿,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绝密的事情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?”
“这个你会知道的,如果你知道我是谁,也就不奇怪了。不过,我打算先告诉你一个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就是,我怎么一步步把你们这些江湖豪侠赚入瓮中的。”神机老人笑着,找了块石头坐下,神色显得很轻松,继续说道:“首先,我在多年前,告诉了铁凤凰《飞将兵鉴》的事,她便立即带着柳刚等人来这里寻找。其实,当时我只是想利用她和手上的黑衣会实力,帮我寻找秘笈的。然而,那次她却无功而返。
在那之后,她本来想隔段时间继续寻找的,却被其他事情耽搁了,而这一耽搁,就是几年。直到最近,我觉得一切成熟了,便开始了重新利用她,替我寻找《飞将兵鉴》的计划。“
“因此,你便故意在程公的祖祠埋下了石碑,然后利用山洪之后,故意让这块石碑现世,好让朝廷知道,《飞将兵鉴》的真实存在性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哈哈,果然不愧是霍青玉,说的不错,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。因为,这些年,铁凤凰的实力急剧增长。我和她之前,早已经不再对等,她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情报员利用。要想克制他,只能从朝廷接力量,我经过多次的侦查,知道了阿六一直怀疑铁凤凰是朝中暗鬼的想法,我便利用这一点,引诱他召集了你们几个,替我制衡,削弱铁凤凰的力量。你们果然不辱使命,替我打开了机关,也替我除掉了铁凤凰。”
“可是,最终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神机老人似乎并不理会霍青玉的反唇相讥,笑了笑说:“其实,我根本不在乎什么《飞将兵鉴》。况且,相比以你的才智,也想明白,这东西早已经被程知节销毁了。”
“是的,那你为何还要如此。”霍青玉问道
神机老人突然表情严肃,说出了一句让霍青玉和陆筱芸都惊讶万分的话。
“因为,我是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,我就是十几年前张家血案中死亡的主人公,张世栋。”
“你,你是我爹爹?你没死。”陆筱芸颤抖着说道,当她从阿六那里得知,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已经死了的张世栋时,虽然,这些年是陆德昭养大,已经对这个传说中的父亲没有任何感觉。但这时,突然见神机老人说自己就是张世栋的时候,一切,却惊呆了。
“你真的是张世栋?那你为何要为难陆姑娘,你可知?她是你的女儿。”霍青玉强压着心中的诧异,急忙说道。也许,这样可以救陆筱芸一名。
谁料,张世栋缺突然恶狠狠地看着陆筱芸,眼中就要滴出血一般。一边向陆筱芸走去,一边喃喃说道:“你说她是我的女儿?你说她是我的女儿?哈哈哈哈哈哈哈,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,你以为,陆德昭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收一个管家收养的孤儿做女儿吗?因为,她就是那个贱人和陆德昭剩下的孽种。”
“什么?”张世栋这话一出,对陆筱芸来说,比起刚才听说张世栋还活着还要惊讶。
“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,你有何证据?”霍青玉问道。
张世栋苦笑道说道:“因为,因为我自由修习一种十分阴毒的武功,这种武功会让男人体内阴寒之气旺盛,因此,修炼这种武功的人,虽然没有丧失房事能力,但却不能生育。”
“你练的是寒冰真气?”霍青玉问道
“不错,就是寒冰真气。”
“可是,据我所知,这寒冰真气是突厥的奇人汗拔拉的独门武功。”
“不错,我就是汗拔拉的弟子。”
“你是突厥人?”
“不错,我其实是突厥人,而且是突厥人派来在中原的卧底。要知道,我突厥武学羸弱,与你大唐交手,往往吃亏在两个上面,一是铁器,二是武功。铁器我们可以买,可以学,可以抢。但武学的羸弱,却很难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弥补。
虽然我师傅武功盖世,但这样的武功,只会让我族人不断丧失优良的血统。
所以,为了让后代不需要有人去做这个牺牲,因此一开始我潜身中原,本来是为了偷取中原的武学典籍的。“
张世栋望着霍青玉,突然说道:“其实,你知道吗,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这种人。可以随意享受人生,可以有各种美人相伴,但我却不能。我表面上荣华富贵,其实,只是一直可怜的虫子。
不过,这是我的命,我也不想逃避。于是,我就开始踢可汗大人搜罗各种中原武学典籍,终于,有一次我失手了。我被铁凤凰擒住,在她的严酷的刑法中,我向她和盘突出了我的身份和计划。而铁凤凰竟然不禁没有杀我,也没把这些事情奏报朝廷,而是放了我。后来,我才知道,她要我替她做和可汗交易的中间人,进行很多卖国求荣的交易。
当时我很害怕,因为之前的工作虽然危险,但也只是算小偷小摸,即使被官府逮到,只要塞点银子,也就没事了。但倘若做这样的事,稍有差池,便是粉身碎骨。然而,为了保命,我只能答应。
而当我回家呆了两个月后,我竟然发现,万花这个贱人,竟然有了身孕。其实,之前我虽然是执行着秘密的计划,但对于万花的感情,却有一多半是真的。
知道这个事情后,我怒火中烧,但当时被铁凤凰盯着,我只好忍而不言。况且,相比找陆德昭报仇,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“张世栋说道。
“不过,你随后就想出了一个假死的法子,金蝉脱壳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不错,我当时故意假装喝醉,在江湖上散播《飞将兵鉴》的事情。其实当时我已经花重金,在朝中眼线处知道了这本秘笈牵扯皇家秘事。因此,如果我散出消息,朝廷一定会设法来抢夺的。而且,这件事是暗中进行,就只能用黑衣会的身份来做。于是这样,我就利用黑衣会,既保存了自己的安全,让我从铁凤凰面前小时,又替我除去了这个贱人。”
“显然,铁凤凰很容易怀疑你的死亡原因。”
“是的,然而幸运地是,而当时的惨案,阴差阳错地让她坐上了黑衣会首领的位置,自然,欢喜无限的她,就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了。而我,也就安全了,在江湖上销声匿迹,直到需要再次借助她的力量的时候,我才暗中与她通信,果然,在秘笈的吸引和对权利的极度渴望下,她并没有深究我的事情,我和她迅速再次结成利益关系。”
“她不知道你是张世栋吗?”
“哈哈,我自然是暗中与她联系,我怎么会这么傻。因此,在羌地,她见到的,也只是神秘的神机老人。而不是那个和她关系密切的张世栋。”
“恩,完全明白了。”霍青玉道:“其实,无论每一步,包括我大哥来寻找我和江湖朋友帮忙,也是在你的算计中。”
“不错,”张世栋说道:“其实,我年纪已高,财富没那么重要了,武学秘籍嘛,其实我也只是想给突厥做点事情而已。”
“其实,这些年,突厥和大唐已罢干戈,两国居民相互来往通商,已经不再是针锋相对,你又何必做这些破坏两国安定的事情。”霍青玉道。
“安定?安定?哈哈,笑话。如果大唐没有强大的十二卫,没有对突厥的连番胜利,能享受这种安定么?表面上是安定,其实就是我突厥的臣服,如果我们有这些绝世武功,那大唐军队还算什么。”张世栋说道。
霍青玉叹了口气:“执念,人世间的执念已经让多少人疯狂。你这一切,最终却是徒劳。”
“不”张世栋吼道:“至少,一大批江湖著名人物,死在了我的手下。如果一个突厥人可以用智谋换十个中原江湖高手的性命,那只需要一百个我这样的人,就可以让中原武林天翻地覆。”
此时的张世栋,恶狠狠地就像是一只吃人的魔鬼一样,嘴里说道:“所以,我要重现江湖,重新掀起血雨腥风,不光是那些杀我突厥的江湖,还有你那个该死的老爹陆德昭,全部都得死。而一切,就从你们两的死开始。”说着,从郭秀手中接过了白虹刃,缓缓走向了躺在地上的两人。
陆筱芸已经绝望,此时她最信任的男人已经身受重伤,躺在自己身边。眼前的恶魔正在向自己走来,也许,她终于明白了,原来自己对生命是如此的眷念。
她并不想死,然而,她已经绝望。
但是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,霍青玉从地上站了起来。神色是那么自若,行动是那么的灵活。仿佛身上没有任何创伤一样。
不光是陆筱芸,张世栋和郭秀也已经惊呆了。他们呆若木鸡地看着霍青玉从背后取下了一只皮囊。然后挤了挤,里面流出了一些残存的鲜血。
“你,你没受伤。”张世栋惊讶地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
“你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?”
“当然。”
“你甚至已经知道我是卧底?”郭秀同样的惊讶。
霍青玉笑了笑:“其实,一开始,我就知道,你是假的。”
“什么?”郭秀说道。
“你的故事很精彩,你的表演也毫无痕迹。但,当时你身上却留有一个极大的不合理的地方。”霍青玉说道:“就是你说你是白仓山的弟子,但其实你们不知道,公孙裘其实和我是至交,不光如此,而且,他也是白仓山的至交。”
“他认识白仓山?”
“不光认识,还关系很好,但二人的关系甚为隐秘。因此,你们很难知道,但就是这一点,让你们全盘皆输。”
“所以,你从枫林渡开始,就是演戏,故意留我在你身边?”郭秀的语气显得很失望。
“不错,不过,其实更早就知道了。当我独自随阿六到洛阳的时候,其实公孙裘已经在洛阳等我了。”
“哦?”
“其实,你们在利用铁凤凰和我们,而我,也是在利用你们。几个月前,陆尚书秘密会见我,我其实和他以前私交颇深。他当时已经怀疑,自己身边的臂膀,也就是铁凤凰和阿六之间,出了内奸。但他并不确定是谁,便请我帮他找出来。”
“因此,你就利用这一次的事,表面是被利用,其实是暗中观察他们两?”
“不错,也多亏了你们的存在,才不断激化他们的矛盾,因此,我才可以这么快才破解真相。”
听了霍青玉的话,郭秀一下瘫坐在地上。
霍青玉却接着说:“其实,你在这次的路上,还有一次暴露了自己。首先,是在鬼礁石的那次触礁后,陆姑娘离奇地中了奇毒。其实,那时下毒的人,就是你,你将毒药擦在衣服,想借欢好的时候给我下毒。但岂料,铁凤凰和双鬼的动手,以及后面的触礁,让你来不及给我下毒。”
“你是说,那次我中毒是她下的毒?”陆筱芸终于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了。
“是的,我想,也许是他们觉得我的智计会成为他们的负担,害怕郭秀的卧底被我揭穿。而且,他们让郭秀接近我,其实只是为了成功控制计划前半段的实施,在张世栋加入我们后,她的使命已经完成,所以,其实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。”
霍青玉的语气很平静,虽然对着得是欺骗了自己,让自己动情的女人。但他却心如止水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此时自己的语气越平静,内心就越痛苦。
“话已经至此,那一切也没什么说的了。不过,不知道你能否听我一言?”
张世栋说道。
“说吧。”
“你在中原,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,但倘若可以加入我们,一起为我伟大的可汗大人效力。那定然可以享受无上的荣耀,到时候,呼风唤雨,其实现在的草莽身份可以相比的。”张世栋知道,一切已经无法挽回,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将霍青玉从敌人变成朋友,或者说,至少是一路人。
“呸,无耻。”陆筱芸骂道。
“的确无耻,”霍青玉说道:“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,什么是战争,战争给人带来的是痛苦是什么。我霍青玉就算是孑然一身,也不会做这等荼毒众生的事情。”这短短的几句话,说的大义凌然,看得陆筱芸不禁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仰慕之情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只好杀了你了。”张世栋说着,已经出手了。和高手交手,先发制人就等于占据了最有利的态势。
张世栋对自己的寒冰真气很有信心,这些年虽然颠沛流离,但一刻也没松懈。
他对自己的武功,并没有怀疑。
然而,他遇到的是霍青玉,连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都佩服的奇才。
于是,生死之斗在刚一开始,就结束了。
即使陆筱芸集中所有的精力,她也没看清霍青玉的出招。但她分明看见,张世栋的胸前被重重击上了一拳。
这一拳的威力,即使是雷震在,也会自愧不如。如果说雷震的全力是开碑裂石,那这一拳的威力,简直就是拔山起岳。
只一招,就让张世栋胸前骨骼尽碎,五内惧伤。张世栋浑身奇痛,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他只能够惊恐地看着霍青玉,就像看到勾魂使者一般。直到这时,他才发现,自己的一切,在这个年轻人面前,是多么的可笑。
“阿秀。”霍青玉的语气重新温柔:“放下吧,放下执着,放下那些违背自然法则的理想。回到我身边吧,我什么都可以忘记。”
陆筱芸心气很生气,她很难理解,霍青玉为什么会对这个险些就要他性命的女人网开一面。
“不,少爷。一切已经覆水难收了,我很感激你,这段时间,让我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乐,但是,你有你的法则,我也有我的信仰。”说着,抱起了地上的张世栋。神色痴痴地说道:“师傅,都怪你,都怪你。你让我变成了这般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的样子,你的家人不要你,你的主子利用你,你的夫人欺骗你,你的徒弟怨恨你,这些,这些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说着,郭秀手上一翻,白虹刃刺进了张世栋的胸膛。
“阿秀,不要。”霍青玉大声叫道,但此时已经晚了。他叫喊不是因为郭秀杀张世栋,因为他本来就改死。而是之后,郭秀向后一纵,已经跳出了山洞,朝着无底的悬崖掉落了。
“阿秀,阿秀。”霍青玉站在崖边,心里不断念道:“你何必如此,我并没有怪罪你。”但是,他知道,眼下的选择,对这个少女来说,是一种解脱。她出卖了自己的一切,只是为了去出卖一个对自己最好的人,也许只有死亡,才能让她减轻罪恶感吧。
“一切已经完结了吧。”获救的陆筱芸,一边感叹自己命大,一边回复了平时的淘气。似乎刚才的危险,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阴影。
“要是她一直这么心思简单,那该多好。”霍青玉心里说道。
“嗯,我想还差一点。”
“还差一点?”
“嗯,我们还没找到蒲心兰。”霍青玉点头到。
“你说,她是被冤枉的吗?”陆筱芸说道。
已经无需答案,因为两人已经在山下的山庄的一件废弃的房间了,见到了被制伏的奄奄一息的蒲心兰了。最难找的地方,往往是大家眼皮子低下的地方。
“哇”看着两人,蒲心兰立即放声大哭。
“好了,蒲妹妹,别怕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陆筱芸安慰道蒲心兰。
“郭秀呢?她是帮凶,昨晚我听出来了是她给我送的饭。”
“她事情败露,已经死了。”陆筱芸说道。
“看来,郭秀她没有骗我。”
“她对你说什么。”
“她说她杀了师傅,还说做了对不起霍大哥的事情,她把我绑在房中,神机老人本来要她杀我,但是她没有。她说她做的错事已经太多了,因此,无论成败,她都会去死。我一开始以为她说的假话,没想到,是真的。”蒲心兰说。
听了蒲心兰的话,霍青玉心里一阵酸楚。
江湖,的确是太无情了。
晚上入夜了,三人来到湖边,信鸽已经发出,估计明天就可以有船来接了。
一堆篝火前,经历了生死,背叛,机关,迷惘的三人,虽然各自怀着说不出的压抑的心事,但一切,就如同化为灰烬的干柴一般,灰飞烟灭了。
温暖的火,让三人的心里突然升起了阵阵的暖意。霍青玉看着火堆另一边不断低声窃窃私语,说着私房话的两女子,心里只觉得一阵欣慰。虽然社会很残酷,但活着,总是很美好的。其实对于陆筱芸来说,这几天虽然是虐心,但结果总是好的,首先,他不必纠结于自己的两个父亲,而相比起张世栋来说,陆德昭这个父亲,显然更有“吸引力”一点。陆小姐,还是那个陆小姐。同时,这次的磨砺,也算是对她人生的很好的一课吧。对于她来说,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。
而对于蒲心兰来说,失去了师傅的荫庇,也许会让她的官场生涯遇到很多的磨砺。但这同时也是也是一件好事,可以让她不必在师傅的光环下成长,可以更多地用自己的能力和机智去处理问题。
“两位姑娘,鱼烤好了。”霍青玉将两条烤好的新鲜的鱼递给了陆筱芸和蒲心兰。虽然一直是个美食客,但霍青玉却着实极少自己动手做吃的。不过对于他来说,烤一条鱼并没有丝毫难度,虽然只是用一些简单的草料祛除了腥味,但对于饥肠辘辘的三人来说,也是香气四溢。
“嗯,好香。”蒲心兰说道。虽然痛失师傅,又经历了生死,但在刚才和陆筱芸的相互安慰下,心情已经好了很多。拿着鱼狼吞虎咽起来。
“嗯,蒲姑娘,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。”霍青玉问道。
蒲心兰说道:“刚才我和陆姐姐说过了,我打算回大理寺。虽然师傅有很多的不是,也做了很多错事。但毕竟,这些年惩恶扬善,也替百姓除去了很多祸害。
这一点,是任何人也不能否认的。“
霍青玉和陆筱芸一起点了点头。
“因此,我要回去,把师傅没做完的事情做完。既是为了百姓,也是为了替师傅赎罪。”蒲心兰这几句话说得很坚定,虽然只是豆蔻年华的小女孩,但身上已经隐隐有三分威严了。
“嗯,令师泉下有知的话,听了这话,也应该可以含笑九泉了。”霍青玉说道:“蒲姑娘以后如果有用得到再下的地方,只管开口,只要在下能办到,一定赴汤蹈火。”
“那就先谢谢霍大哥了。”蒲心兰说道。
“哎哟,这大哥大哥的,叫的可亲热呢。”陆筱芸调笑道,一下弄得蒲心兰脸上红霞密布。
“大流氓,眼下,我和心兰妹妹就有一件事需要你立即去办。”陆筱芸笑嘻嘻地说着,把手中的木棍递给了霍青玉说道:“来,再来两条鱼。”
“好啊”霍青玉说着,已经把手上新烤的两条鱼递了过去。
这两丫头真能吃啊,晚饭过后的霍青玉看着脚下一堆剩着的骨头。虽然小岛上夜晚的空气凉爽,但毕竟是夏天,在火堆旁边呆久了,还是身上有一丝燥热。
陆筱芸和蒲心兰正相互嘀咕着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
这时,陆筱芸突然扭过头来,对霍青玉说道:“喂,大流氓,我和心兰妹妹去游水解暑,你不准来占我们的便宜。”
看着陆筱芸狡邪的表情和蒲心兰娇羞的神色,霍青玉不禁哑然失笑。
陆筱芸又走了过来,低着头在霍青玉耳边说道:“傻瓜,安心坐着,少不了你的甜头的,先饱饱眼福吧。”
陆筱芸这么说,自然是要霍青玉看她和蒲心兰在水中嬉戏了,欲火一下从霍青玉的腹中窜了上来。虽然和陆筱芸约定过,不占有她的身子。但两人的关系,已经是只是没有最后的交欢而已,无论是之前鬼礁石的解毒,还是断崖山洞的黑暗爱抚,一切都是极尽香艳。而此时,她显然是要让自己看看她赤裸的身子,这可是前所有未有的刺激啊。
说着,陆筱芸便拉起蒲心兰,走到了湖边。蒲心兰虽然神情紧张,却一点没有拒绝的意思。
“陆姐姐,我……”蒲心兰小声地说道。
“怎么了,妹妹。”
“我,我好紧张。”
陆筱芸听了,微微一笑,走了过来,开始优雅地替蒲心兰解开了束在腰间的缎带。
这边,霍青玉看着陆筱芸替蒲心兰一件件地脱着身上的衣服,突然觉得心中一阵迷惘。这些年,他女人无数,但最终,却一个个都离开了他。就说这次把,柳思思对他有意,曾经想献身于他,但一切只是为了她自己的野心。潘绮红与他有情,但却受缚于传统礼教,两人以后再续前缘已经很难。对于陆筱芸,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动情了,但因为两人的身份和使命,一切却变得不可能。而想到那曾经一直爱着自己,但却不得不出卖自己的郭秀,霍青玉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酸楚。
也许,当自己成为了江湖上出名的浪子的时候,很多时候,他和女人的关系,只能是简单地成为男女床第间的关系。反倒是这次,陆筱芸和自己极尽香艳,却始终恪守最后一道防线,会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
他本来曾经以为,男女之乐,就是天地间最原始的情爱的表现,但这个纷杂的江湖,却给男女之乐加入了很多杂念。有人把他当做复仇的方式,有人把他当作了利益交换的条件。此时,他甚至觉得,就算是石惊三和汤娟那种世人眼中那种不堪入目的男女偷换,都比这种色相的出卖要好。
因此,当这两天他最为失意的时候,只有回想起那晚的山山洞中,陆筱芸纯粹在情欲的刺激下,春心悸动的情景,才能让自己重新感受到男女欢好的美妙。
思绪良久,当霍青玉的思想从天边被拉回来之后,两具洁白的胴体,已经开始在水中不断地嬉戏了。虽然相隔十丈开外,依然能感受到两人身体的白皙和柔软。两人就像两条美人鱼一般,不断在湖中沉浮,洁白的藕臂不断拍打着水面,激起一阵阵水花。
霍青玉看着两人,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走了过去。
蒲心兰看见霍青玉走了过来,虽然心里知道时候迟早的事,但还是一惊,害羞地潜进了水里,只留了一双妙目,不住地看着霍青玉。
陆筱芸看着蒲心兰的样子,噗呲地一声笑了出来,娇嗔道:“大流氓,你敢欺负蒲姑娘,看打。”说着,拍起一阵水花向霍青玉袭去。霍青玉微微一笑,也不躲闪,任由水花打在自己身上。
“谢小姐赏赐。”霍青玉笑着说道。
“狗嘴吐不出象牙,”陆筱芸说道:“什么赏赐啊。”
原来她还不知道,自己刚才的动作已经是春光大泄。虽然身上还穿着一件胡丝肚兜,但在湖水的湿润下,已经完全如同透明一般,紧紧贴在身上,不但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,甚至就连胸前突起的两粒蓓蕾也是清晰可见。
看着霍青玉火辣辣的眼光落在自己胸前,陆筱芸才明白他刚才说的赏赐是什么意思。俏脸一下子如同火烧一般嫣红,低着了,“呸”了一声。却突然抬起头,说道:“别站着看啊,下来吧。”
听了陆筱芸的话,霍青玉一下就像是发现了千古至宝一样激动,再也忍不住了。当下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身上的衣物,只留下一条短短的亵裤,跑入了水中。
湖水让身上的暑热之气尽散,却因为火山的作用,并不寒冷,很是让人舒服。
霍青玉缓缓地走到了两女的身边,一把揽住了两人柔软的腰肢。两女一下柔弱无骨,倒向了霍青玉。陆筱芸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霍青玉肌肤相亲了,但却是第一次这样纯粹的接触。两人都觉得刺激无比。
而另外一边的蒲心兰,则更是娇不可抑。相比起陆筱芸的丰腴和柔软,蒲心兰要瘦削得多,揽在腰肢上,可以清晰地感受着蒲心兰浑身的骨骼。毕竟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,此时蒲心兰身上还透着一股强烈的青涩。也就就是这种青涩,让霍青玉平时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姑娘,并没有把她当成陆筱芸这种已经是阿娇初成的女人了。
然而此时,从手臂上传来的蒲心兰微微的颤抖,却让他清晰地感受着这个少女心中的悸动。
“大流氓,”陆筱芸轻轻在霍青玉腰上拧了一把,说道:“人家蒲姑娘可是第一眼就被你这个花花大少吸引了。看着你这个花花大少整天在花丛中窜来窜去,蒲姑娘可是又是难过,又是不甘。”
蒲心兰心里的事,此时被陆筱芸当着霍青玉的面说出来,只觉得心事得以被心上人知悉,虽然羞涩,却也欢喜,一没控制住,竟然两行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。
霍青玉刚才还在感怀江湖的无情,此时却得到蒲心兰的痴心表白,心里一阵久违的感动升起,情不自禁地在蒲心兰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而这时,陆筱芸的手已经摸到了霍青玉的胯下,隔着亵裤捏了霍青玉坚挺的胯下早已坚挺的肉棒一把。低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大流氓,今晚要是你不好好疼下蒲姑娘,小心我废了你。”说着,却又开始轻轻地在肉棒上揉搓起来。
情欲的火焰,在不断地燃烧。霍青玉坐在水中的一块礁石上,将蒲心兰横身抱在怀中,火热的吻落在娇唇上,不断用舌尖挑逗着蒲心兰敏感的舌头。
蒲心兰年纪尚小,对于这男女之事虽然明白一二,却没有丝毫的经验,只是顺从地任由霍青玉的动作。而这边的陆筱芸,毕竟要年长几岁,经历过前面几次和霍青玉的那些虽然不算彻底,但却极尽香艳的亲热后,男女经验已经大增。温柔地趴在霍青玉身边,一边轻轻地用玉乳在霍青玉的背上摩擦着,一边不断伸出香舌,舔着霍青玉的耳垂。
“嗯,”在霍青玉的挑逗下,蒲心兰从喉头发出了一声娇柔的呻吟。霍青玉停止了亲吻,看着怀中的少女,低声问道:“舒服吗?”
“嗯,就怕心兰年幼无知,伺候不好大哥。”蒲心兰小声说道。
“心兰妹妹,说什么话呢。你看得上这个臭流氓,是他的福气,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积的什么德。”陆筱芸笑着说道,虽然如此地说,却知道,蒲心兰的确不懂男女之好,便拉着蒲心兰的手,放到了霍青玉的胯下。蒲心兰虽然娇羞难当,却并没有反抗。
而陆筱芸则将双手摸到了霍青玉的腰间的亵裤腰带上,轻轻一用力。霍青玉立即明白了陆筱芸的意思,身子一抬,亵裤已经被陆筱芸脱下,远远扔到了岸边。
虽然刚才已经知道了霍青玉胯下肉棒的时候,但直接摸在赤裸的肉棒上的时候,肉棒的坚硬,硕大和火热,还是让蒲心兰心如鹿撞,彷徨无措的时候,陆筱芸已经握着了她的手,引导着她开始温柔地替霍青玉套弄着。
霍青玉享受着蒲心兰的服侍,虽然生涩,却令霍青玉感动。而这边陆筱芸已经慢慢地解开了自己肚兜的衣袋,露出了白玉兔般的玉乳,然后托起一只,送到了霍青玉的嘴边。
霍青玉自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,一低头,含在了突起的蓓蕾上,舌头一阵快速的碾磨,让陆筱芸身子一激灵。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霍青玉亲吻玉乳了,但那种特别的刺激,还是让陆筱芸一阵酥麻,只能用一只手扶着霍青玉肩膀勉强保持平衡。
相比上一次的漆黑,这次霍青玉可以接着火光,清晰地看着陆筱芸玉乳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,甚至还可以看到玉乳间的肌肤随着激烈的心而不断跳动的样子。
看得霍青玉一阵心动,只一只手更紧地揽着蒲心兰,另一只手摸上了陆筱芸高耸的玉臀揉捏着。
亲吻进行了很久,直到陆筱芸的玉乳上充满了霍青玉的唾液和牙痕,两人才分开。此时蒲心兰已经渐渐熟悉了霍青玉的形状,手上的套弄已经越来越得其法,每一次套弄都温柔和灵活,然霍青玉很是受用。
陆筱芸看着媚眼如丝的蒲心兰,想到了自己在鬼礁石第一次接触霍青玉胯下之物时的情景,直觉脸上一红,小声地在蒲心兰耳边说道:“妹妹,要不要试试姐姐那样。”
蒲心兰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,支起身子,让自己的胸凑到了霍青玉的面前,然后开始解开身上的肚兜,露出了赤裸的身子。
虽然蒲心兰的身子相比陆筱芸要青涩得多,玉乳也没有陆筱芸那般硕大,只是如同两个馒头一般挺在胸前。但却一点也不缺乏少女的弹性。蒲心兰娇羞地学着陆筱芸的样子,用手托起了一只玉乳,送到了霍青玉嘴边。霍青玉看着蓓蕾上挂着的一滴晶莹的水珠,一阵心动,伸出了舌头,用舌尖轻轻舔去了蒲心兰乳尖的水珠。
虽然是轻轻一舔,已经让蒲心兰身上一阵了。而这边的陆筱芸,则悄悄地替代了蒲心兰的动作,握上了霍青玉的肉棒,温柔地套弄起来。
显然,陆筱芸的手上功夫,比起蒲心兰要高很多,一阵套弄,已经让霍青玉舒服无比了。而这是,陆筱芸已经悄然替蒲心兰褪去了胯下的亵裤,然后引导着蒲心兰分开双腿,跨坐在了霍青玉的身上。
今晚陆筱芸的主动,让霍青玉有点意外,按理说,女人第一次和其他女人一起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一起欢好的时候,都会有强烈的羞涩感,即使如同潘绮红那般已经见惯了男女之事的女人,第一次和郭秀一起和霍青玉欢好的时候,也是娇羞不已。
但陆筱芸接下来的话,却解开了霍青玉的疑虑:“大流氓,这可能是人家最后一次陪你。”说着,已经将另外一只玉乳塞进了霍青玉的嘴里,抱着霍青玉的脑袋不断往自己胸前挤压,嘴里依依呀呀地说道:“今晚,你就好好疼疼心兰妹妹,以后我回忆起来,也算是能够感受到自己仿佛也献身于你了一般。”
原来陆筱芸竟然有这样的心思,霍青玉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升起。而此时,陆筱芸已经扶着霍青玉胯下的肉棒,轻轻地抵在了蒲心兰已经微微张开的秘洞口了。
看着坐在自己腿上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的蒲心兰,霍青玉似乎心中有一阵歉意。说实话,自己以前着实冷落了这个小姑娘,此时虽然自己抱着她,但心中想得更多的,竟然是身边的陆筱芸。
“蒲姑娘,你会后悔吗?”霍青玉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会问起这么一句话。
蒲心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,低声说道:“我知道,陆姐姐一直心寄大哥,大哥也喜欢姐姐。但我还是不能控制自己,我不求大哥能够爱我,但求能够让大哥感受到我的心。”说着,又抬起了头,坚定说道:“而且,陆姐姐为小妹做了这么多,小妹此时愿意代替姐姐献身于大哥,求大哥怜惜。”
听了蒲心兰的话,霍青玉只觉得心结顿开,这样一来,胯下的肉棒越发坚挺了,开始不断在蒲心兰的秘洞口摩擦着。
蒲心兰哪堪如此的挑逗,只觉心就要跳出来了,娇弱无力地把头靠在霍青玉的肩膀上,而已经将自己的秘洞更多地张开了,轻轻地用秘洞的肉唇一点一点地按摩着肉棒的突起。
陆筱芸知道,蒲心兰虽然已经动情,但毕竟自己在一旁,难以放开。便乖巧地游开了,找到了一块突出在水面的礁石,趴了上去,横坐在上面。一边看着两人的动作,也一边让霍青玉一览无余地看着自己胸前的美景。
终于,霍青玉已经觉得蒲心兰身子发烫,尤其是秘洞,已经传来阵阵热气,知道是时候了,便轻轻地一挺,已经挤开了秘洞口的肉唇,将突起探入了一点。
初尝禁果的痛楚,让蒲心兰浑身一阵紧缩,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霍青玉的身子,发出了一阵痛楚的叫声。
声音清晰地传入了陆筱芸的耳中,陆筱芸仿佛感受到了蒲心兰的痛楚,恍惚间,只觉得霍青玉怀中的人是自己一般,自己似乎清晰地感受这霍青玉的刺痛和火热一般。不知不觉,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高耸的玉乳,轻轻揉捏起来。
霍青玉一边不断挺进,一边看着陆筱芸的动作。蒲心兰虽然一开始痛苦不已,但竟然很快就适应了霍青玉的粗大,终于,肉棒来到了一层柔软的阻碍面前,停了下来。
蒲心兰知道,自己期待已久的这一刻就要到了,只是将霍青玉抱得更紧了。
而霍青玉看了看怀中的玉人,又看了看远处的陆筱芸。陆筱芸从霍青玉的神情中,已经知道蒲心兰已经在破身的边缘,便向着霍青玉点了点头。
用力的一挺,终于刺破了最后的阻碍,伴随着蒲心兰撕心裂肺的叫声,霍青玉的肉棒终于一插到底,重重地刺在了花心上,一股殷红的鲜血慢慢在水面上飘散开来。这声刺痛,竟然连远处的陆筱芸都是一阵颤抖。
霍青玉停止了自己的激烈的动作,轻轻地用一种几乎无法感知的力道在蒲心兰体内碾磨着,然蒲心兰适应着自己的尺寸。让霍青玉惊讶地是,蒲心兰的痛楚竟然没有预期中那么久,不一会儿,浑身的肌肉已经不再紧张了。霍青玉见状,立即开始扭动起身子,缓慢地在蒲心兰体内运动着。
而这边的陆筱芸,看着两人的动作,只觉得口干舌燥,一股火焰从小腹升起。
轻盈地动作间,已经将身上最后的一层阻碍卸下,贴身的亵裤被扔到了一边。
然后将紧闭的双腿慢慢分开,朝向了霍青玉。
霍青玉看到陆筱芸下体的秘洞,虽然相距甚远,但依然能看清柔软而漆黑的体毛和他隐藏下的秘洞口。一下子只觉得心中如同被重击一般,血涌脑门,立即开始强劲地在蒲心兰体内冲刺了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蒲心兰娇媚的声音在空气中不断地飘荡,霍青玉的动作温柔却又粗野,她柔弱地身子不断被抛在空中,然后又重重地坐到霍青玉的身上,每一次的起伏,都拍打着水花不断地向四周飞溅。
看着蒲心兰激情地动作,尤其是胸前那盈盈一握的玉乳不断地跳动,陆筱芸心中说不出的难受,若不是还有一丝清醒,就要立即冲过去和霍青玉换好了。然而,她并没有这样做,于是只好将手指放在秘洞口,不断地抚摸着。
霍青玉紧紧地抱着蒲心兰,看着陆筱芸淫靡的动作,只觉得异常刺激。心中一动,将蒲心兰抱了起来,站直了身子,走到了陆筱芸的旁边。然后温柔地示意蒲心兰狗爬一样的姿势爬在了礁石上。
蒲心兰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羞涩,立即顺从地翻过身,趴在了霍青玉面前,将自己的秘洞清晰地对准了他。
当肉棒再次进入蒲心兰的身体的时候,陆筱芸几乎要疯掉了。她看着硕大的肉棒一点点没入了蒲心兰的身体,然后不断地进出着,每一次刺入,都让蒲心兰极尽欢愉地呻吟,而每一次拔出,却让她清楚地看着肉棒上晶莹的体液带来的点点光芒。强烈的刺激让陆筱芸不断地快速摩挲着自己的下体,而在这种刺激下,霍青玉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,一时间,两个人如同比赛速度一般,不断地用力动作着。
“啊……”终于,在发出了一阵酥麻入骨的叫声中,陆筱芸已经登上了顶峰,体液不断从胯下不断地流出,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。
高潮过后的陆筱芸,红着脸,看着依然在激烈动作的霍青玉正看着自己,虽然不好意思,但却任由他放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。
此时霍青玉和蒲心兰的动作也进入了尾声,霍青玉扶着蒲心兰的腰肢,动作前所未有的激烈。
陆筱芸突然心念一动,重新跳入了水中,张开腿靠着礁石坐着。然后给霍青玉使了个颜色,霍青玉见状,立即会意,抱起蒲心兰回到了水中,然后将她放入了陆筱芸的怀抱,然后托起蒲心兰结实的双腿,重新进入了她的体内。
已经几乎失去了力气的蒲心兰,哪里顾得上这些,自己已经只有力气勉强扭动着娇臀配合着霍青玉的动作,喉头间,也只能轻轻地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。
而霍青玉却清楚,自己每一次冲刺的力道,都通过蒲心兰的身体,清晰地传递给陆筱芸。陆筱芸让蒲心兰紧紧地躺在自己的怀中,一边用手抱着蒲心兰柔软的身体,一边将自己的双腿分开,让蒲心兰的臀部紧紧贴着自己的秘洞。似乎霍青玉的每一次动作,都是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。
“啊…”一阵狮子般的低吼,在霍青玉的喉头传出,动作已经前所有为的疯狂,激起的水浪排在礁石上,如同海浪一般。这是,霍青玉和陆筱芸已经是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。
终于,霍青玉觉得胯下一阵酥麻,火热的阳精不断地冲下体射入,重重浇在了蒲心兰的花蕊上。
蒲心兰激烈的抖动,霍青玉十指紧紧的力道,都让陆筱芸感受到了高潮的冲击力,在这种异样的刺激下,竟然浑身一颤,同样一起登上了情欲的顶峰。
情欲的缠绵,在这个迷人的夜里,不断地回荡着。
一个月之后,当霍青玉等人再次来到洛阳城门口的时候,只觉得恍如隔世。
几个月前,他们从这里出发,一行人人声鼎沸,却实际上只是普通的朋友。
此时虽然大家已经有肌肤之亲,但却已经是只有孤零零的三人了。
“两位姑娘,我就送到这里,已经到了洛阳了,我也是时候要离开了。”
蒲心兰看了看已经两眼通红的陆筱芸,虽然自己心中的酸楚也是同样的强烈,但毕竟,自己的未来还是和霍青玉有可能的。因此,便笑着说:“好,霍大哥珍重了,小妹就此告辞了。此后,小妹就要忙碌了,你我天涯海角,可别忘了小妹的牵挂。”
霍青玉微微一笑,笑容却有些勉强,拱手到:“蒲姑娘珍重,你的恩情,青玉自当铭记于心,在下祝蒲姑娘,诸事顺利,前程似锦。”
而这时,蒲心兰突然驱马上前,低声在霍青玉耳边,沙哑地说道:“大哥,千万不要忘了小妹。无论你何时来京城,一定要来看我。”接着,又红着脸,低声说道:“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我还没嫁人,只要大哥想要,小妹定当极力服侍大哥。”说话这句话后,蒲心兰脸颊上已经滚落两行泪珠了,急忙转身,打马扬鞭,一溜烟地绝尘而去。
“真的要走了?”即将分别的两人,此时默默站在城门口。
“嗯。早晚都要走的,不如现在就走吧。”霍青玉叹了叹气,说道。
“不去府上和爹爹聊一会儿了吗?”
“不去了,事情虽然没有坏的结果,但结果也不算好。而且,这般留念,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的走开。”
陆筱芸看了看霍青玉,突然说道:“你来我的婚礼吗?”
霍青玉心中一阵酸楚,说道:“看时间吧,我要将大哥的骨灰送到归云寺,然后要去一趟江西。”
“去见哪个姑娘?”陆筱芸本来想调笑两句,却觉得说出来的尽是苦涩。
霍青玉却正色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是,去见两个老友,散散心,顺便排解下胸中的郁闷。”
“什么郁闷?”
“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”
陆筱芸听了,低声说道:“我喜欢你这样说。”虽然嘴上欢喜,但眼睛一红,已经要落泪了。
“你来我的婚礼好不好,”陆筱芸又一次说道:“我想在出嫁之前,再看你一眼。”
霍青玉想了想,除下了拇指上的碧玉扳指,放在了陆筱芸的手中,说道:“一切,随缘吧。”
陆筱芸低头看着手中的扳指,等再次抬头的时候,霍青玉已经消失了。
“一如江湖万事空,缘生缘灭终是梦。”陆筱芸的心中,突然想起了这个句子。这是阿六曾经在酒后感叹的句子,当时不理解,现在终于能体会出这句话的意思了,强忍着流泪的冲动,扭头走进了洛阳的城门。
夕阳,印照着这个古老的皇城,城外摆摊的小贩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。每个人都在重复着每天的生活,而一切,似乎又回到了远点。在霍青玉心中,又慢慢升起了那种盛宴之后,人走茶凉的凄苦。
第十四章
“老张头,有些日子没见了。”
“哎哟,这不是陆尚书府上的老吴吗?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喜庆了。”
这老张头是陆府对面紫阳街的高升货铺的老板,今日早晨起来,就见陆府的人忙紧忙出的,四处张灯结彩。正待招人打听一下,去见到有些日子没见到的陆府管事老吴来到了店里。
“哈哈,老张你还不知道吗?后日就是我家二小姐和张相家公子的婚期了。”
“哦?原来是陆小姐的大婚啊,我昨日办货才归来,尚且不知,真是可喜可贺啊。”
“这可不是嘛,你看,今日太太吩咐,每个下人打赏二两银子,每个管事打赏十两。我这不是偷个闲,找你来一起喝酒吗?”
这陆德昭本来就是刑部尚书,而张贤恭更加是权倾朝野,他们两家的婚礼自然是风光无限,整条街都洋溢着婚礼的喜庆。
“小姐,你看是用哪一根簪子呢?”从几天前,府上的侍女和老妈子就忙坏了,一应物品的准备工作把他们忙得不可开交。尤其是陆筱芸的贴身侍女玲儿,更是忙紧忙出,跑个不停。
现在玲儿正捧着一大盘子的簪子在陆筱芸面前。这种大户人间的小姐,自然首饰是不计其数,眼前的盘子里,光簪子就有二十几件,这还是玲儿替陆筱芸选过一遍的了。
但陆筱芸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盘中的簪子,幽幽说道,说道:“随便吧,你替我选一个就好。”
玲儿看了看陆筱芸,心中叹了口气,三个月之前小姐回来后就一直是闷闷不乐,虽然众人是极力讨好小姐,但也难以让陆筱芸回到以那样开心的样子。尤其是阿六的离世,让这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也多了几分老成。
“玲儿,你有没有心中一直在等一个人的感觉呢?”陆筱芸突然问道。
“有啊,小姐你出去了小半年,我天天都在盼着你,担心你吃不好,睡不好。”
听了这话,陆筱芸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,说道:“不是这种感觉,是那种让人没有心思吃饭,没有心思睡觉,就想见到对方,哪怕只有以免的感觉。”
玲儿摇了摇头,说道:“小姐,我不懂你说的。”
陆筱芸看着单纯的玲儿,就像看着以前的自己一样,嘻嘻一笑,拿起一只簪子,说道:“来,玲儿,这只是送给你的。”
“不要,小姐,这,这太贵重,折煞婢子了。”玲儿急忙推辞。
“这有什么,不过是一个簪子,”陆筱芸说道:“而且,几天后还有一件事情要着落到你的身上。”说着,嘴角露出一丝狡邪的微笑。
两日之后的陆府自然是更加热闹,一大早上所有人的都喜气洋洋地忙碌着。
虽然离婚礼还有几个时辰,但陆筱芸已经穿着打扮好了。
此时他穿着一身大红的礼服,戴满了了各式的首饰。这礼服是极好的,上等的绸缎和珍珠经过高明的匠人精心缝制而成。这首饰也是极好的,就连皇宫中的嫔妃,也未必有这么好成色的首饰。
然而,美若天仙的陆筱芸,此时却呆呆地独自坐在房中,没人别人的陪伴,甚至连贴身的玲儿都不在。
是陆筱芸要她们回避的,因为她想静一静,时间已经随着一切的回忆开始倒转,她的思绪,已经回到了半年前,当父亲终于答应自己可以跟着阿六叔出去见一见世面的时候。
那时她的心中,只有满满的期待,虽然有不知道的危险在等着自己,但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。只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,让自己时常为之气结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自己竟然发现,这个叫霍青玉的男人,并没有那么地令人讨厌。他的睿智,机敏以及高卓的武功,总是让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,甚至有时会从心中泛起一点点仰慕。
这一定是幻觉,当时她不断告诉自己,因为高傲的她,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江湖少年产生这种感觉。然而当他在风陵渡救下自己的时候,一种特别的感觉就从心里难以抑制地涌出了。
想到这里,陆筱芸低了低头,看着自己身上的礼服,突然觉得很自己很好笑,明明与别人已经有了婚约,却控制不住对这个花花大少的感觉。那天在鬼礁石,他给自己用“那种方法”解毒的时候。自己虽然惊讶,但其实并没有生气。看着他的胯下之物,自己直觉心绪难以控制,就像是灼热的火焰要从肚子中涌出一样。
正因这个原因,他才会在月牙岛上半夜跑去偷窥陆筱芸和阿美的“春宫戏”。
也是在那次,自己真正实在地完整地,了解到男女的交合是什么样的子。
陆筱芸起身,自己倒了一杯凉茶,自己最近每次想着霍青玉的时候,就会身子难受。
凉茶下肚后,难受的感觉稍微好一点。以前少不经事的她,现在已经懂得了男女的情欲,她知道,这是自己的身子也在想他了。这种感觉在月牙岛那晚之后就越来越频繁,越来越强烈。
因此,在那晚被霍青玉救下来后,在那个山壁上漆黑的山洞里。自己才会忍不住向他献上自己的初吻,还有……自己竟然忍不住让他亲吻了自己那从未让人触及的胸部。
想到这里,她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不断起伏的胸部。那种火热的感觉,竟然是那么地让人荡漾。然而自己却被一切束缚着,一道巨大的鸿沟让自己和他不能在一起。哪怕是男女间最简单的情爱也得不到。因此,自己才会鼓动蒲心兰与霍青玉一起欢好。
其实她和霍青玉都清楚,蒲心兰不过是她的替代品。当霍青玉最后趴在蒲心兰身上,却紧紧地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时候,自己完全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绪。
“唉,冤家,真不知道此生还能否与你想见。”陆筱芸打开了身边的箱子,里面有一个精美的盒子。盒子打开,一个碧绿的扳指出现在了眼前。
这是霍青玉那天和自己分别的时候送的自己的纪念,痴痴地看着扳指,陆筱芸心中突然一阵酸楚。眼睛微微一闭后,两行晶莹的眼泪竟然从脸颊滑落。
“喂,大喜的日子,我们的大小姐在哭什么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,然而这声音又仿佛是从天边飘来一样,因为这一切来的太虚幻,太不可思议。
然而,陆筱芸还是慢慢了眼睛,虽然睁开眼睛后,一切可能只是她的一种幻觉,但她还是睁开了。
但他并没有失望,那个让自己日夜思念的霍青玉,正笑嘻嘻地站在面前看着自己。
“大流氓,”陆筱芸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了,冲过去抱住了霍青玉。霍青玉并没有拒绝,认识任由陆筱芸死死地抱住自己,直到都快难以喘息了。
过了好一阵,霍青玉才悄悄地说道:“小姐,你都抱得我没法呼吸了。”
这时,陆筱芸才回过神来,离开了霍青玉的身体,然后重重地拍了他的胸膛一下,说道:“谁叫你也不来看我。说,这几个月跑哪里去了,有骗了多少姑娘。”
霍青玉哈哈一笑,说道:“哪里啊,把大哥的事情了解完后,我去了一趟江西。”
“江西?你去那里干嘛。”
“为了帮你找一样东西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帮我?”
“嗯,你知道你母亲是哪里人吗?”霍青玉说的,自然是指陆筱芸的母亲万花仙子。
陆筱芸摇了摇头,眼神中充满了疑问。
“我在江湖上查了几日,你母亲原本是江西人。因此,大哥曾经将你母亲,葬在了她江西的老家。”
“那你去江西干什么?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为了找这个。”霍青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,打开后,里面是一根精美的簪子。一头是一朵黄金打造的精美的茶花。
“这是什么?”陆筱芸问道。
“这是你母亲当年最喜欢的一根簪子,是她在出嫁的时候,她的师娘送给她的。你母亲出嫁的时候,遭到师门的严厉反对,但你们的师娘却十分疼爱你娘。
因此,将她最好的一根簪子送给你你娘。“
“你是说,这是我娘的嫁妆?”
“是的,你娘死于非命。因此大哥就用这个簪子,在江西老家为她立了个衣冠冢。”
“你这几个月都在找这个簪子?”
“不错,因为大哥并没有说名这个衣冠冢的所在,因此着实花了些时间。我想,与其让它长眠地下,不然让它继续看着你的出嫁吧。”
霍青玉的话,让陆筱芸心中五味杂陈,思绪万千,痴痴地发呆了。
“好了,别想太多,戴上看看吧。”霍青玉说道,就温柔地替陆筱芸除去了头上的发簪,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发簪插在了陆筱芸发髻上。接着拿起一旁的铜镜,递给了陆筱芸。
陆筱芸看了看镜中的自己,然后转头对霍青玉说:“好看吗?”
“那真是天仙下凡啊。”霍青玉笑着说道。
“呸,又来的油腔滑调”陆筱芸总是是笑了,笑得就像发簪上的茶花一样,没有那种富豪的娇妻,更多的是一种自然的美。
“那如此这般,我便告辞了吧。”霍青玉说道。
“什么,这么快就要走?”
“嗯,心愿已了,而且你也要出嫁了,我还是离开吧。”霍青玉正色说道。
陆筱芸沉默了,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又变得凝重起来,默不作声地看着霍青玉。
“小姐珍重,小的告辞”霍青玉拱了拱手,就要离开。
“喂!”陆筱芸突然叫住了霍青玉,说道:“你就这么走了啊。”
“小姐是什么意思?”霍青玉问道。
陆筱芸突然红着脸,小声地说道:“你为我找到了这么宝贵的东西,我都还没谢你,你不能走。”
霍青玉笑着说道:“区区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
“那不行,我说要就要。”陆筱芸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坚定,突然又走到霍青玉的面前,轻轻在他耳边说:“不如,我把我的身子给你吧。”
“什么?”霍青玉着实大吃了一惊,他哪里想到陆筱芸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然而陆筱芸已经双手环上了霍青玉的脖子了,低声说道:“傻瓜,知道人家为什么叫你来见我吗?知道为什么这么早我就打扮好嘛?其实我就是等着你的,只要你肯来,我就愿意把一切奉献给你。”
不得不说陆筱芸的想法确实太过于大胆,在即将出嫁的时候,在自己的闺房把身子交给另外一个男人,这种想法让霍青玉这种花花大少都有点惊慌失措。
“可是,你马上就要出嫁了。”
“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间啊。”陆筱芸的表情突然变了,有严肃,有坚定。
但更多的是那种在熔灵岛上最后一晚的时候看自己的那种温柔。
“放心吧,婚礼还有好几个时辰,我让我的贴身丫鬟玲儿守住了小院的门,说我还在休息,没有我的许可,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。”
欲火,在身体内开始燃烧,霍青玉抱住了陆筱芸,那种有力的拥抱,让陆筱芸顿时软化。
霍青玉凑上头去,在陆筱芸脸颊上亲了一下,却突然说道:“谢小姐的垂青,但你是大哥的掌上明珠,我不能伤害你。”
说着,便挣脱了陆筱芸的怀抱。即使是这个不羁的浪子,最终,也输给了世俗的礼教。
“霍青玉真的要走了,以后再也见不到了。”陆筱芸心中突然这句话开始强烈的翻滚。一种强烈的失望和挫败感涌上心头,让她本来已经开始汹涌的欲火,一下子熄灭得干干净净。
“你走吧,”陆筱芸叹了口气,转过身子,背对着霍青玉说:“你走吧,走了就永远别出现,因为下次,我一定会杀了你的。因为你完全不懂我,更不懂我的心,那我何苦又将你放在心上”这话中并没有十足的愤怒,但却十分坚定,显然充满的是无尽的失望与苦涩。
她本来鼓足勇气,想要把握最后的机会,为此,她甚至偷偷看了好多回的春宫书,只为了这最后一次的欢愉。
她计划好了一切,让玲儿替她把风,提前把自己打扮好。然而,令她想不到的是,这个花花大少竟然不领情。
霍青玉听得出陆筱芸的情绪,但他知道,自己如果不这样,就很难真正的让陆筱芸摆脱他的情感。而这种感情一直拖下去的话,对他自己来说到无所谓,毕竟,女儿他多得是。但对于陆筱芸来说,确实一种永远的纠结,这种纠结不光会伤害她自己,甚至还会影响陆德昭,引起张世栋家族的仇恨,于是,他决定狠心地离开。
然而,他突然发现,自己的双脚就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铁块一般,竟然连一步也迈不出。
他经历过无数的女人,其中不乏绝顶美女,或者是名门美妇。但陆筱芸给他的感觉,却是从没有过的。他本以为自己面对任何女人,都可能游刃有余,甚至即使是在鬼礁石的岩洞里,陆筱芸在自己肉棒顶端那动人一吻,也没有让自己乱方寸。
但当自己在熔灵岛最后和陆筱芸十指相扣的时候,两人的情感,似乎通过了双手相互流传。两人都是有着不幸的童年,却有着旁人眼里幸运的青春,但一个是没法选择自己婚姻的名门千金,一个是只能和不同的女人得到露水一般感情的大少。两人的内心世界太过于相似,也许正因如此,两人身上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吧。
两人的命运,都被一些东西禁锢着,即使是他这种无所畏惧的人,也难以冲破这种禁锢。眼下,虽然陆筱芸解放了自己的禁锢,但自己却依然被禁锢着。
各种情绪,在霍青玉心中翻滚。
突然,霍青玉转过身来,发疯般地跑到了陆筱芸的身后,用力地抱住了陆筱芸,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。
“我要得到你,我要得到你………”霍青玉一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,一边用力地抚摸着陆筱芸的身体,先是平坦的腹部,然后是高耸的胸部。心中的情绪再也没有被禁锢,一切,从这一刻真的开始解放。
被霍青玉抱着的陆筱芸,闭上了眼睛,眼泪再次滑下,但却是充满了喜悦,从她的眼角和嘴角,可以明显地看出夙愿的偿的幸福。
霍青玉掰过了陆筱芸的身子,重重地吻在了她火热的红唇上。没有山洞时的温柔,他用最强烈的吻刺激着陆筱芸的神经。陆筱芸不断地应和着,伸出了舌头,接受着霍青玉舌尖的挑逗。
两人一边亲吻,一边用力地用双手抚摸着对方的背脊和臀部。热吻进行了很久才停了下来,当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,两人都因为刚才的窒息而气喘嘘嘘,只能彼此用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来保持住平衡。
“噗呲”,陆筱芸突然笑了出来,一边用食指轻抚着霍青玉的嘴唇,一边笑着说道:“大流氓,你不是不要我吗。叫你装君子,你接着装啊,装了君子,就得不到本小姐的身子了。”
说着,便将霍青玉往一帮的逍遥椅上一推,说道:“大流氓,你知道吗,我为了你,偷偷看了好多书。”
霍青玉舒舒服服地躺在逍遥椅内,他自然知道陆筱芸说的书是指什么。陆筱芸并没有立即趴在他身上,但他并不着急,静静地等着陆筱芸自己的送上来。
陆筱芸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,开始慢慢地解开了了自己的腰带,镶满金丝和宝石的腰带,被主人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地上。
随着腰带的滑落,身上的衣襟已经可以轻易地拉开。贴身的礼服内,竟然不着丝缕,虽然只是一道缝,但陆筱芸深深的乳沟,平台的腹部,已经清晰可见,尤其是下摆处露出的一点点的柔软的体毛,更是让人心神荡漾。即使是霍青玉,也满意把持。
陆筱芸白了一眼色予魂授的霍青玉,缓缓地拉开了衣襟。那另人怀念无比的高耸的玉乳,光滑的肌肤,以及两腿间神秘的地带,再一次出现在霍青玉的面前。
陆筱芸并没有将礼服完全脱下,而只是将衣襟敞开,但这样给霍青玉的刺激更加强烈,除了美感之外,强烈的征服感也从心中升起。
陆筱芸缓缓地跨坐在了霍青玉的腿上,和熔灵岛山洞中的姿势一模一样。然而比起那漆黑的山洞,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每一寸洁白的肌肤。硕大的玉乳没有一丝的变形,在主人激烈跳动的心脏的带动下,轻轻地颤抖着,连带着顶尖粉嫩的蓓蕾。
没有任何的犹豫,霍青玉立即低头含住了其中一只蓓蕾,而另一只玉乳也被火热的手掌覆盖。
比起第一次被霍青玉亲吻自己玉乳的时候,此时的陆筱芸没有那么紧张,这让她心中的情欲更好地释放。
霍青玉一边用力地揉捏着玉乳,一边不断用来回刺激着两颗蓓蕾。他的舌头本就灵活,此时更是高速地在蓓蕾上碾磨着。一边用力地吮吸,一边还突然轻轻地咬上一口。高超的技巧,让陆筱芸不断地呻吟着。
“大流氓,人家的胸舒服吗?”陆筱芸竟然主动地用语言挑逗霍青玉。
“小姐的玉乳,真是人间极品。”霍青玉一边吃吃地回答,一边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。
“呸,人家的可是天上的东西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的双乳顶向霍青玉。
真正是甜蜜的痛苦。陆筱芸玉乳的柔软和光滑,让霍青玉就像是身处仙境一般,但也同时让他窒息。
于是,他只好伸手,轻轻在陆筱芸的大腿内侧一摸。收到刺激的陆筱芸,身子一缩,这才让霍青玉得意喘息。
看着身下喘着粗气的霍青玉,陆筱芸才明白,刚才自己用力过猛了。不好意思地看着霍青玉,然后满怀歉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你一样。小声地说道:“之前是你教会了我接吻,现在,人家自学了好多东西,还请师傅验收一下徒儿的学习成果。”
说完,陆筱芸就一边替霍青玉解开了身上的衣物,一边开始不断用红唇和舌尖亲吻着霍青玉的每一寸肌肤。从脖颈,到胸前的结实的胸肌,腹肌。每一个亲吻,都温柔和有力,就像是细心的妻子在替自己的丈夫擦拭身体一般。
不一会儿,霍青玉的上身已经被陆筱芸的晶莹的唾液布满。而陆筱芸的吻,也来到了腹肌的尽头。
没有一丝的犹豫,陆筱芸理解解开了紧紧系在霍青玉腰间的裤袋,缓缓将里外裤子一起落下。
“啊”陆筱芸一声惊呼,原来由于霍青玉那巨大的肉棒早已十分勃起,一直被束缚在裤子里,自己刚一拉下霍青玉的裤子,巨大的肉棒竟然弹了出来,轻轻地打在了凑在旁边的陆筱芸的脸上。
这不是陆筱芸第一次看到霍青玉的胯下之物,但以前只是为了满足霍青玉,然而这一次,不光是为了满足霍青玉,同时他也会给自己带来期盼已久的欢愉。
轻轻地,陆筱芸伸出了一只手,握住了霍青玉硕大的肉棒,刚一触到肉棒,指尖的凉气和肉棒的火热立即引得两人心中一阵激荡。
“好大”陆筱芸握着肉棒轻轻地套弄起来,虽然这不是第一次,但确实第一次看得如此的清楚,因此陆筱芸心中还是充满了好奇感。“这些青筋就像老树的藤蔓一般,缠着一根大木棍一样。”
“哈哈,这可不是木棍,是天上的仙人棍”霍青玉用同样的话回复着陆筱芸。
陆筱芸没有答话,依然低头仔细打量着霍青玉的胯下之物,套弄了一会儿后,突然轻启檀口,竟然将肉棒含了进去。霍青玉本道陆筱芸只会简单地替他套弄一下,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会给他品箫。但此时,陆筱芸确实正将他粗大的肉棒含在口中,一边吮吸,一边吞吐着。
“啊,就是这样,用舌头,不要用牙齿。”霍青玉一边教导着陆筱芸,一边享受着她的服侍。陆筱芸的天资果然出色,很快就掌握了品箫的技巧,霍青玉现在才明白陆筱芸把他推在逍遥椅里面的用意,不由得赞许地用小腿摩擦着陆筱芸裸露在外面的玉乳。
此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,陆德昭的夫人让人给陆筱芸送来了充饥的食物,却吃了一个闭门羹,被玲儿拦在了陆筱芸独自居住的小院门外。只说小姐现在身体略有不适,需要休息片刻。收下了饭食,却打发仆人回去了。
仆人哪里知道,此时他们那个恭谨淑德的小姐,此时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腿间,激烈而动情地替他吮吸着胯下的肉棒。陆筱芸身上的礼服已经几乎完全敞开,只是勉强地被双臂挂在身上,头上的发髻也被解开,柔软的长发不断地摆动着。此时那里在她的身上看得出半分千金小姐的矜持,活脱脱如同一个春情勃发的荡妇一般。
霍青玉一边享受,一边爱惜地用手抚摩着陆筱芸的头顶。两人四目相对,说不出的温情在来回交流着。
直到口唇有点发酸,陆筱芸才缓缓吐出肉棒,然而她的动作并没有停止,略一休息,然后便伸出了舌尖,开始温柔地舔着霍青玉肉棒下的两粒肉丸,一边舔着,一边还张大嘴,努力地吮吸着。相比起肉棒,这样的吮吸,更让霍青玉有一种灵魂被吸释的冲动感。这种冲动感如此的强烈,倘若换了普通的男人,此时的刺激已经能让人一泻如注了。
但霍青玉不是普通的男人,此时的吮吸让他的肉棒更加坚硬,从陆筱芸的角度来看,就像是昂首挺立的龙头一般。陆筱芸伸手握住肉棒轻轻套弄着,而香舌已经义无反顾地往下一滑。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,抱着霍青玉的腿往下拉了拉。
霍青玉立即会意,身子往下滑了一滑,同时将双腿轻轻抬起,好让陆筱芸的舌头可以继续下滑,最后,竟然到达了霍青玉的菊门,轻轻地用舌尖挑逗着菊门,
霍青玉不是没有女人给他轻吻过菊门,但是之前都是那些青楼妓馆的淫娃荡妇。那里如同眼前这名门少女一般。菊门的一样的快感传来,加上心头强烈的征服感,让霍青玉不禁从嗓子里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呻吟。
这呻吟似乎是对陆筱芸的最好的奖励,不得不说,陆筱芸在床第之术上,不光天赋过人,而且思想也比很多女人大胆。她不断从肉棒到菊门的舔吸着,还不时直起身子,托着丰满的玉乳,用充满了唾液的肉棒轻轻触碰着突起的蓓蕾。
“大流氓,我学得可好。”此时陆筱芸正用双乳夹着霍青玉的肉棒套弄着,开着肉棒在陆筱芸的两乳间进进出出,每次托起,都让自己肉棒顶端完全被玉乳包裹,而每次压下,自己的肉棒就像出鞘的利剑一般,从乳间刺出,一下一下地顶着陆筱芸的下巴。
霍青玉笑着说道:“想不到你竟然领悟得这么快。”说着,便拉起有些疲惫的陆筱芸,坐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,一边抚摸着,一边轻轻咬着陆筱芸的耳垂。
这里本就是陆筱芸的敏感地带,这样一咬,立即动情地说道:“人家是为了你嘛,人家看了一个月的风月书,就是为了这一刻。”
霍青玉微微一笑,抱着陆筱芸,站起了身子。然而并没有抱着陆筱芸走向一旁的绣床,而是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。陆筱芸本来好奇,他为什么将自己放在书桌上。但是霍青玉却将她的双腿一抬,这个动作立即让她明白霍青玉的用意。虽然害羞,却还是慢慢分开了双腿。
此时,陆筱芸私密的下体,正一览无余地对着霍青玉,柔软的体毛整齐地长在了花径的上面,而已经渗出了几滴晶莹的蜜汁,如同露水一般,停留在秘洞口粉嫩的花瓣上。
陆筱芸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,却用双手趁着身子,将自己的双腿更大地打开。
这种姿势,将面对自己的爱郎的少女的内心完全刻画得清清楚楚,那种充满羞涩而又期待的表情,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。而比起躺在床上,书桌的高度让霍青玉更好地欣赏着少女秘洞的美景。
处女就是处女,秘洞的粉嫩和紧致光是通过看就可以感受到。即使是霍青玉,也被眼前的少女紧紧吸引着,忍不住低头凑了上去。陆筱芸知道霍青玉要干什么,虽然害羞,却仍然温柔地抱住了霍青玉的头,任由他离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越来越近,直到霍青玉的呼吸已经清晰而强烈地喷在了陆筱芸的下体上。
此时的陆筱芸,就像是受冻的小猫一样,腿部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,带动秘洞的两篇花瓣一起轻微地抖动。然而,霍青玉偏偏就像是挑逗自己一般,没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。这样的等待,让陆筱芸又是难收,又是渴求,突然只觉得下体一热,一滴晶莹的蜜汁从秘洞口竟然快速地涌出来,就像是要飞溅一般。
就在这时刻,霍青玉突然伸出了舌头,重重地舔在了陆筱芸的秘洞口,将刚才那滴蜜汁完完整整地吸入了嘴唇的同时,火热的舌头和陆筱芸的下体紧紧地融为了一体。
“啊……”许久没有听到的陆筱芸的娇啼再次响起,这一声一下让霍青玉的思绪,回到了那个神秘的山洞里,两人第一次热情相拥时的情景。只觉得心中一热,继续努力地开始在陆筱芸的秘洞口舔吸起来。
“啊……呀……”陆筱芸的声音更加地婉转,比起以前的呻吟更加地激烈。
即使是丝毫没有男女经验的人,也会被这种声音惹得欲火中烧,更何况是霍青玉这种风流公子呢。单从声音中,就可以感受出陆筱芸的动情。
于是霍青玉更加努力地动作着,现在的他,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欲望,只想让陆筱芸在这仅有的欢好中得到最大的快乐。但其实他也不必过多考虑自己,因为他清楚,对于男人来说,让这样一个稀世美女得到最大的快乐的情欲的同时,男人自然会得最大的快感。很多世俗的男人认为女人对自己的臣服就是最大的满足,但其实这只是粗浅地见解,让女人的身体臣服与男人,你只需要一点武力,让女人的心灵臣服,就需要更多的努力。而要让女人的身心同时向你臣服,甚至愿意变成你身上的一块肉,一片肌肤,那就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,从你的身材想到,到人格地位,都是让女人被你征服的要素。除了这些之外,强健的体能和高超的床第技巧更是必不可少的。
毫无疑问,霍青玉是少有的让女人真正觉得完美的男人,而这样的男人此刻正用心地趴在自己身下,不断用舌头挑逗着自己的秘洞,陆筱芸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如在云端的感觉。
霍青玉一边舔吸着,一双大手也不老实地活动着,一会儿绕道陆筱芸身后,用力地揉捏着充满弹性的臀部,一会儿伸到胸前尽情把玩那一对如同玉兔一样不断跳跃的玉乳。
陆筱芸的秘洞已经在激烈的热吻下张开,蜜豆也在刺激下充血肿胀地突起,就像是熟透的果实一样挂在洞口。每一下当霍青玉的舌尖划过,巨大的刺激就会让陆筱芸双腿一紧,蜜豆立时被两片火热的花瓣包裹。然而霍青玉只需要在花瓣两边轻轻舔上一舔,就立即如花瓣立即就绽放一般向两边分开,而蜜豆也重新出现在霍青玉眼前。
当霍青玉的头离开路筱芸的下体的时候,书桌上已经被一大摊的水渍覆盖了,真不知道这水渍中,有多少是霍青玉的唾液,是陆筱芸的蜜汁。只知道此时两人已经彻底融化一般,即使还没有最后的交合,但已经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。
是时候了,霍青玉抱起了陆筱芸,慢慢向床榻走去。陆筱芸虽然紧张,但心中更多的是期盼和渴望。因此她并没有垂下头,而是一直动情地凝视着霍青玉,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和他情感交流的时刻。
名贵的婚服被扔在了地上,这不重要。珍贵的首饰也如同弊履一眼丢在一边,这也不重要。此时霍青玉和陆筱芸躺在床上,两人已经完全赤裸地相拥在一起。
没有刚才的狂热,反而更像是已经多年同床的老夫妻一般。他们心中清楚,自己想会进入彼此的最后的防线。这一刻的来临,是那么地自然,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。
霍青玉紧紧地趴在了陆筱芸的身上,一边看着身下动情的少女。陆筱芸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,和所有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样,心中巨大的刺激让自己挣不开眼睛,但她却又不远放弃和霍青玉在一起享受的每一个时刻,努力地让自己的眼睛不再闭上。
当霍青玉的手抚向陆筱芸两腿之间的时候,陆筱芸顺从地分开了双腿。只是一下,霍青玉的肉棒就准确地抵在了陆筱芸的秘洞口。比起刚才口舌的刺激,肉棒带给陆筱芸的刺激就更加强烈了。“啊,”娇柔的声音,伴随着一下猛烈的颤动,蜜汁再一次充秘洞里喷涌出来,顺着肉棒的间断,流满了整个下身。
霍青玉并没有急着进入陆筱芸的身体,而是轻轻地用肉棒在洞口碾磨着。
“舒服吗?”霍青玉温柔地问道。“嗯,”陆筱芸羞涩地点了点头,肉棒的爱抚让陆筱芸的紧张感慢慢消除,两腿也更加松弛,此时肉棒的顶端已经紧紧和秘洞贴在一起,陆筱芸知道,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。
“我要来了,”霍青玉说道。
不需要更多的回答,陆筱芸紧紧地抱住了霍青玉,这就是最好的回答。霍青玉抱着陆筱芸,腰部微微一沉,肉棒已经分开了早已经湿润的秘洞口。虽然只进去了一两分,但秘洞的火热和惊人的弹性,已经清晰地从霍青玉的肉棒传递了过来。
“痛……”和所有的少女一样,初尝禁果的刺痛让陆筱芸浑身紧缩,双腿也是紧紧一闭,本来已经进入了一点的肉棒,一下又被推了出来。霍青玉知道,这是正常的反应,于是并没有急于强行进入陆筱芸的身体。只是不断地抚摸着陆筱芸的身子,让她再次放松下来。当放松后,霍青玉就继续挺进,而挺进的刺痛又让陆筱芸再一次把他的肉棒推出来。
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反反复复了好几次,直到两人已经浑身是汗了,却一点没有进入。当再一次把霍青玉的肉棒挤出去的时候,陆筱芸已经气喘吁吁了,看着并没有焦躁生气的男人,陆筱芸不好意思,爱怜地替他抹去了额头的汗珠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霍青玉笑了笑,说着:“没事,放松身体,我们再来。”说着,就要再一次尝试,而这一次,陆筱芸坚定地点了点头,双手紧紧抱住了霍青玉的肩膀,而双腿也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肢,将自己的秘洞最大限度地暴露在霍青玉身下。
“啊……”一声尖叫般的呻吟,肉棒终于进入了秘洞,也许是刚才的反复让陆筱芸洞口的肌肉松弛开,这一次,肉棒终于顺着秘洞,进入了陆筱芸的身体。
虽然只有龟头的一点,但肉壁强烈的弹力已经让霍青玉舒爽不已了。
“疼吗,”霍青玉温柔地问道。令他惊讶的是,陆筱芸竟然摇了摇头,小声说道:“一开始有一点,但是现在觉得你的那个东西好热,好胀,让人情不自禁想让他多进来一点。”说着,尽然开始慢慢地扭动着身子迎合这霍青玉。
然而,一个更加困难的问题,已经摆在了霍青玉面前,一阵挺进后,龟头已经触碰到了那一层处女的象征。陆筱芸也知道,刚才的欢好,不过是前菜,下面才是真正的环节,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。
然而霍青玉已经开始运动了,强烈的撕裂般的刺痛,让陆筱芸近乎疯狂般地抱住霍青玉,两腿就像是铁箍一般钳在霍青玉腰上。看着眼前霍青玉健硕的肩膀肌肉,陆筱芸没有迟疑,立即一口压住了霍青玉的肩膀,让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疼痛。
“啊……”,“啊……”两个声音想起,一声是来自霍青玉,陆筱芸刚才这一下,几乎已经咬破他的肌肤。而另外一声,则是来自陆筱芸,霍青玉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障碍,一下子肉棒钻进了陆筱芸身体的深处。
霍青玉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,他知道,现在少女的疼痛还没有过去,不能太过于激烈,只能让她先适应自己的尺寸。于是干脆抱着他,一个翻身,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。
没有了身上的压迫感,陆筱芸立即失去了力气,瘫软地趴在霍青玉身上,而这样,反而更加好地感受彼此下体带来的快感。
“咦?”霍青玉惊讶地发现,陆筱芸的下体的弹性,尽然是十分惊人,肉壁紧紧地包着自己的肉棒,而且这并不是依靠刻意夹紧下体造成的,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紧致的感觉。此时,霍青玉才开始完全地感受到陆筱芸的美妙。
过了许久,陆筱芸的疼痛感终于过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如同蚂蚁爬过的感觉。陆筱芸只觉得下体无比的肿胀和痒麻,情不自禁地开始扭动着身子。
霍青玉立即体会到了这一点,知道已经是时候了,就开始轻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,轻轻地从下面,在陆筱芸的身体里抽插着。
这种抽插很温柔,对于一个久经风月的女人来说,这种强度是微不足道的,但对于一个刚刚破身的少女,这样温柔的动作却可以让她们更好地体会下体相互摩擦的快感。
“嗯~嗯……”趴在霍青玉身上的陆筱芸,不需要任何动作,只用放松地享受着男女交合的美妙。喉间发出的呻吟,温柔而且美妙,仿佛如同黄莺出谷般的歌声一样。
霍青玉坐了起来,将陆筱芸抱在了怀里,两人变成了相拥而坐的姿势,霍青玉一边轻轻挑逗着陆筱芸洞口的菊豆,一边继续不知满足地抽插着。
“好舒服……”陆筱芸媚眼如丝地看着霍青玉,送上了自己的香吻。而这时,霍青玉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身子,往下一看。陆筱芸顺着目光往下一望,正好望见正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硕大的肉棒,肉棒黝黑,却又闪亮,上面布满了自己少女身子的象征,美不胜收的景色,让霍青玉和陆筱芸都看醉了。
“小姐看到了什么?”霍青玉一边抽插,一边用言语挑逗着陆筱芸。
“我,我看见一个大流氓的下体,正在我…正在我体内进进出出…”陆筱芸一边喘着气,一边依依呀呀地喃喃回答道。
“下体是什么?小的不明白”霍青玉得理不饶人,继续挑逗。
这种挑逗并没有让陆筱芸反感,而是白了霍青玉一眼,却把头凑到他的耳边,娇柔地说道:“是小流氓的大肉棒子,正在我体内抽插…啊………啊……好舒服的”陆筱芸动情地呻吟着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只抽插了一会儿,霍青玉竟然觉得肉棒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感,竟然精关一颤,险些泄身。陆筱芸的下体的弹性实在是过于强烈,即使是霍青玉这样的欢场老手也险些出丑,换了一般的人,不消半刻,定然会丢盔弃甲。
霍青玉急忙停下了自己的动作,屏息凝神,才控制住了射精的冲动。然后将陆筱芸平躺着放在了床上,扶着她的腰肢,就像是骑士驱赶烈马一般,开始快速地抽插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更加高亢的声音,立即充满了整个房间。硕大的玉乳,并没有因为躺着而有变型,而身子的激烈的动作,让整个玉乳不断地跳动着,霍青玉立即一手一个,用力把玩,一边不断纵马驰骋着。
陆府的气氛已经十分热烈,尤其是管家让人不断燃放的鞭炮声,更是传到了整条街道。陆府每一个人都都满心欣喜,小姐的出嫁让他们都欢心鼓舞。
然而,此时他们的小姐,却像是一直狗一样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,让一个男人不断地从背后将自己的肉棒刺入她的身体。陆筱芸的身子随着霍青玉的冲刺不断晃动着,胸前的玉乳也更加疯狂地跳动。
“爽不爽?”霍青玉看着秀发不断飘舞的少女,心念一动,一边轻轻拉扯着她的秀发,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她的娇臀。而这样都动作并没有让陆筱芸有任何的反感,反而让她更大地体会到异样的刺激。在头发的牵动下,陆筱芸抬起了头,正好看见了放在床头的铜镜。
铜镜中的自己,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接受者男人的冲刺,而铜镜中的霍青玉,也是同样地舒爽,不知满足地抽插着。
“爽,好舒服啊……”陆筱芸回答着男人的话语。但就在这时候,男人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。
“嗯……”陆筱芸发出不依的声音,仍然扭动着身子,但男人却依然没有动作。陆筱芸一扭头,却看见男人狡邪地笑容,说道:“我让你舒服了,你怎么报答我呢?”
陆筱芸看着调皮的男人,也是一笑,转过身来,一边说道:“好~大流氓。”
一边在他肩膀上一推,霍青玉已经顺势躺在床上了。
当两人的下体再次结合的时候,两人已经变成了“观音坐莲”的姿势了。陆筱芸没有人任何的羞涩,坐在霍青玉身上,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胯部,一边扭动,一边说道:“大流氓,这样美吗?”
答案不言而喻,霍青玉立即低头,用力地吮吸着那对不断跳动的玉乳,而双手也开始用力地在陆筱芸的脊背和娇臀上抚摸着。
“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,大流氓……你真是人家的冤家,你引诱了人家,还弄得人家心甘情愿把身子给你。”不得不说,陆筱芸在床第间的天赋十分过人,动人的情话,比起肉体的刺激,更能打动一个浪子的心。
许久没有的感动,让霍青玉的动作更加疯狂,当趴在陆筱芸身上最后疯狂的冲刺的时候,两人感觉彼此都融化了,就像进入了对方的身体一般,变为了一体。
冲刺,咬着牙极力地冲刺,每一次进入,都是重重撞在陆筱芸的花蒂深处。
而每一次抽出,激烈地带动着肉壁的娇柔,几乎都要翻出来了一般。
“啊……”一阵几乎尖叫般地叫声,让整个房间几乎都在颤动。
再也无法控制的精关已经打开,火热的阳精如同潮水般注入陆筱芸的身体,强烈的刺激让两人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而动作也在这一刻停止,似乎天地都已经静止了一般,两人只感受着热流在彼此的身体内传递,以及对方火热身体的不断的颤抖。
眩晕,美妙,各种感觉在两人心中激荡。此时此刻,两人只想这样一直抱着,感受着彼此气息的交换,良久,良久…
离婚礼只有最后半个时辰了,玲儿按照约定来通知陆筱芸。
“小姐,时辰要到了。”
“嗯,玲儿,你进来吧。”陆筱芸叫道。
玲儿推门进去,陆筱芸已经重新穿戴完毕。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做最后的穿戴了。
“小姐,我来帮你吧。”玲儿十分好奇,早上不是帮小姐穿戴好的,怎么又乱了。
“好”陆筱芸却没有说更多,只是闭着眼睛,靠在了椅子背上,任由玲儿帮她梳理。
“小姐,你在想什么呢?”玲儿问道。“是不是在想那个让你牵挂的霍公子了?”
“没有,”陆筱芸温柔地答道:“我和他不再分开了,因为他就在我的体内。”
玲儿莫名其妙地理解着陆筱芸这句话,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一阵微风拂过,陆筱芸只觉得双腿有点量,一不留神,一股灼热而粘稠的液体,突然从秘洞涌出,一下子湿润了整个下体……
“少侠愁眉紧锁,相比是为情所困。”灵隐寺的主持,看着和他一起对弈的霍青玉,念念说道。本想开导他几句,却又听见霍青玉说:“大师,在下心里无结,但却有牵挂。无结,自不会烦恼,有牵挂,却让我更加珍惜眼前。”
老僧笑了笑说道:“既然少侠已经看透,那就不必老僧再说了。不过,还有一事,需由少侠知悉。”
“大事请讲。”
“少侠可曾听说过,风雷堂的堂主,三日前被人在秦淮河上杀了?”
“哦?死因如何?”
“不知道,只知道是中了一种极淫极毒的媚药。”
“阴阳散?”
“正是。”